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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了下午学,杨陆顺从教学楼回来,发现他旁边空着的宿舍搬来了新邻居,外面放着两三个箱笼,还有些日常用具,诸如脸盆架、桌椅板凳什么的,杨陆顺心里蛮高兴,放了教材作业本,脱了外衣就要帮忙。.
他站在门口,冲里说:“新来的邻居,要不要我帮忙呀?”前面没人,估计在后面忙活。果然他话音刚落,后面就站出个女人来,穿了件莹底的衬衣,脸儿红仆仆地很是可爱,留了个运动头,身材有点丰满,看年龄不会很大,两手脏乎乎的,冲他露牙一笑说:“那好啊,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谢谢你啊!我姓赵,赵翠娥,前面小学部新调来的。”
杨陆顺呵呵一笑说:“赵老师啊,我姓杨,杨陆顺,你告诉我,这箱笼放在那里?”
赵老师说:“都搬后面来,搬进来我再告诉你具体地方!”
杨陆顺说了声好勒,一哈腰搬了个箱笼,飞快地进了后间,赵老师没提防他这么快,手忙脚乱地说:“啊也,你手脚好快哟,那你就放那里吧,小点的箱笼就硌在大的上面。”
杨陆顺按照她的要求放好,又从外面搬了个小的进来,硌在大的上面,见赵老师要去搬其他东西,忙制止她说:“赵老师,没什么东西了,我几下就搬进来了,你只管拾掇里面。”
赵翠娥感激地冲他笑笑,也没坚持,用抹布四处擦拭着,杨陆顺几个来回就把东西全搬进了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赵老师,外面的东西全搬完了,我去给你提桶水来,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啊!”
赵翠娥有点感动,只觉得这杨老师是个不错的人,而且心也很细,提水要到厨房那头的水井里,一个女人提来还是蛮费力气的,想要说声谢谢,可杨陆顺提着他房里的水桶走得远了。.
赵翠娥心里一动,走到杨陆顺宿舍门口往里张望,原本想会乱糟糟一团,也好替他收拾好了还他的人情,没想到里面井井有条,还隐隐飘出一股子香胰子的味道,不觉又加了几分好感,心说:这么热心的帅气酗子,肯定有个贤淑能干的对象了。
杨陆顺一会提了桶水转了回,还大声招呼着说:“赵老师,食堂要开饭了,要不要吃了再打扫卫生啊?”
赵翠娥迟疑了会,说:“不了,我等会要赶回家去,还要收拾点东西上来。”马上又热情地说:“杨老师,谢谢你了,你把手伸出来,我撩点清水你洗洗好去吃饭。”
杨陆顺猫着腰把手伸出来说:“赵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赵翠娥弯下腰就撩水,说:“你帮了我大忙,我才要谢谢你呢。你是不是那个大学生老师啊?”
杨陆顺顺口说:“是的。”眼睛一抬,没曾想刚好看在那女人的脖颈处,衣领因为她弯着腰豁了块大口子,里面白白嫩嫩的胸脯子大半个全露在了他眼里,女人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清香清香的微微发酸,心砰地跳着,不由脸轰地就血红起来,汗刷地冒了出来,慌忙跳起身就走,连再见都忘了说。.
赵翠娥莫名其妙,从后看杨陆顺似乎脖子都是红的,不禁抬头看了看快要落水的夕阳,嘀咕了声:今天有那么热吗?还是在后面喊了声:“杨老师,谢谢你,水桶我用完了就放回你屋去。”杨陆顺只是摇了摇手,一头钻进了食堂。
等天黑了,杨陆顺才从食堂出来,为了避免与赵翠娥见面尴尬,他特意吃了饭跟做饭的姜大厨谈了很久的闲。
看着旁边的门紧紧闭着,他心里才松了口气,可眼前老是白花花地闪着那女人是胸脯子,不禁暗骂自己下作,匆匆用井水洗了个澡,就坐在书桌前批阅学生的作业,不知怎么的老是静不下心来,隐隐地直痒,他耐着性子批完了作业,街上那头传来阵阵喇叭播放的音乐,原来公社礼堂有电影看,那年头有场电影看是非常不错的娱乐,杨陆顺便熄灯关门上了街。
街上黑古隆冬,只有礼堂那里亮腾腾一片,杨陆顺加快了步子,他怕晚了电影会开映。喇叭里放着海政歌舞团着名歌手苏小明演唱的《军港之夜》,旋律优美动人,在八十年代初期,这首歌一改军旅歌曲铿镪的基调,代之以绵绵的柔情,不仅部队的战士们喜爱这首歌,在城市、乡间它也被广为传唱。但很快它就在一股极强的政治寒流中,遭到了批判,可人民群众就是喜爱这首富有温情的歌曲。杨陆顺也不例外,他一边哼着歌儿,脚步更显轻快。到了礼堂大门口,已经有观众陆续进场了,他赶紧到售票口花一毛钱买了张票,就准备排队入场。
可一想自己居然连放什么电影也不知道,又跑到海报处一看,是放仲火星、张雁等主演的《月亮湾的笑声》,大致看了看内容简介,故事是说:
“特别”期间,月亮湾的老农江冒富因善于持家,且是种果树的能手,比别人富了一些,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尖子,害得儿子贵根找不到对象。他好不容易托人说上翠屏村庆亮的闺女兰花,可是没等见面对方就把礼盒退了回来。热心的余二婶又介绍了有孩子的寡妇周嫂,冒富倒是一相就中,但贵根却看上了那天到周嫂家给孩子种牛痘的赤脚医生。她原来就是兰花。他俩经过接触,产生了感情,但谁也不知道有过退婚的事。这时,全国上下正在批判林彪的国富民穷的谬论。省报记者特来采访富的典型,选中了冒富,拍照、登报,还要他去作报告。庆亮后悔不迭,登门求婚时,却被冒富一口回绝。后来庆亮发觉兰花自己找的对象就是冒富的儿子,于是和冒富合计着秋后完婚。不料,形势发生了变化,转而批判右倾翻案风。记者又来给冒富拍照,并在贵根结婚的那天登了报。冒富一下子又被打成了资产阶级暴发户。庆亮反目退亲,大闹新房,拉走了兰花。冒富发疯似地砍倒了亲手种的桔树,撕碎了先进照片。四人帮垮台后,冒富也平了反,但他已心灰意冷。庆亮再次登门求婚。记者又来采访,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冒富说:“我没有那么多心,只有一个,可不能再变来变去了!”引起了大家会心的笑声。
杨陆顺心想,原来电影主要反映的是时代变迁之事,现在的人们笑声确实是多了很多,没有了阶级斗争,人们笑了;不搞大锅饭,联产承包到户,人们笑了;人们生活得到了改善,物质也丰富了,人们笑了。随着改革进一步加深,人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那就会越笑越开心了。他这么想着,不禁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转身向礼堂大门走去,却意外看见了个熟人——刘霞。
杨陆顺与刘霞一别还是四月之前了,她穿了身好看的小翻领料子服,头发烫成了最近才流行着的小波浪,跟一个身着公安制服的酗子手牵着手,有说有笑,显得很亲热,应该是新谈的对象。
杨陆顺心想赶巧不如凑巧,既然她又谈了对象,那也应该把事情有个了解,便走上前去,在后面喊了声刘霞。
刘霞转头一瞅是杨陆顺,慌忙把手抽开,脸上红红的,勉强笑着说:“啊,是你啊,也来看电影?”那公安也闻声转过身子,杨陆顺看了一眼,只觉得那酗子长得还真不好看,可眼睛异常灵活,笑得也不很正派,有点流里流气,不禁叹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