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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动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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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又说:“杨小标,我虽不是你的班主任,可老师的话学生还是要听的哟。.记住,以后不要再喝生水了,渴了随时可以到我房里来喝水。还有,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了,你是不是每天要带饭到学习吃呀?”

杨小标点点头,杨陆顺说:“那你以后把装饭的搪瓷缸子给我,我帮你到食堂热着,天气热吃冷饭没事,冷了可就不行,知道吗?”

杨小标还是点了点头,没说话,杨陆顺见他很拘谨,摸了摸他的头说:“好了,杨老师又不是老虎,干嘛低着个头不说话呢?我看你也是个大男孩子了,怎么那么害羞?时间不早了,你去教室吧,记得我说的话哟。”

杨小标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刚出屋子眼泪就哗地流淌了下来。

杨陆顺下午是第二节和第三节有课,便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就迷迷糊糊睡了去。等他惊醒时,却发现身上盖上了被子,是谁帮自己盖上的呢?他使劲摇摇发涨的头,也许是睡着了感觉冷自己盖上的也不知道,他起身喝了口水,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闹钟,时间刚刚好,第一节课马上就要下了。他洗了个冷水脸,把床铺整理了整理,就准备去教学楼。

这时隔壁的新邻居赵翠娥拿着暖瓶走了进来,见杨陆顺起床了,笑着说:“杨老师,我没来得及打开水,就乘你睡觉是偷偷用了你的,现在还你暖瓶!”说着把暖瓶放到桌子上。

杨陆顺一见赵老师,眼前就浮现出昨天那震撼心灵的一幕,脸腾地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是赵老师啊,你随便用、随便用!”手胡乱地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

赵翠娥依靠在门框上,有趣地看着眼前害羞的大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就象涂了层胭脂一样好看,抿嘴笑道:“杨老师,昨天我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一起补齐了啊,谢谢你。”

杨陆顺与她充满笑意的眼睛一触,又飞快地溜开,说:“赵老师,你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以后是邻居了,有什么体力活你只管招呼。”今天赵翠娥穿了件民警蓝的小翻领,裁剪得合身得体,很是好看,昨天匆匆一眼没看清楚,现在这么近距离,发现她不仅长得还蛮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嘴唇红润,只可惜脸上微有黄斑,但也不很碍眼。.

赵翠娥用手拂了拂额前的刘海,说:“那好呀,有你这话,以后我可就不客气喽。”眼睛又朝房间里扫了扫说:“杨老师,你房间收拾得好干净利索哟,是不是对象帮的忙呀?”

杨陆顺也顺势回到看了看,说:“看你说的,我还没谈对象呢。只有女人家才会收拾房间呀?这是我自己打扫的了。”

赵翠娥不信似地说:“那我就看走眼了,从来没见单身汉的屋子这么清爽利落,不是乱糟糟的就是臭烘烘的,我还琢磨着帮你洗点脏衣服臭袜子的,好答谢你昨天帮忙哩,看来没这必要了。”她又指着墙上的“陋室铭”说:“杨老师,这字也是你写的?”

杨陆顺说:“胡乱涂鸦,让赵老师笑话了。”

赵翠娥啧啧赞道:“嘿!真是人如其字呀,大学生就是水平高,我虽然看不懂书法,总觉得很有气度,就跟你人一样!”

杨陆顺嘿嘿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隔壁传来婴孩咿咿呀呀地哭声,赵翠娥慌忙说:“不说了,我家闺女醒了!”匆匆离去。

杨陆顺见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心里不免有点点失落,又听到她在隔壁柔声哄着婴孩,不觉起了好奇心,他要看看漂亮妈妈生的孩子是不是也跟她妈妈一样可爱。

他这么想着,就出了自己的宿舍,几步就进了赵翠娥的宿舍门,迎眼看去又瞧见了她白嫩的兄脯,赵翠娥正抱着孩子撩起前襟喂奶呢。杨陆顺目瞪口呆地钉在门口。

赵翠娥倒不是很介意,只是微微朝里挪了下身子,看着发傻的杨陆顺噗嗤一笑说:“杨老师,我闺女半岁多了,晚上有点喜欢爱哭,以后只怕还会要影响你休息了。”

