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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华强就很为难,但还是表态说:“那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还算有点良心,杨陆顺帮他解决了不少实际问题,也就奉劝道:“杨主任,其实你的搞法我一直很支持,但谢主任的指示,我想还是要认真执行才好。”综合科小孙小游就起了变化,原来都指望取~悦了杨陆顺,好在争取副科长时有砝码,先杨陆顺没了靠山,怕这任命副科长得谢主任说了算,都晓得谢主任跟杨陆顺是老冤家,此时不改弦更张,更待何时?好在廖红霞还惦记着杨陆顺提她副科长的许诺,也还能团结在杨陆顺周围,当然少不得还要在谢主任面前透透口风。
杨陆顺就还想找机会提议下喔亲任副科长,不过老谢现在成天跟着顾书记跑乡上区的,还真没合适的机会。倒是老谢找上了他:“杨主任,综合科一直缺个副科长,有理想的人选没?”杨陆顺自然就提议小秦:“我觉得秦志明同志合适,虽然到综合科时间不长,但舍得学也舍得干,进步很快,特别在材料方面,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兼之该同志政治合格,思想进步......”
老谢连声咳嗽打断了杨陆顺的话:“咳咳,啊你说的小秦我清楚,从人事局过来的,你也知道他才来县委办不久,就算提了副科长,他能让其他老同志服从管理吗,机关讲究资格不对,但完全忽略资格也不妥,没有威信怎么展开工作?我倒有个人选。”见杨陆顺并没问是谁也根本不关心是谁,就自问自答道:“就是廖红霞同志,一来该同志资格够老,是县委办多年的老同志了,二来水平也高,她的文字功夫不比谁差,三来现在大力提高妇女同志的政治地位,县里有女县长、地区有女局长、省里有女副书记,那我们县委办怎么就不能有女科长呢?”杨陆顺早在新平就领教过老谢的厉害,知道在人事权上抓得极紧,虽然替小秦惋惜,也再争取了几句,但知道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对于提廖红霞也不置可否,反正他这副主任说了也不算,还得县委领导首肯才行。.
没想再去综合科时,廖红霞就变了,嘴噙冷笑眼内含煞:“杨主任,你叫我廖姐,我可担不起,你堂堂主任,我一布衣,以后叫我小廖算了。”面对廖红霞迥然不同的态度,杨陆顺本能地就想到那场谈话被老谢“无意”泄露了出去,又“恰巧”传到了廖红霞耳内,再瞥见小秦在一边面沉似水,心里虽然不存在什么歉意不安,总也不能跟科室的同志闹僵,就打着哈哈说:“哟,看样子廖姐心情不好啊,是不是你家老王又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啊?”
提到老王,廖红霞脸儿有点发烧,但想到自己的前程被断,那点小恩休又算得了什么,仅有的一丝惭愧立即被愤怒代替,反倒就这话撕破了脸:“杨主任,你帮我家老王弄到派出所当临时工,我在这里再次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拍着良心说话,我廖红霞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甚至比其他人都铁你,可你嘴巴里喊廖姐,心里把我当宝哄,你不许诺我什么副科长,其实我也不媳,可人家谢主任要提我,你不支持也罢,你还尽挑我的毛病,都是综合科的人,手心手背按说都是肉,可你怎么就那么分彼此呢?我什么地方不如小秦?”说到伤心处,竟伏在办公桌上痛哭起来0都说得这么白了,杨陆顺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老谢挑拨成功,而且非常成功!直把杨陆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虽然如此工作又是重新按照杨陆顺的布置进行,可他办公室的电话再不如从前般响得频繁,倒让杨陆顺有点想念以前忙碌而充实的日子,主动联系到某个乡镇搞点情况收集,人家客气倒非常客气,招待也不错,汇报情况也很认真细致,但总要在最后说上句:“杨主任,我们的情况,还请你跟谢主任汇报汇报。.”令杨陆顺如同吃了个苍蝇般难受,六月份的县委简报出了稿子,按程序拿去谢主任过目,没想到被逐一驳回,老谢是基层上来的,什么东西他不清楚明白?要找空子找缺点更是拿手,硬把杨陆顺搞的材料说得一无所是,气得他直想撂挑子,就恨不得明说:“哪个乡镇的材料会是十全十美,天衣无缝呢,要都完美得毫无瑕疵,还要我去收集整理个屁啊!”
