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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云和白晨炎私下里只见过三次面,每次都是白晨炎来找她,问她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也分配给她一些任务。
他的行迹诡秘,有些来无影、去无踪。但对她的一举一动却是了如指掌,有时候左青云甚至感觉他就在她身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没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或是对他隐瞒说谎,那她就会万劫不复。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有种在悬崖边上走路的感觉,只怕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尤其是白晨炎让她做的事,她有时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出身卑微,所以做了很多情不由衷的事。因为没有人能保护她,而她想要生存,就只能去强迫自己。想要活着,这是每个人的权利,所以,她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后悔,也从没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
可这一次她心虚了,因为白晨风是她不想伤害的人。他知道现在自己做的事,会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可她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如果她不那样做,她的过去就会被曝光出来,她不止会失去他,还会万劫不复。
情绪压抑的左青云,精神不够集中,以至于白晨炎走到她身边好一会儿,她都没发现,仍是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发呆。
“呵……什么事让你这么入神?”
戏谑阴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瞬间像是一盆冷水从当头泼下,让她从迷茫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她毫无情感的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语气讥讽:“不是我想事情入神,而是你走路从来都没有声音,像幽灵一样。”
白晨炎勾了唇角,不置可否的笑:“你自己心不在焉,反倒怨我走路轻。”
左青云懒得和他打官腔,态度很不友善的说:“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开门见山吧!”
白晨炎却一点儿都不急躁,心情甚好的继续转弯子:“请我喝东西。”
“是你约我出来的,还要我请?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金领级别的你请个无业游民的我,明明就很合乎情理。”
“你有事情就直接说,别在这拐弯抹角,我很忙的。”
“你不是一向对我都是有些害怕的吗?我这样是在调节气氛,让你放轻松,怎么你还不习惯了?”
左青云对白晨炎永远都是提着一万个小心,不会因为他的几句俏皮话就放松警惕。他越是这样,就证明越有棘手的事情要交给她做。
“我不放松,尚且没有一丝主动权,如果再放松的话,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我最重要的筹码,我可舍不得你死。”
白晨炎说这话的时候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笑意让人感觉一阵冰凉,像是有蛇爬过身体。他的眼睛仍是黑漆漆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若说白晨炎和白晨风哪里相像,除了长相上有些相似外,就是这种让人感觉压抑的气场,强大到让其他人不敢违逆。而白晨炎又多了一丝阴翳,似乎他那一双眼编织出的就是致命牢笼!
左青云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被他笑了个毛骨悚然,勉强稳定心神,凶巴巴地说:“如果你还不说,那我就先走了。”
“别啊!专程来找你的,怎么让你走?”白晨炎嘴上说着重视,语气却是稀松懒散。
左青云的耐性,就这样被他一点点的耗尽,实在不想继续面对他,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她匆匆站起身,真的准备走了。
白晨炎看她要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仔细看左青云的眼睛。那里面有愤怒、不甘、恐惧、还有妥协和认命,这让他很满意。
他在白家多年,性格深受白景奇影响,更确切的说,白景奇的每个儿子都是很强大的阴谋家。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就是弱肉强食,白景奇给他们上的人生的第一课,就是怎样让对手变成自己的盘中餐。
与白晨炎来说,他的兄弟姊妹虽多,但能称得上对手的也就只有白晨光和白晨风。当时白景奇最倚重的也就是他们三个,白晨光擅长逞凶斗狠,白晨风是格斗之王,而他城府最深。
当时父亲就透露过以后白家由他掌舵,他一心巩固自己的势力,却在自己离至高荣耀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人算计。
纪忠良和白晨风唱了副绝佳的双簧,把他们每个人都算计进去了。一步一步设好圈套,一个一个埋葬了他们。
没有人知道,当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被丢到囚牢里,会引发什么后果?是血腥的厮杀。他一被关进去,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挑衅,每一个都想把大名鼎鼎的白家二公子踩在脚下!
当一群人围住他,对他拳打脚踢,而他只能两手紧紧护住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一直看不起的格斗术,对他尤为重要。
小时候自己的弟弟白晨风就很拼命的练习,他几乎挨遍了家里所有打手的毒打,就为了自己能洗了一身自保的功夫。
那时他认为这只不过是四肢发达的表现,双拳难敌四手,你再能打也不如雇养一堆打手来的实在。真正想成就大事还要擅长驭人,所以他费尽心机赢得了,父亲身边多数人的认可。
也是在牢狱中挨了好多打之后,他才发现,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所以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而是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所以,他开始一点一点的学习,那里是练习拳脚的好地方,天天都有实战。
他现在真的很想见见自己这个好弟弟,曾被父亲夸赞有万夫莫敌之勇的白晨风。他要当面把他打倒,让他尝尝失败者的滋味。
左青云到手腕被他握着挣扎了几下未果,看着他越来越阴翳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在预谋一耻大的计划,而她是最重要的棋子。
她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一样等他说话,可是,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依然只是凝神看着她,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左青云这才发现他是在想事情,就又使劲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腕,很没有耐心的说:“你到底想干嘛?”
白晨炎放开她的手,语气冷然:“我想事情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断!”
“你要想事情可以自己一个人想,没必要把我放在你旁边陪着你,而且我对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想如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很感兴趣。”
“我只想让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左青云歇斯底里。
白晨炎眯了眯眼睛,感觉把她磨的差不多了,她的意识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就决定切入正题,因为这个时候人的防御心最薄弱,是最容易被人说动的时候。
“我要白晨风的股份转让协议。”
左青云蹙眉:“你说什么?”
“你既然已经听懂了,又何必再问我一遍?”
“你太高看我了,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怎么做,你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问题。”
“嗤!”左青云冷笑一声,把脸扭到一旁,拒绝意味明显。
白晨炎也不管她的态度不好,只高深莫测的说:“你身边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可以帮你吗?”
“谁?”
“秦杰,擎天的秦副总。”
“不可能,白晨风和秦杰的关系说是铜墙铁壁,一点都不夸张,他是绝对不可能帮我的。”
“他一定会的。”白晨炎语气笃定。
“我都说了不可能,威逼利诱,对秦杰绝对都不管用。”
“我现在都怀疑你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白晨炎说着话,凑到左青云耳边,小声低估了一通。
左青云听了他的话疯狂摇头拒绝:“我不同意。”
“这可由不得你。”白晨炎一份凶狠的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曾经的一切都公之于众,你说那些黑料爆出来,白晨风还会不会继续把你留在擎天?”
对于这个左青云无疑是害怕的,她能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允许自己再失去这些,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可以重新开始的精力和勇气。
可如果那么做,白晨风就会一无所有,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失去一切对他来说会不会是致命的打击?左青云两条秀眉蹙得更深,眼里也越来越纠结。
白晨炎神态倒淡定得多,只饶有兴致的观察她,然后讥诮的扬了扬嘴角:“我之前还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你对我那个弟弟有几分真心?”
左青云尴尬的转了头:“我也劝你别总是揣摩别人的心思,因为这与你无关。”
“这当然与我无关,却与我所谋的事大有关系。如果白晨风一无所有之后,却发现你对他一如既往,你说他会不会一感动就接受你了?而你会不会因为能够得到他,就会尽全力配合我?”
“我的事不用你管!”左青云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到底会不会,那个她喜欢了很久的男人会不会因此接受她,会不会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