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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难道以为这巾帕会自己拧干了飞到我手里吗?”
难道你没有手吗?我都把水送来了!
苏语恬很想这样顶回去,但她也不至于白目到这个程度,连忙推高了袖子,把手伸进水里拿出巾帕,拧干了水还把巾帕摊平了才送到丁丽蕴的手中。
丁丽蕴睨了她一眼才接过巾帕,轻轻擦着脸。
看着丁丽蕴把用过巾帕递回来,苏语恬下意识接过放回盆里,就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是要把水端走吗?
幸好这部分的工作好像是其他人做的,要她做也是象征意义太于实质意义,当另一名待女把洗漱水端走时,苏语恬松了口气,接下来呢?她记得好像是要服侍丁丽蕴用膳。
看见待女们把早膳一一送上桌后,这回苏语恬很主动了,她来到桌边,学着在戏里看见的站在一旁,果然看见在丁丽蕴的餐具旁多摆了一份餐具,苏语恬可没自大到认为这是丁丽蕴在邀她共享早膳,八成是让她为丁丽蕴布菜用所准备的。
丁丽蕴在桌边坐定后,苏语恬就先为她各把一些菜夹到了小碟子里,见她开始用膳了,才又为她盛汤。
苏语恬说来也很机灵,看见丁丽蕴什么东西吃得快,下回再夹菜时她便把那样菜多夹了一些到丁丽蕴的碟子里。
丁丽蕴也发现了苏语恬的聪慧,但可没领情,一抹冷笑溢出了唇角,“妹妹不愧有那样的出身,很机灵。”
白擎苍说了不能提醉梦楼,丁丽蕴也的确没说出醉梦楼三个字,但语意还是十分清楚明白,不过苏语恬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吃完早膳就没事了,她能忍。
“其实我也不是这么重排场的,只是这是规矩,新入门一个月都要这么做,妹妹你就委屈些了。”
“姊姊言重了。”
“要喊丁侧妃!”丁丽蕴眉头一皱,一名侍女立刻不客气地纠正道:“喊你妹妹是丁侧妃抬举了你,你可不能不懂规矩。”
“如梅,谁允你放肆的?”丁丽蕴不痛不痒的骂了一句,看不出一点责罚的意思。
“丁侧妃恕罪,是如梅放肆了。”这个叫如梅的侍女虽然被斥责了,但脸上也没有一丝惶恐。
苏语恬一看就明白,这是这对主仆演给她看的戏,所以她也识相,“是语恬失言了,请丁侧妃恕罪。”
“何罪之有,我要继续用膳了。”言下之意就是叫她手别停,继续帮她夹菜。
苏语恬又为丁丽蕴夹了些菜,丁丽蕴方才是说了“何罪之有”,但可没接着说“以后还是称呼我为姊姊就好”,很显然的,这个“何罪之有”也是表面客套。
接着直到用完早膳都相安无事,苏语恬正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离开,才刚福身要告退,就见丁丽蕴用力的拍桌而起。
苏语恬不解地抬起头,就见丁丽蕴指着她发上的某一处瞪大眼,怒问道:“这是什么?”
苏语恬抬手摸了摸,是今早翠舞为她簪上的花。“不是说了刚入门要招喜气,得簪花一个月……”
“放肆!”丁丽蕴终于找到了机会,用力便给了她一巴掌。
苏语恬是打定了主意丁丽蕴不过分她便容忍,但无端赏了她一巴掌,她怎么样都不能忍,但她还没来得及发难,丁丽蕴又开口了——
“你是一时不察还是别有用心?你不知道只有正室能簪正红色的花吗?”
