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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公子见黑衣人离开,跟着也出了房门,望了望空荡荡的回廊,唇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叹道,还是杀手锏管用啊。只要让这事变得不是闲事,他就跑的比兔子都快了。
月朗武艺是高,可他是父王身边的人,总感觉不完全听自己的话。想让他办点事,还得想法骗着哄着的。唉,年轻公子微叹着,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他知道黑衣人并不是要忤逆他,而是信不过他的决定罢了。看来没有威信,只靠身份还是不能令人信服。
他对黑衣人说的并不全是假话,那圣主确实对他说,此女子事关那批重宝。可是他想去看看,却并不全因为她是重宝关联之人,他只是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她死罢了。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当时他也只是偶然路过那条长廊,听到那间屋子里传出喊叫,见四下里无人,也没有守卫,他便好奇的想试试手里的*,这*乃能工巧匠所制,为了方便他行事,父王临行前给他的。
随手开了那门,然后便见到了里边的人,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有惊艳的感觉,为她的美貌而讶然惊叹。可那女子或许以为是他将她绑来的,所以一见他,便是质问,而他竟然一点没生气,还有心情走到屋里跟她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
虽然是短暂的时间,但是他也能看出那小女子有着瞬间的慌乱,说明她也是胆怯的。可她却并没有向他求救、也并没有向他求饶,她居然还能淡然的与他说话。她害怕却佯装镇定,怕死又像看透了生死,这样一个矛盾的少女,却简单的莫名其妙的牵动了他的心绪。
当时他不知道她是谁,却知道这一条通道的房子里关着的都是掳来的人票。想必她也是了,那时候或许他就不想她出事了,否则又怎会匆忙之间还要回头叮嘱她不要说真话,现在想来定是怕她被哄骗的立刻招了,会立时被害罢了。可是想不到她还是遭遇了不测。
想不到她竟这么刚烈!宁愿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也不就范,他心里不禁又更佩服她几分。也更恨那秦嵱几倍。该死的秦嵱!真是恨得人牙痒痒,将他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这里边或许还怪他,若是他不提醒,是否有可能是另一种结局呢?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现在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心内期望她侥幸没死,可若是她没死,他该如何?他想要给她一个希望,不让她再有寻死的念头,可能的话,他还想不顾一切的救她。
但是,这似乎不现实,她的身份牵涉到重宝,就算月朗同意救她,脱离了血宗,可落到了他这一方人的手里难道就是好事吗?他总觉得有种,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的感觉。血宗要宝物,父王同样是要宝物的啊。她无论到哪里,下瞅许都差不多。所以如果她没死,摆在他面前的,也是两难的选择。
也许,她死了,反而是种轻松,他也不必为难了。可一想到或许她真的已经死去了,就算他去也于事无补,他却不由得愁眉紧锁,只觉心内空落落的。遗失了什么一样的寂落。
年轻公子在这愁眉不展,思绪万千时,月朗已经迈着矫健的步伐从长廊另一头走来,他已换下了黑衣,摘下了遮面布,面容恭谨且带着武士特有的冷漠。他急急走到年轻公子面前,低声道,“小王子,走吧。”
主子的话月朗是信了的。不过他也有了更多的疑惑。既然那女子那么重要,圣主怎么就能任手底下人将她逼死呢?秦嵱未免也太大胆了,这么重要的人都敢胡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秦嵱并不知道那女子的重要性。只以为是普通的人票,这样的话那就是圣主并没对他说这女子的身份。
可为何隐瞒?难道真的是要私吞财宝,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也不至于自己宗内之人也瞒着?既然瞒着了,又何必将人送到刑狱阁呢,送到那里得人票是受审讯的,不知道要从她那儿得到什么,那如何审,审什么?根本说不通啊,这圣主做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也曾想过或者是小王子骗他的?这女子与重宝根本无关,应该不会吧!小王子又不认识她,不至于为她说谎。所以他还是选择相信主子的话。就算是小王子说的半真半假,他也选择信了。谁叫他是国主最疼爱的小王子呢?是他的小主人。主人说的话,属下除了执行还能做什么?
