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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就在隔壁,颜言也不着急。
慢悠悠的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把头发盘了一个零乱的发髻,头发中点缀了零星几个碎钻。额前的碎发烫成了几个时下最流行的芭比卷,随意的一拨弄,增添了几分清纯。映衬着精致的小脸,看着煞是美丽。
换上了成绮韵寄给她的礼服。
大红色的曳地长裙,前短后长,抹胸设计,腰身紧收,裙摆很大,点缀着碎钻,一举一动,熠熠生辉。
颜言看镜子里的美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很适合红色。
踩上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前面正好到膝盖,露出光洁修长的小腿。
刚一下楼,诺诺就冲着颜言吹了个口哨。
颜言脸色一黑,这熊孩子,跟谁学的!
“妈咪真美。”诺诺抱着颜言的小腿,仰着头看她。
“我们言言今天真漂亮。”颜明毅自豪的看着颜言。
“那是,也不看谁的女儿。”成艾琳替颜言整理了一下头发,“阿七的设计果真不错。”
“诺诺一会儿在家要听外婆的话。”颜言抱起了颜诺说道,她不能把诺诺带去白家。
“妈,别让他乱跑。”
“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成艾琳身体不适,就留在了家里。
“嗯,诺诺会乖乖听外婆的话的。”诺诺的大眼滴溜滴溜的转,说的信誓旦旦。
颜言可不信,“张嫂,一定看着诺诺,别让他乱跑。”
“小姐放心吧,小少爷很乖的。”张嫂一脸笑意的说道。
诺诺要是乖才奇了怪了呢。
再三叮嘱了张嫂,颜言才放心的和颜明毅出了门。
刚到了白家大门就看见了刘管家。
“颜董事长,言小姐。”刘管家笑着喊道。
“刘管家。”颜明毅微笑着点了点头。
“言小姐你们可来了,老爷子都念叨半天了,这不嘱咐我一定要在门口接着你们。”
“白爷爷真是太客气了。”
三人一路去了宴会大厅。
颜言揽着颜明毅的手臂迈入大厅,喧闹的大厅门口有一瞬间的寂静。
门口安静了,带的整个大厅都寂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大厅门口。
“这是颜小姐?”
“前一阵就听说她回国了。”
“早就听闻颜家大小姐容貌绝美,气质不俗,果真如此。”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啊。”
“怎么,你还敢对颜大小姐有意思。”颜家有女,骄纵任性。这是众人皆知的。
“那都是多少年前了,你看现在的颜小姐多高贵大方。”小时候谁不任性啊,更何况是颜家大小姐。
“别想了,人家孩子都有了。”
四周的议论不绝于耳。
颜言充耳不闻,脸上挂着微笑,从容的揽着颜明毅走了进来,一步一生莲。
站在大厅中央的白若笙注意到门口的骚动,转过了头。
就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子,白若笙直直的站着,目不转睛。
同时也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他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
仅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
一米九的身量,浑然天成的气场,妖冶邪魅的容貌,使得他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颜言曾经说过,惑于君相。
大概就是因为他的皮相才使得她沦陷至此。
像这样的人,你千万不要去爱他,除非他也爱你!
不然,万劫不复。
颜言问过他,她可以爱他吗。
他没有说话。
她以为他默认了,也会爱她的,原来他竟是抱着让她万劫不复的目的这样的么。
有的人天生就是发光体,无论在哪,都是这么惹眼。
当然,身旁的女人,她也没有错过,南宫萱,我回来了!
颜言嘴角的笑意扩大。
众人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
五年前好像也是这样。
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女子,揽着自己的父亲,步步生莲的走向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子。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牧师宣词,交换婚戒,新人亲吻。
婚礼在众人的期盼中,有序进行着。
就在众人感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新郎突然抛下了新娘,离开了现场。
连婚戒都没带上。
这场世人瞩目的婚礼就以这样的戏剧性结尾告终。
倾国又倾城,佳人难再得。
似乎一语成谶!
白若笙,这个场景熟悉吗?
五年前你就是这么抛下我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抛下我的机会。
白若笙眼底划过一抹惊艳,死死地看着一袭红裙笑得明媚的颜言,像是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进自己心底。
注意到身旁男子的目光,南宫萱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姣好的容貌被生生破坏了。
只一瞬,南宫萱就收起了自己的嫉恨,她又是那个知书知理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言言你终于来了。”白落筝走到颜言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胳膊。
“颜叔叔好。”
“嗯,落落越*亮了。”颜明毅笑着拍了拍颜言的手,“去和落落玩吧”
颜言点了点头松开了揽着颜明毅的胳膊。
大厅的氛围因着三人的交谈又变得热络。
白落筝一身白色蓬蓬裙,完美的突显了她纤细的腰肢和细腿。头发烫了卷,大眼睛忽闪忽闪,洋娃娃一样。
这身蓬蓬裙最大的亮点就在于裙摆,多层不规则薄纱层层叠加,银丝滚边,高贵又不失清纯。
“衣服不错。”颜言点了点头,阿七果然是最了解她俩审美的人。
“那是,你不知道,我刚一出场就博得满场目光。”白落筝得意洋洋。
“言丫头,到爷爷身边来。”白老爷子冲着颜言招了招手,笑得和蔼。
南宫萱气得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老头子从来没对自己这么亲近过!
即便心里怒火万丈,表面也是挂着端庄的笑意。
颜言走向白宏禹,路过白若笙身边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停顿。
倒是看了看南宫萱,笑得真难看,心里恐怕气得要死了吧,这女人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能装。
看着没有丝毫停顿的颜言,白若笙的身子僵了僵。
一旁的白若韫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爷爷生日快乐。”颜言笑着说道,礼物早就交给了刘管家。
“回来就好回来就啊。”白宏禹因着五年前的婚礼对颜家特别愧疚,对颜言十分惋惜。
她本来是他最中意的孙媳妇。
“这几年在国外受苦了。”白宏禹叹了一口气,“以后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
她变了。
“不苦,我过得很好。”颜言笑得明媚,好像还是以前那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不曾体会半点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