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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这是第一批成品,我知道可能不太好吃,你不用说的这么违心。”
“这怎么能叫违心呢,要不要我发个誓给你听?”
“少来!”陆一鸣深得顾少卿的真传,对我的嬉皮笑脸爱答不理,又拿眼角偷偷觑我:“小白,你还累么?”
我当即大摇其头,拉开车门时不经意的踉跄一步,连忙捂着石膏腿哀哀叫痛。
陆一鸣吓得一颤,连忙伸手过来扶我,小大人似的板着张严肃不爽的脸,没头没尾的数落我:“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下个车都能崴到伤腿?”
我无可奈何的陪着笑脸:“抱歉抱歉……”
顾少卿听了我的闷哼随后赶来,无奈的让陆一鸣退后一步,上前将我打横抱起,直接抱到营地厚厚的毯子上坐下,单膝跪在我面前查看我的伤情:“还痛么?”
“没事没事,医生说不是粉碎性骨折,我又是如此的年轻貌美,会恢复健康的。”我对着顾少卿和陆一鸣摊了摊手,摆出一副身体倍棒的模样,嗅着空气中烤肉的香气,有意无意的错开顾少卿探究的眼神。
一扭头发现香气的来源距此不远,是从保镖那边的炉子上传过来的。
有那么两个在我的蹂躏下机灵许多的兄弟及时接收到我渴望的眼神,将烤好的肉串香肠蔬菜捡着卖相好的端过来一大盘,还附赠冰冰凉的啤酒果汁若干:“白小姐请用,您想吃什么和我们招呼一声就行。”
我垂涎三尺的对着那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投去目光,再勉为其难的看了看手里半生不熟的肉串,颤抖着抬起手来将人撵回去:“给一鸣留一点,剩下的你们留着自己吃,我准备专心等顾少卿和一鸣的投喂。”
保镖兄弟忍住笑意的看了看我手中的不明物体,在顾少卿微微颔首的许可下迅速退散:“如您所愿,白小姐。”
陆一鸣举着一盘子烤肉郁郁寡欢的在我身边坐下,态度强硬的收走我手中的肉串,换了一串新出炉的:“我会烤的很好吃的,在那之前,你先随便吃两串忍一忍。”
我咽了下口水,为陆一鸣的体贴点了个赞:“真是个暖男,这就对了嘛,别学着你义父平时高冷漠然的模样,他的桃花运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我话音未落,顾少卿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将肉串再次从我手中夺走,换上一块拆开包装的法式面包:“医生说不许你吃的太油腻,等玉米烤好的时候我会记得赏你尝一口的。”
“报复,你这绝对是报复!”眼睁睁的看着肉串离我远去,我悲愤的啃了一口面包,看着顾少卿挽起袖子再度奋战在烤炉之前,还有拎着刷子精心照顾着一只鸡翅的陆一鸣。
彼时天高云阔,我含着面包动也不动,凝望的目光逐渐转冷,一不留神将这一幕记了一生一世。
当天的最后,我终于还是如愿以偿的啃到了一口沾着烤肉味的玉米,陆一鸣完成投喂我的成就,顾少卿也点亮了烧烤的技能点,总算是不虚此行。
仔细想想,爱德华固然对我怀恨在心,也不敢背着顾夕夜痛下黑手,彻彻底底的毁掉我。
于是那药经过精心调配,将上瘾的过程用足五个月的时间潜移默化,发作起来也是缠绵悱恻,一时半会不肯发出最后通牒。
我抓紧这最后的时机挣命似的喘息,只希望这段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起码要让金主顾少卿觉得物有所值。
可惜,事与愿违。
在某个晨光微亮的清晨,我犹如被人打开开关一样毫无征兆的醒过来,翻身而起的动静惊醒了身边的顾少卿。
他眉眼间带着一丝倦色,俯身过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不带欲望却异常缱绻温柔:“醒了?再睡一会。”
等到天色大亮,第一缕阳光百折不挠的穿透窗帘的阻碍,我如同吸血鬼在烈日下现了原形,抱住脑袋痛苦的惨叫一声,扒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
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我如临大敌的原因,柔软的被子也像是暗藏刀锋,一不留神便会让我遍体鳞伤。
如果我此时还能保持清醒的神志,八成会给这种现象定义为被迫害妄想,还是病入膏肓的那一种。
畏光,畏声。
毒瘾总算挑开了那温存的面纱,真刀真枪的对我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安安静静的缩在地下室阴暗的角落,地面用了特殊的材料温凉松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觉痛楚。
心里时而宁静时而纷杂,过往如雪花般纷纷在我脑海中若隐若现,仔细追寻又一无所获,往往令我犹如困兽般发起狂来。
期间有个眉眼熟悉的男孩子来见过我几次,最开始颤颤巍巍的试图接近,被我抓住一个过肩摔丢出去后还不死心,却被其他穿着黑西装的人严肃的拉了出去。
后来他再来见我,只能隔着一面厚度防弹的双面玻璃,眼泪汪汪的样子拼命抹去眼泪,哭的肩膀一抽一抽,还要上气不接下气的指责我:“你发的誓果然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相信……我?