她哪里知道这什么古代习俗,翠舞想必也是一时失察了,但若真如丁丽蕴说的,簪了正红色的花的确是她不对,她悻悻然的把发上的花拔了下来,曲膝道歉,“是语恬不懂礼数。”
“你的出身本来是入不了世子府的,但世子执意要纳你为侍妾,你更该事事小心,别让世子丢脸。”
“是,语恬明白。”
“回你院落去,记得,明早别又迟了。”
“是。”
苏语恬急急福身告退,少待一点时间在畅嬉阁里就少一点被找麻烦的机会。
她看着手中的红花,难免觉得委屈,不过就是簪错了花,有必要打她巴掌吗?才刚走上世子府主廊道,苏语恬远远的就看见了另一名侧妃阮夕兰迎面走来,以她的身分还是乖乖的能避就避,所以她退到了廊道边,低着头要等阮夕兰走过。
苏语恬本就入不了阮夕兰的眼,她本也只打算快步走过,只是走近就看见了苏语恬脸颊上的巴掌印,又看她手里抓着一朵红花,她呵呵的笑出声来。
“丁侧妃是个侧室,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扶正,好不容易被世子给予了掌理后宅的工作,就把自己视为正室,吃穿用度都要比照正室办理,你簪了红花,岂不提醒了她,她终究只是个侧室吗?”
“是语恬不懂礼数。”
“你是不懂礼数,但对我来说你簪什么颜色的花也撼动不了我的地位,太过介意只是自卑的表现,不过就你惹了丁侧妃不快这一点,我看了倒很舒服。”
所以这两人果然不合吧!苏语恬就知道在后宅里没什么和平相处的傻话,更何况世子府里没有世子妃,两名侧妃既然地位相等,怎么可能不斗?
阮夕兰看苏语恬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收起了笑容,“丁侧妃终究不是正室,你若不去服侍,她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过去的侍妾一开始都是不肯的,但因为世子不爱管后宅的事,听了她们抱怨也只叫她们照办就是,她们才乖乖听话,但我以为世子独排众议纳你入府,你是有些许不同的,怎么,你是还没对世子吹枕头风,还是天生命贱,甘愿去服待?”
丁丽蕴若是暗地给她排头,这阮夕兰就是明着羞辱她了,说来白擎苍一开始也是看不起她的,说青楼女子入不了世子府,若不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又碍于许下了承诺,她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被安置在外宅了。
“那么语恬该告诉丁侧妃,明日起语恬不去服侍了,原因是由来自阮侧妃的开导吗?”
原来那恭顺的模样都只是表象?阮夕兰没因为她的话生气,更没被她吓到,只是拿起她手心里的红花,似笑非笑的帮她杷花簪回发上。“可以啊,你可以这么对她说,也可以继续簪着这朵红花,我看她生气动怒就开心。”
苏语恬看着阮夕兰离开,叹了口气,垮下双肩,刚刚那么说是不服输,但她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对丁丽蕴说?丁丽蕴动怒后找麻烦的人可不是阮夕兰,毕竟她们地位相当,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这个小小的侍妾啊!
第4章(1)
苏语恬一点也没有抗争的就去服侍丁丽蕴洗漱,让其他的侍妾甚至是奴仆们都看不起她,就如同阮夕兰说的,她天生命贱,就连昨天皇上把一些西域进贡的眉黛特意送到世子府来,也独漏了她的紫柳阁。
皇上当然不会一一指名要送给谁,肯定是由丁丽蕴处理的,只是丁丽蕴故意漏了她,还是其中有什么蹊跷,这就得好好参详了。
不过白擎苍倒也没亏待了她,她的紫柳阁不但环境清幽,景色更是宜人,虽然摆设朴素了些,但也正对她的喜好,而且紫柳阁的大小并不输丁丽蕴的畅嬉阁或阮夕兰的乐瑶阁,甚至比另外两名侍妾的院落都还要大上不少。
其实原本丁丽蕴还派了一个奴仆青芙在紫柳阁里服侍的,但青芙待了没一个时辰,明明翠舞也没说什么,她就哭哭啼啼的到丁丽蕴那里哭诉被翠舞欺负了。
丁丽蕴看翠舞是苏语恬带来的贴身侍女,也没为难她,只是把青芙给调去了阮夕兰的院落,希望能由阮夕兰的院落里换一个手脚利落的侍女进紫柳阁。
没想到阮夕兰是收了青芙,但一直没有换其他侍女出来,于是紫柳阁便只剩翠舞一人了,这让翠舞要打理一整个院子就更辛苦了。
苏语恬体贴翠舞,一些简单的事她便自己做了,比如清晨来接露水泡茶。
与二皇子荒唐了两天两夜的白擎苍终于回府了,身边的随从从他一进府就讨好的问道:“世子天亮才回府肯定倦了,不知世子是否要到丁侧妃那里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