杨陆顺窘迫地说:“没关系的,没关系了,你忙你忙,我不打扰你了!”狼狈而走。

赵翠娥只觉得这大学生老师很容易红脸,怕羞的样子也蛮招人喜欢,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子福气好,会嫁给这个英俊的后生做媳妇,一想到这,她脸上的笑渐渐隐去,慢慢浮现一丝幽怨,痴痴地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半晌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农村的女人结婚生崽后,基本就不忌讳什么男女之防了,面对再多的人也能坦然地掀起衣服,露出来给孩子喂奶,更不说什么男男女女一起开点出格的玩笑,只要不是真正地去偷人养汉,不出作风问题,也不伤什么大雅。.倒是那些妇女们时刻还要作弄没结婚的酗子,不闹他个灰头红脸的不罢休。学校的老师们到底算是知识分子,又是为人师表,所以比起乡间村妇要收敛得多,即便是开玩笑逗乐子也内涵深点,意味悠长点。

杨陆顺读书时就一直是个书呆子,根本没与女性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也曾经在学校寝室里听同学谈论女孩的生理特征,在新平中学也被同事们撩拨过,可都是纸上谈兵。但两天内接连两次让他无意间看见同一个女人的胸部,不能不说是对他莫大的刺激,昨天晚上不就为之失眠了么?

杨陆顺极力想摆脱女人胸部的诱惑,可眼前仍旧时不时闪现出那白嫩,搅得他是心神不宁,口干舌燥,恍然醒悟那似曾熟悉的味道就是乳汁的芬芳!朦胧间对那才见两面的赵翠娥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感觉,由陌生一下子熟悉起来。

傍晚在食堂吃饭,怀抱婴孩的赵翠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坐在杨陆顺旁边,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熏得他头昏眼花,吃饭如同嚼醋。

饭后赵翠娥俨然把杨陆顺当成了劳力,先是吩咐他到食堂厨房打开水,又叫他给婴孩提热水洗澡,杨陆顺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机械地听从指挥,好容易忙完了活计,杨陆顺才坐下休息,那边赵翠娥又在喊他帮忙抱孩子,杨陆顺急忙跑过去,从赵翠娥手里接过咿呀叫唤的孩子,笨拙地学着赵翠娥的姿势,努力想使孩子感觉舒服点。

赵翠娥歉意地说:“我的水已经不够囡囡吃的了,只好给她煨粥吃,本想等她睡着了再弄,可小调皮总也哄不睡,孩子用的摇窝和夹笼要明天才送来,只好麻烦你了,要不等下饿了又得哇哇大哭,更加磨人!”

杨陆顺额上冒汗,强撑着说:“赵老师,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了。”

赵翠娥到后面小厨房的小灶上给孩子煨粥,杨陆顺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闲。

杨陆顺看着怀里的囡囡小鼻子小眼睛粉嘟嘟地甚是爱人,说:“小囡囡,你这么可爱,你说你长得象妈妈还是象爸爸呀?你告诉叔叔好吗?怎么不理我呢,我抱着你玩好辛苦地呢。”

后面赵翠娥吃吃直笑,说:“杨老师,我看你比我家囡囡还象孩子哩,告诉你吧,囡囡象我不象她爸!我闺女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象我,特好看,不信不你仔细看看我,再去跟囡囡对比。”

杨陆顺说:“象妈妈好呀,长大后又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赵老师,囡囡的父亲呢?怎么让你们母女单独住学校?”

赵翠娥说:“囡囡的爸爸现在在云南前线驻防,一年才能回一次家。”

杨陆顺大感兴趣,走到厨房门口说:“哈,囡囡的爸爸是兵呀!是当代最可爱的人啊!怎么没见你挂光荣军属在牌子呀?”

