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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武林盟主丘赟,本是神医谷主的大弟子,当年就是他带人血洗盟主山庄。后来,在神医谷的暗中推动下,岳贇很快就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并利用武林盟主的身份大肆招揽武林中人为神医谷所用,还散布谣言蛊惑百姓,甚至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以义军之姿,与我天裕朝庭对抗。
而神医谷关押武林高手的目的也并非为了那些所谓的绝世武功,而是这些身怀绝世武功之人的鲜血!
萧清羽曾告诉我,有人毁了炼制祛邪固阳丹最重要的一味上古神草,而那上古神草,就是血草。
血草花语:以血为盟,永恒相伴。传说,血草的种子要在鲜血中浸泡才能发芽。之后,每日早晚都要用鲜血浇灌方能生长。上古神灵会用自己的血培育血草,再用加了血草汁液的露水浇灌花草树木,这样花草树木幻化出人身之后会成为主人最忠诚的仆人,永远陪伴在主人身边。
这凡尘中的花草树木自然不能幻化成人,可血草却能令普通人起死回生。
这片大陆是凤寻女神战死的地方,郁香山中,一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落下来的血草种子被凤寻女神的血液滋养,悄悄发了芽。可土壤里那些早已干涸的血液却并不能满足它的生长。所以,千百年来,这颗小草芽依然只是小草芽,直到那位凤栖皇族发现了它。
于是他便开始试着以活人之血浇灌血草,开始并不见那小草芽有什么反应,直到他与好友切磋武艺那回,好友不慎受伤,鲜血洒在了那株小小的草芽上,它竟奇迹般的发出了一片新叶。
当夜,他便趁好友熟睡将其迷倒,并放干了他身上所有的血。连续两日,小草芽每日都会长出一片新叶,第三日的时候,他又给小草芽浇了一大碗血,可小草芽不仅没长,反而开始萎靡。原来,血草要的是新鲜的血液,凡人之血已是将就,更何况是早已发黑的腥臭之血!
于是,他派人四处虏获高手,并将他们囚在山洞的铁笼里每日放血,直到死去。
云诚得知云盟主下落,以治疗手伤为由进入神医谷,多方查探终于找到了关押云盟主的山洞。云盟主却以性命要挟云诚先将那祸害了无数武林中人的邪物毁去方肯离开铁笼,最终,云诚将血草付之一炬,却被神医谷擒获……
三年前,萧湘儿的脸被*炸伤,容貌举。丘赟寻遍天下才找齐了炼制雪凝复颜膏的草药,一个月前,雪凝复颜膏终于在盟主山庄炼成,仅此一瓶。
仅此一瓶!这雪凝复颜膏虽比不得梁静姝为护我宁毁容貌的忠义之情,可若我将它夺来送给梁静姝,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
悬月关一直由西凉国把控,来往货物都要按价值比例缴付重税,大宗货物诸如煤炭、瓜果、食粮,商贩们便从此处经过,可像黄金、宝玉这些体积较小又相对贵重的货品,为了逃避高额赋税,商贩们便铤而走险,在悬月关北三百里的大茫山余脉另辟出一条蹊径。
盟主山庄在天裕国境内,自三年前凤栖国下令拆毁所有架在通幽河上的桥梁,丘赟便时常扮做商贩经悬月关来往于三国之间。如今天裕西凉开战、悬月关隧道封闭,要将雪凝复颜膏送回凤栖除了大茫山北部余脉的这条路,丘赟别无选择。
这条小道穿暗无天日的峡谷、攀直立陡峭的山峰、走不足两尺的绝壁,经过通幽河时只有一根手臂粗的铁索连接两岸,货物马匹只能被吊在半空经过几个简单的滑轮由人力拉扯送到对岸。常有货物马匹甚至商贩葬身通幽河,所谓人为财死,在巨额暴利的诱使下挺而走险的人并不在少数。
可上百人马就驮着那么几匹丝绸走九死一生的私贩险道,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出蹊跷,也正是因此暴露了丘赟的行踪。
我身在西凉无法脱身,就让莫谦挑选了两千精兵对这队人马沿途设伏。又传令城北大营五万兵马,趁丘赟远行,由吴将军率领直捣盟主山庄势将叛军一网打尽。
一直以来,我都以顾正熙身体欠佳为由掩饰其疯癫之症,却不想,他疯癫是假,伺机夺权才是真!可我此时醒悟却为时已晚,顾正熙已假传皇太孙旨意以议事为由将满朝文武骗至皇宫逐个擒获,并更换了都城守军将领,同时昭告天下:天裕国君大病痊愈,重掌朝纲,阮红芍加封容贞皇后,复立其子顾天昊为皇太子。
我想不通一个久居深宫之人如何培养出这短短数十日便能颠覆整个天裕朝堂的势力,可如今,城北大营已无一兵一卒可遣,所以,我必须在这七日内带兵赶回都城,才能保下曌儿的性命。
主帅营帐,我宣布:“轩辕将军率右膘骑营随我回朝,其它兵马交由呼延将军统领,继续向前,直到攻下整个西凉!”