他偶尔大胆提出异议,也只是为了主子安全着想。否则,他是一个死忠之士,主子如何命令,他便如何执行。怎会去与主子辩长短。
既然那女子跟宝物有关,他便也不敢怠慢,火速的换了便衣,便来找年轻公子汇合。他的心内也希望那女子没死透,给救过来。否则这趟不就白跑了?若是早知道那女子重要,当时他就会出手的。不会让她走到自尽这一步。
若是能将人救出血宗才最好,有她在手里,自己这一行人便可以独自去找宝物,那样的话找到了便是小王子的功劳,跟那血宗没有一毛钱关系。国主指定高兴。可惜啊!可惜!一个大好的机会错失了!
安全起见,又带了几个随行之人,一行人方才出发,去往刑狱阁的出事地点。
鱼蝶儿与圣主刚密谈过的那间房内,此时坐了三个人,圣主,楚枫,还有一个是方才大殿之上的白衣少女。三人正在密谈之中。门口的守卫都被支使到离门三丈之外站岗。
“你啊,这个时候就不该回来,若被怀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做事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圣主面容似乎有些不悦,对桌子对面的白衣少女说道。
“爹,我不是想看看你们抓到人没有吗。”白衣女子蹙起秀眉。
“由你哥哥出手,你还不放心吗?”圣主笑道。
“可这次不一样,我没想到他后来竟然也去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实在担心你们无法从他身边将人劫走。”
“你哥哥从没有失过手。他是最让我放心的。“圣主虽然是对白衣少女说话,可是眼睛此刻却盯着楚枫。毫不掩饰对他的赞扬。
“方才殿上你不是见到了?人已经顺利劫来了。你还是连夜赶回去吧。免得节外生枝。”圣主对白衣少女说道。
“爹,我刚回来,就让我回去?”少女似有不满,拉长了声调,“你眼里就只有哥哥。我也为宗门出过力,做过很多,也不见你称赞我。”
圣主眯眼看了看女儿,“你哥哥是做大事的,你一个女儿家,总跟他比什么。”
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只要按照自己的安排进行,将来他的地位不可限量。虽然因此他们在宗内要隐瞒身份,不能以父子相称,他不但要化名楚枫,还要整日戴着面具隐藏容貌。可是为了有朝一日,荣登高位,可这又算得了什么!
少女倨傲地仰起小脸,“怎么就不能比了,我也在为宗门做事啊,我埋伏在他身边几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我这都多久没回来了,好不容易脱身回来一趟,您也不说问问我过的可好,一开口就是不该回来。快点回去之类的。不知道您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有没有拿我当女儿。”
少女原意只是想拿话噎一下她这个圣主爹爹,可说着说着竟真的有些难受了,声音伤感欲泣,神情也黯然下来。
做为血宗圣主之女,却也同宗内其他人一样,落得个去做卧底的命运,她不知道是爹信不过别人,器重她才派她去呢?还是压根就不在乎她,所以才这样能利用一分就利用一分。或许是她完成的不好,这几年偶尔间回一次宗门,爹对她似乎也不冷不热的,只是关心着她的任务进行的如何。
听到没有进展,没能得到设想的结果,爹便只是催促她赶快回去,没事别回宗门。不知道是担心她露出马脚,还是不想见到她。反正这态度真的令她不好受。可对哥哥就不一样,对楚枫句句称赞,或许真的因为他比较出色吧!什么任务都完成的干净利落。
就像这次,竟然能从鹤泰身边将人掳走,明明很难做到的事儿,他却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也难怪爹高看他了。
“明叶,爹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你就当真了,你不在宗门,爹可是经常念叨你。爹不让你总回来也是怕被人发现,会危及你的安全。”楚枫原本神情淡淡的在喝茶,听白衣少女言语之间颇有失落,便抬眸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神情似有伤感,便赶忙对她说了些安慰的话。
又在圣主面前替她美言道,“爹,妹妹流落在外几年了,也是不容易,正值豆蔻年华却要讨好献媚于人,每日还要担惊受怕,既然没有成效,不如那边再另寻他法。叫妹妹先回来,咱们一家团聚,也方便给她寻个亲事,我就这一个妹妹,您就这一个女儿,总不好将婚事给她耽误了。”
“另寻他法?”圣主冷了面容,瞬间严肃。“你说得轻巧!”圣主暗自咬牙,郁愤难平,“从没见过那么难弄的人,金钱美色都使了,皆油盐不进,你说,还能另寻什么他法?你以为我舍得你妹妹去?银子人家不媳,只能用美色,谁知道他不但不缺银子,女人他也没兴趣,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