我大概能听懂他每个字的意思,可组合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明白了。
困惑的盯着他的泪水看了半晌,我用一言不发来结束这次会面,缩回角落时心中还是疑惑不解。
我应该是没见过这种别扭的孝的。
但他为什么会对我……那样在意呢?
隔日,又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组团来探望我,其中大多数来客的神色晦暗不清,看不出对我如今的下场是喜是悲,让我隐隐觉得自己仿佛不是个好人,起码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那种好人。
我还见过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婴儿,由她花容月貌的母亲抱着,漂亮的程度实在是我平生仅见,这母女俩花团锦簇的同时双双垂泪的望着我,可怜巴巴的让我良心难安,一夜没能睡好。
这让我更加怀疑究竟是我疯了还是那些人疯了,其他人暂且不提,单是那个美丽非常的女人,哪怕在我过去的人生中只是惊鸿一瞥,都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出众人选,何况她表现的还仿佛和我熟识。
难不成是我在父亲的生日宴上偷偷喝多了,不小心被谁当成和我很像的某个人的替身?
那么这个人原本会是谁,加上和我长得一般无二的条件来看,该不会是白谨言吧?
但白谨言也没有这么广阔的交友范围,来看望我的人大多数眉眼倨傲,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而且年纪也比我和白谨言要大得多了。
想不通只好暂时不想。
除了以上所有人之外,其他令我更加在意的陌生人还有一个。
那是个俊美到得天独厚的男人,更难得的是气质优雅而深不可测,让人一眼望去犹如深陷其中。
更糟糕的是,这位的危险程度和颜值恰成正比,与其他来打扰我安宁的众人相比堪称天地之差,不可同日而语。
无论我的心情是好是坏,是安宁是暴躁,他都能徒手轻而易举的制住我所有反抗,制住了又并不做些什么,大多时间只是眉眼凝重的垂眸看我,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好像我是朵品种珍奇百看不厌的花。
这天,我发怔的坐在床边愣神,听到门锁锵然一响,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再一次以身涉险,居高临下的走了进来。
我即便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看得出他的身份非比寻常,按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他实在没有理由和我过多的纠缠。
而且这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好招惹,眉目冷峻的看过来时足以令人心惊肉跳,偶尔笑起来时又有种淬了毒般的惊艳无双。
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明白,如果我是个男孩子,我家老头子一定恨不得逼着我长成这个样子。
深如沉渊、气派俨然。
然而这位深不可测的人物照例长身玉立的站在我的床边,很不符合身份的盯着我审视个没完,让我忍不住几次三番的偷看他,最终无可奈何的问:“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我?大不了我留张照片供你慢慢瞻仰如何?”
男人薄如一线的唇角抽了抽,低沉磁性的轻声道:“我不过比你大了两岁,你不用这么客气。”
他的声音清冷柔和,控制在一个不会惹得我头痛的度上,令我还能静下心来和他交谈几句:“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男人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端起我的下巴,墨色的瞳孔试探着想要看透我的内心:“你认为你现在多大,白凤凰。”
他这样清楚的叫出来我的名字,让我之前关于‘替身’的设想顿时被推翻,继续迷迷糊糊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的眼睛实在很俊美,令我下意识的回答道:“十四……十六?”
说着说着,我自己也不能肯定,头痛欲裂的闷哼一声。
“算了,当我没问。”男人叹息着收回手去,改为在我的发顶上揉了揉:“你还不如干脆变回四岁,我还能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