赵翠娥笑笑说:“牌子在囡囡爷爷奶奶家挂着的呢!我原来住庆丰大队,在那里教书,今年转了公办才调到公社中心完小的。”

杨陆顺说:“那你爱人在什么级别的军官啊?我记得只有军官才可以结婚的。”

赵翠娥说:“原来是战士,79年打越南鬼子立了大功提的排长,前段来信说提了连长了。”

杨陆顺兴奋地把囡囡一上一下举着,说:“囡囡,你爸爸好勇敢,你的爸爸是英雄!”囡囡也觉得好玩竟格格地笑起来。

杨陆顺又对蹲在小煤灶边熬粥的赵翠娥说:“赵老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当年疯狂崇拜解放军,才跟囡囡爸结婚的吧?”

赵翠娥笑了笑,语气有点透着无奈,说:“80年囡囡她爸从部队回家探亲,县里、公社都摆出了大阵仗来迎接凯旋归来的战斗英雄,当时我就在庆丰大队的小学当民办老师,组织了学生在他家门前欢迎,囡囡她爸那时还没谈对象,一眼就看上了我。后来组织上问他有什么要求,他就说要跟我谈对象,那时县武装部长亲自到我家做介绍,学校领导、队里支书也来做工作,我就只好跟他搞对象了。81年我才满了20岁就跟他结了婚,就有了我的乖囡囡!”说到最后,眼里充满了母爱,深情地看着囡囡。

杨陆顺呵呵一笑说:“你爱人在边关保家卫国,正是军人的无私奉献,才有我们现在的安宁平静地生活,赵老师,你爱人是好样的!以后有什么活你只管派,我就跟你当牛马了,也算是给囡囡爸做好后勤!囡囡,你爷爷奶奶也很疼爱你吧?这么乖的小家伙。”

赵翠娥苦笑了笑说:“杨老师,真谢谢你了。到底你还是有文化知识的人,知道我们军属的苦。囡囡的爷爷奶奶就不要提了,我爱人是他家的独子,嫌我生了个丫头断了他们的香火,早就嫌弃我们娘俩了。”她说着垂下了头,脸上有着无尽的辛酸和苦楚。那年头农村封建思想非常严重,都只盼望生儿子,生不出儿子的媳妇在婆家毫无地位,甚至会被人唾弃。象赵翠娥这样,爱人又不在身边,被夫家人看不起,就更可怜了。

杨陆顺叹息着说:“赵老师,那单独出来也好,虽然辛苦点,不必看人白眼了,也不要太难过,得空多回回娘家,总要心情好点。”

赵翠娥眼睛红了,小声说:“我也是命苦,娘死得早,就是回了娘家又如何呢?哥嫂对我好是好,哪有自己亲娘好呢?”话才落音,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杨陆顺慌忙劝慰,说:“呀,我不知道你娘已经故了,钩起了你的伤心事,你爱人是军官,那就随军到部队去,俩口子一起就好了!”

赵翠娥用手指轻轻摁了摁眼角,说:“还早呢,要等她爸当了营长才行。不好意思啊,杨老师,在你面前哭没吓着你吧?女人就是好哭,我也是好久没人跟我说起这本经了。粥熬好了,囡囡我来抱,你也累了半天了,休息去吧!”

杨陆顺忙把孩子递过去,不经意碰到了赵翠娥冰冷的手,看着她孤单纤弱是身影,杨陆顺有种想替她分担点什么的意思。晚上躺在床上,总是听到隔壁赵翠娥柔声哄孩子的声音,软绵绵糯生生的,甚是慈爱动听,在小曲声中,杨陆顺也安然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杨陆顺忽然被类似脸盆的碰撞声惊醒,他很警觉地昂起头侧耳倾听,以为进来了小偷,又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怪异地嘘嘘声,窸窸窣窣片刻后复于安静,他听了一会没有异动,也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杨陆顺早晨跑步锻炼完毕回宿舍,看见赵翠娥端着个痰盂匆匆往厕所走去,他转念想起,昨天那怪异的嘘嘘声竟然是赵老师小便的声音,不觉脸上又火辣辣的难受,看着那半截高的分界墙壁,不免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以后自己睡觉都要小心,难免说梦话会被人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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