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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不乐地下了楼,正要去综合科安排一下,路过自己办公室,里面坐着五胜乡的归主任,还有个小年轻怕是司机。.杨陆顺哪里还有心情跟他们穷唠叨,只是说自己得了顾书记的指示要马上动身去地区就打发了二人,进了综合科,里面廖红霞几个本在唧唧喳喳地说什么,立马就住了口,笑嘻嘻地打招呼,不用想就知道是在议论阚书记的事,这不小秦搭拉着脸在一边没好脸色,肯定也听了几句含沙子的话,都知道小秦跟燕子确定了恋爱关系,也自然就认定小秦是想攀附阚书记这靠山,如今靠山生死不明,少不了被人幸灾乐祸了把!
杨陆顺简单地把工作交代了下,吩咐小秦打电话去司机班派车,自己则去财务上支领费用。老袁得了老谢的指示,笑着说:“杨主任,你打个两万的借条就成,这下你舒服咯,拿这么多钱去潇洒。正巧我隔两天去地区一亲戚家喝喜酒,你可得好好请我玩一回。”
杨陆顺没心情跟他罗嗦,可又不能显得太失落,就笑着说:“成,你袁科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就感觉自己笑得怎么有点谦卑呢?老袁也小小的诧异了下,平日跟这年轻主任开玩笑总要被他摆几句官腔,这会就爽快了?转念就明白了根源,那笑声就更显得放肆了。
一车回了家,打电话把沙沙也叫了回来,神情忧虑地把情况说了个清楚,不用把担心说出来,精明的沙沙马上就气愤地说:“这笑面虎真敢就这么下手啊,这、这不明显是把你晾起来了么?六子,阚书记得是是中风不是感冒!”
杨陆顺无奈地说:“我怎么不知道呢,可这是县委顾书记亲自下的命令,我能违抗?再说这老谢也做得滴水不漏。真要阚书记复原得好能继续当三把手书记,叫我精心照顾也是在讨好取~悦,真要阚书记不成了,我、我自然也就成了面团,随便让人捏了。”说着啪地从包里摔出两万块钱,冷笑着说:“喏,我一次就领了2万费用,还叫我可劲地花别省!”
沙沙粉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那咱就花,带上旺旺一块,我们全家三口也去地区逍遥一回!”猛醒道:“六子,以前不听你说地委孙书记很器重你,要不咱去公关公关?”杨陆顺笑着说:“为夫正有此意。.还有在南风我有几个老朋友,正好这次好生聚聚,没有了阚书记,天也塌不下来!”
沙沙似乎更容易恢复情绪,跳到杨陆顺身边,搂住就吧唧亲了口说:“这才对嘛,我早就嘀咕了的,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N况你还是南平的头号笔杆子,,不再是从前的小傻~瓜了!”
杨陆顺借机道:“这次罪魁祸首就是你哥建设,我说了他不堪重用,你就是不听,喏,坏大事了吧!”沙沙撇了下嘴道:“你就那么肯定?就算是我哥有什么过失,那也不是存心,我告诉你,大哥大嫂也在跟我说,想请你这妹~夫调动工作呢。”杨陆顺愕然地张大了嘴.....
一路上杨陆顺沉默寡言,表情很凝重,常是长时间盯着车窗外发愣,小秦坐在前面也心事重重,只是出于礼貌跟沙沙小旺旺说几句话。沙沙头次带旺旺出远门,母子俩都显得有点兴奋,旺旺更是手舞足蹈,汪建设倒跟没事人一样,谈笑风声。
眼见着快到南风,也早过了午饭时间,沙沙说:“哥,你比我们都熟,找个经济卫生的地方吃饭去。”建设哈哈一笑说:“什么经济卫生点的地方?有咱这主任妹~夫在,今天去个高档点的地方,紫江大饭店!”杨陆顺皱了下眉毛说:“你就别起劲了,随便找个地方吃了,还得买东西去看望阚书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其他人说话,眼神飘忽:“我这心情就是满汉全席也没胃口,要不是旺旺,我还没想着下馆子。”建设嘿嘿一笑,大声说:“外甥,今天舅舅沾你小子的光才有得饭吃哟。.”沙沙伸手搡了建设的脑壳一把,嗔怪道:“哥,怎么说话呢?”建设就大呼小叫:“别操蛋,影响我开车,万一又撞了头,就不得了!”杨陆顺就在心里哀叹,咋出了这么个二百五的舅哥哟!
没了四姐照顾旺旺,小家伙分外调皮,吃个饭玩玩耍耍,楞是费了个多小时,几次惹得杨陆顺火直冒,要不是沙沙护着,少不了要挨几巴掌,匆匆在街上买了大堆补品礼物,赶到地区人民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在住院部打听了老一会,小秦才问明白阚书记的病房,边带路边嘟囔:“什么服务态度,污了个白衣天使的名号!”
