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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下来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头,挂了多少荆棘树枝,这浑身刻进骨髓的疼痛让我连翻个身都困难。
躺在地上喘息良久,最后终于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直觉天旋地转,好久才定下神来。
一摸头黏糊糊一片,锥心的疼痛从头皮传到了全身,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全是血,不知道这时间过了多久血都已经自己止住了。
浑身上下衣服被撕烂跟布条一样,数不清楚的擦伤刮伤,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一挪脚痛的钻心,一看自己的左脚以一种奇怪的形状被压在了小腿下面,骨折了还是脱臼了天知道。
昏暗的环境下疼痛的刺激反而让我清醒了不少,打量着周围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山洞里,也不知道洞口有多深,想起先前从崖上跌落时天色已亮,但是这洞里却没有却没有一丝日光,唯有不远处石堆里一个白色的东西发出微弱的光亮。
还有成王,他和我一起滚落下来的,那人呢?想起成王我一阵慌乱,他完全可以不必救我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我一起跳下悬崖送死。
我四处张望见不远处纹丝不动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物判断正是成王,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赶紧朝他爬过去,想爬快一点却快不了,每挪动一下整个人如同在钉板上打滚一样,这是牵动了身上的擦伤所致,浑身上下疼的我大汗只冒。
脚上的伤更不用说了,爬了几步便忍不住蜷缩在地上*,嘴唇也给咬破了,一股腥甜窜进喉咙。
终于爬到了石堆旁边,我看着石堆里发光的那块石头大惊,那哪里是什么石头正是成王让我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以前就曾发现在暗处这玉会通身透亮好似在发光一样,没想到在暗无天日的洞里竟然莹莹发亮,光华如同皎皎月光一样。
总算还有一丝欢喜,强忍疼痛把玉蓉来,这是唯一照明工具不能丢,继续前行终于爬到成王身边,疼的我快要晕死过去。
疼痛过后缓过神来一看成王,只见成王一脸的血,一边脸上连皮带肉的给去了一块,血肉模糊一片。
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吓的我赶紧趴在胸口一听还有心跳声,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活着,活着就好。但是不知道他身上伤的怎么样。
我见他身下压着树枝,叶子鲜绿,不是这洞里的树,大概是跌落的时候从外面带进来的,或许也真是因为这树枝我们才捡了条命回来。
我使劲掐了下成王的仁中,成王幽幽的醒转过来,显然也是受伤不轻,他只是轻轻的动了下身子,鼻子眉毛眼睛就痛苦的挤成了一堆。
在这昏暗光线下拧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甚是恐怖,跟在别院里平时见到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疼痛缓过劲来成王不敢动一下,喘着气,用手指了指自己说:“背上有东西,帮我弄出来。”
说完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个药瓶。接过来用玉石照着打开一看红色粉末,这不是韩叔用的专门止血的那种药吗?
两个人浑身是伤,这个时候有这种药在身边真可算是捡了半条命回来。
我心里欢喜,看着成王他脸上也带着笑意:“知道要上云山,所以向韩叔要了一瓶带着,没想到真的排上了用场。”
心下自是高兴但是成王一脸的血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这样子让我很不舒服,太过恐怖了,赶紧说道:“我先看看你背上的伤,然后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成王自己用力,加上我的帮忙终于翻过了身。
成王背上的伤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像是在受酷刑一样,背上大大小小插了十多根筷子般粗细的树枝,深浅不一,这么多的树枝插在身上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腑。
我问成王有么有其他如呼吸费力,腹痛的都说没有,他说没有我才安下心来,看来只是皮肉伤。
我连扯带咬的清理掉成王背上的衣物,将树枝全部拔出,每拔出一根就赶忙将药倒上,这药真的很神奇,只要一倒上立马止血,好半天才清理好。
成王慢慢坐起,将撕的七零八落的衣物勉强穿上,牙关紧咬似是因为身上疼痛,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坠落过程中看到崖上有几颗高大树木,借着崖壁的力量,落在了树上,虽然是落了一身伤但好歹算是捡回了你我二人的命来。”
我坐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除了一些擦伤刮伤并没有其他不适奇怪说道:“为什么我身上却没有扎进一根树枝呢。”
“那是因为本王护着你的,就你那副身板,一根树枝都足够要你的命。”成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原来这样,多谢王爷又救了镜月一命。”几次救命,但是却无以为报,也只有这样说一说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看到他一脸的血,我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脸上有伤。
成王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有伤赶紧擦了擦脸上的血,只是伤口不好上药。
成王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躺在了我旁边,我帮他把脸上的雪子擦净,伤口也处理了一下,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容貌,样子也不像先前那样满脸是血的看着让人觉得害怕,只是脸上的伤,看着让人觉得心颤。
忙活了一阵,总算是收拾干净了,成王问我:“你的伤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大的伤到没什么?只是这脚伤的不轻。”
“难怪你一直都坐在地上,让本王看看。”成王在我身边蹲下,试着抬了下我的脚却把我痛的眼泪只流。
看我痛的厉害没有继续抬,只是轻轻的捏了捏碰了碰,说道:“骨头没有什么事,是脱臼了,关节被拉伤的严重。我可以帮你接上,但是会非常疼。”
我抬头看看了这个山洞,不远处一片黑暗,似是巨兽恐怖的大嘴一样,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既然活着就得想办法出去,不能走路怎么行。
我咬着嘴唇朝成王点了点头,痛苦的闭上眼等待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等了半天成王都没有动手,我睁开眼只见成王只是看着我。
我不解的问:“怎么了?,不是说可以接上吗?”
“是可以接上但是要等一会。”成王别过脸去,从地上捡起几根粗一点的树枝,用撕下的布条分别缠在一起捆成了两把。又把剩下的布条接在一起,我明白了他是在做绷带。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成王还是没有开始接骨,而是沉默了良久问道:“你和唐公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一问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了下来,我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之前在别院里也也问过这样的话,我搪塞过去了,以为成王不会再追问,谁料现在又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