这里的呼延将军叫呼延炽,本是野狼养大的孤儿,被呼延灼的父亲收养栽培成为北漠第一猛将,后随呼延炀南下,又为天裕立下赫赫战功。此人极善用兵又十分忠厚,将大军交由他指挥就算不能攻陷西凉,也不会失了从悬月关至此这一路辛苦攻下的城池,如此,我便再无后顾之忧。
呼延炽上前一步,一双精明的眸子在那张憨厚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道:“此行回都凶险异常,右膘骑营不过两万人马,恐不能应付?不如殿下与轩辕将军率左膘骑营先行,未将带其余人马紧随如何?”
我知道,呼延炽之所以对我忠心耿耿完全是因为曌儿,说白了,若不是曌儿,他与天裕、与我就是水火不容。
“从此处到我天裕都城可谓长途跋涉,大队急行军少说也要半月光景,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呼延将军放心,我已传令鬼王顶众人化整为零潜入都城,这两万骑兵攻城是勉强了些,可里应外合进了城门,去攻打一座皇宫了就绰绰有余了,”
“殿下英明!”呼延炽对我一拜,又道:“西凉国地形复杂又兵强马壮,拿下西凉之重任以未将之能实属难为,而轩辕将军学识谋略、领兵打仗均远在未将之上,不如改由未将率右膘骑营与殿下回朝,轩辕将军继续统兵西征如何?”
说来说去呼延炽还是放心不下曌儿,非要亲眼看见曌儿无恙才能安心。可西凉是轩辕彻的母国,西凉国主轩辕业是轩辕彻的生身父亲,西凉太子轩辕烈是轩辕彻的亲哥哥,这一路下来他虽没有消极怠战,可就算他愿为天裕攻下西凉,我又怎能让轩辕彻直面那父子相争、手足相残之事。
“呼延将军,我知道你曾在炀王爷面前立下重誓:竭毕生之能辅佐皇太孙殿下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贤君。可我亦同你许下同样的誓言!”我声调又高了许多,道:“若说这天下是我的报复,那曌儿就是我的命!若没了命,我还要这天下有何用?”还不如让给重又复辟的凤栖国,让给凤栖国主——萧清羽。虽然萧清羽负了我,可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负了这天下,哪怕有一天,他负了他自己!
见我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呼延炽终于不再坚持,接令牌出了营帐。
我与小夜汗血宝马日夜兼程,轩辕彻率右膘骑营紧追其后,可这两万良驹却比不得这日行千里的汗血马,第五日深夜,我与小夜赶到都城,而轩辕彻与右膘骑营还远在八百里外。
城里,满朝文武都被顾正熙关在天牢,城中守卫也全数换了新面孔,连慕容山庄在城里的商铺都被人监视了起来。站在空旷的屋顶,我竟有种孑然一身的苍凉。
感觉有人从背后给我披上了斗篷,我转身,双手环上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说:“别动,让我靠一会,就一嗅。”
“累了就睡会吧!”慕容星夜拥壮里的女子,却又不敢太用力,她上回这样抱他是什么时候?是三年前,还是更久以前,算了不想了,能这样抱着她慕容星夜已经满足了。
可怀里的人儿却不解风情的忽然抬头,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望着他,惊喜道:“我想到顾正熙把曌儿藏在哪了!”
“哪儿?”慕容星夜配合道。
“天寿宫暗牢!”曌儿是我最大的软肋,以顾正熙的性格,他一定要放在身边亲自看管才会放心。这几年,顾正熙不时向内务府要些砖瓦木材,我以为他是要修个花坛或是盖个凉亭什么的,却不见天寿宫新添过什么,如今想来,他要这些东西的目的竟是修缮暗牢!
黎明时分,阮红芍居住的天香殿与太子东宫同时起了大火,整个皇宫乱作一团,待大火扑灭,天寿宫暗牢已是空无一人。
午时,我直接令人假传顾正熙旨意,将轩辕彻率领的两万骑兵召进城内。
申时,大军攻入皇宫,将顾正熙还有阮红芍母子围在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