不用问也知道小秦受了白眼,只是杨陆顺实在没心情感慨,沙沙边走边教旺旺怎么说话,不愧是接受了县直机关幼儿园的教育,旺旺很快就学得有模有样,甚至连表情也差不离。看到沙沙喜孜孜的样子,杨陆顺就知道女人天大事也没孩子的事大,倒也心里暖暖的,比开始好了许多。
别说地区老干病房就是比县里的高级,屋子宽敞洁净,前后两进,外带卫生间,里面的设施不用想也是高级的,并是杨陆顺一路想象的那样,病房里医生护士川流不息,反倒除了阚家亲戚,就没个医生在场,要不是满鼻子药水味和阚书记鼻子上插着氧气,杨陆顺几乎就不觉得是在医院。
宋姨见是六子一家,未曾开口泪先流,凌~乱的花白头发加上憔悴的面容,很容易就使得沙沙也哭了起来,杨陆顺见宋姨身上的气派全然没了,那眼神里充满着哀伤和绝望,哪里还是南平县委大院里最有风度是官太太,就跟平常人家的老婆婆没丁点儿区别,紧走上去握住老人家的手,宽慰道:“宋姨,您别难过,阚书记贵人福气大,肯定能安然度过,怎么,阚书记再休息么?”
宋姨扭头看了看面色死灰毫无生气的老伴,忍不住呜咽出了声,起初调~教旺旺的话也用不上了,那是专门给阚爷爷听的,可现在阚爷爷人事不省,周围大人又个个板着脸,让旺旺这小家伙蛮害怕的,滴溜着眼珠儿直往沙沙屁~股后面躲。
宋姨这么哭将起来,自然就引得儿子媳妇亲戚们劝解,杨陆顺说完了自己的话,就很郑重其事地对阚光明说:“光明,这次我来,是受了县委顾书记等领导的委托,前来慰问照顾阚书记的,临来时,顾书记严肃地反复交待我要全力照料,顾书记还说,请阚书记安心治疗,也请宋姨保重身体,等把县里工作安排妥了,再来看望阚书记。”
阚光明就握着手杨陆顺的手连声说感谢领导关心,感谢杨哥亲自前来。杨陆顺跟阚光明只见了几次,本不太熟悉,可光明是阚书记的大儿子又在地区劳动局,少不了要显得跟哥们一样才不至于生分:“光明,我跟小秦,也就是你未来的妹~夫,这几天就留在南风,有什么事老弟你直管吩咐,其实,其实阚书记待我也就如同儿子一样,我一来是奉命,二来也是尽孝心的。”说完这话,杨陆顺自己都感觉到肉麻。
光明就很感动地说:“杨哥,小弟实在感激不尽。其实也没什么事,这里用的是特护,目前我爸还在昏迷中,暂时是脱离了危险,可情况也不很乐观。最坏的打算,就是瘫痪在床了。”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充满了伤感。杨陆顺听得直发愣,钩钩地望着恍若死人的阚书记,一种前所为有的恐惧油然涌了上来,再茫然地看看燕子的父母,同样面露忧虑,涣散地眼光也是楞楞地盯着阚书记,说着些麻木的话去宽慰宋姨,难怪宋姨的眼神充满了绝望,没了阚书记的后果她是比谁都清楚!
杨陆顺整个似乎麻木了,只觉得人一个劲地往下沉,耳朵里嗡嗡地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又仿佛是在身边,眼前的人和物是忽远忽近,由不得他不闭上眼睛。旁人就很奇怪这六子怎么会脸白如纸,燕子很担心地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杨陆顺傻了般只是摇头。沙沙那厢不乐意了,心说又不是你死了爹娘,怎么比人家的儿子还显得悲痛呢?就直想带旺旺出去买东西,可就是开不了这口,而旺旺一路上精力消耗过大,在如此沉闷地气氛中竟然睡着了。
期间医生护士来了一两次,换了盐水瓶测量了体温血压什么的,转眼就黑了天,杨陆顺如同嚼蜡般吃了晚饭,失魂落魄地任由建设安排,住进了一家条件较好的宾馆,随便洗了洗就蒙头大睡,任沙沙旺旺怎么叫也不起来,沙沙只得悻悻地领着孩子跟建设一起逛大街,小秦显然心情也不好,勉强跟燕子去看了场电影。倒是沙沙带着旺旺玩得开心,东西也买了不少,回来娘儿俩还唧唧喳喳折腾不停。
杨陆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他实在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恶劣的消息,虽然醒了也不睁开眼睛,也许旺旺是下午把觉补足了,上了床还老叫沙沙给他讲故事,沙沙难得带着旺旺一起睡,自然就满足宝贝儿子的一切愿望,好容易旺旺睡着了,杨陆顺以为能安静了,没想沙沙跟六子结婚多年,还从来没在宾馆睡过,异样的环境居然使得沙沙心里燃起了焰火,哼哼唧唧地就往六子怀里钻,手还老实不客气地摸索着。
杨陆顺心情恶劣得吃龙肉也不香,哪有心情去满足沙沙?很恼火地转了身子给了沙沙个冷屁~股,沙沙正激动着,依旧热情似火,无奈六子实在不配合,软~绵绵没点反映,沙沙起先也孜孜不倦,试图用亲吻抚摩撩~拨六子,甚至小脑袋还往下拱,被六子一把搡开后,再也忍不住发怒了,使劲掀开六子蒙在头上的被子,气极反笑:“我真恨不得叫上几十个人来看看,看杨陆顺那熊样,不就是阚书记倒了么,不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吧?难道没了阚书记,你就不是杨陆顺了?没了阚书记,你再找个刘书记、马书记,不至于如丧妣考,那你怎么不去寻死觅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