主任不点头,简报就不能出,即便是官司打到顾书记那里,凭老谢三寸不烂之舌,肯定也会让他落不了好,恐怕还会被批评工作不细致,万一扣上个不服从领导,那就问题严重了。真要撂挑子,怕就正中了老谢的诡计,他巴不得你说不干,正好名正言顺地一把抓!拖又拖不得,搞又搞不成,真是让杨陆顺喊皇天都没用,气愤之余,唯有把宝压在杨小标那里,盼望着搞出老谢贪污受贿的确凿证据,好一举掀翻这令人寝食难安的笑面虎!
杨小标并没搞到真正有用的东西,但什么建筑材料以次充好这些常见的东西,又不足已说明老谢就有经济问题,就算找麻烦也只是乡里基建办的人监督不力。杨陆顺就默然,心说也是,真要搞名堂自然会隐蔽得挺好,怎么会让别人随随便便就抓到小辫子了呢,不过小标说:“爹,你再等等,我反正知道现在单位搞基建,领导头头们是要拿点回扣好处什么的,关键就看怎么从严疤子那里弄出来。”
杨陆顺如何不心急,眼见着老谢一反刚来的低调,现在就要蹬鼻子上眼了,在县委办有个什么事开口顾书记指示、闭口顾书记强调,手段是越来越凌厉。其实他也听了些小道消息,老谢为什么突然就受到顾书记的青睐,其实跟人大监督权猛然膨~胀很有关系,那刘主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心态,老是把人大代表提上来的提议发扬的意见当大事搞,无非就是行政事业单位领导干部的官僚作风问题,不妥善处理就嚷嚷着往地区人大汇报。
没奈何顾书记只得启用老谢联络人大,不知是老谢真有本事还是怎么的,当然也不排除老刘提要求老谢穿针引线去敲打顾书记,顾书记刚上台自然不想在地区领导那里落下口实,人大现在的待遇是得到了空前的改善,翻修了人大政协办公楼,还在财政很紧张的情况下,添置了三台小车,专供人大政协使用,一等得了实惠,人大的口吻就跟着转变,云云...听上去真幼稚,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正合了那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老谢步步进逼,杨陆顺无力抗衡,自然就有点消极心理,反正科室的工作也就那么点,就按老谢的搞,他也来了大鬼差小鬼,把工作布置下去,也乐得清闲,如今的顾书记不同昔日,大会嗅也不要什么正规的发言稿,自己在笔记本上拟个大纲,就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两小时没重复话,甚至还对那些只会照着稿子念的领导干部颇有微词。
原本综合科主头大任务就是替县委书记们写材料发言稿,这下几乎就废了综合科的“武功”,与县政府那边的工作联系也变成了主任与主任之间的直接对话,可见老谢的权力是多么的大!杨陆顺倒也看得开,混了这么些年机关,知道有些事就得学会自我平衡心理,回家把这些说给沙沙听,沙沙第一反映就是要重新再攀个靠山,杨陆顺就笑她说话如放屁,沙沙说:“我这也是习惯反映,其实你当我乐意,就拿这陪;领导夫人们打麻将,我陪了笑脸好话在外,时间精力不提,还要贴进去一大坨票子,你看现在多好,天天下班回家带儿子,小家伙现在不晓得好开心呢!”
期间几年没回的胡拥军终于找到了杨陆顺家,两口子望着杨家宽敞舒适的楼房就瞠目结舌,甚至心里还怀疑六子是不是也以权谋私了。然后就去祭拜老营长,在坟前哭得死去活来,赵翠娥也是默默地流了不少眼泪,杨陆顺看着胡拥军肩膀上的少校肩章,心里很不以为然:现在哭有什么用......
再怎么瞧不起这脸色发青被酒精淘空了身子的胡大哥,但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中午就在家摆了桌丰盛的酒席,还专门上的五粮液。没想胡大哥语出惊人:“六子,我戒酒了。不过今天我实在悲痛,破例喝几杯!”
赵翠娥居然没阻拦,倒是对面带惊讶的杨陆顺夫妻解释道:“你胡大哥确实戒酒了,怕是有2年滴酒没沾,得知老营长去世的消息,虽然伤心,也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