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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炊烟看着不是很远,可龙洇跑了很久也没见到村庄或小镇。法比安和莎拉还是很兴奋,他们在她肩头不住地欢叫。
“能不能安静一点。”龙洇终于忍不尊了一声,她从未见过这样时刻激情洋溢的人,两个人兴奋的叫声让她有些不耐烦。但这种烦躁莫名其妙,应该不止缘于法比安和莎拉的聒噪,眼前的光线越来越黯淡,让她有些心慌。灵力场关闭了,无法确凿感知到危险,但是她却觉得十分不对劲。
这处山林树长得很茂密,几近不见光线,看不清前方的路。
“法比安,看看你的指南针,我们走对方向了吗?”
“没错,这个方向就是南方。神,怎么了……”法比安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顷刻安静回神,刚刚的兴奋一扫而光。
他和莎拉都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山林到处泛着恶臭味道,这种臭味很复杂,有烧焦的皮毛味道,有腐尸的味道,还有臭水沟的沼气味。地上似乎有草,但看不清楚是否是草,它们黑乎乎的团,像大地长的皮毛。头顶上的树还好,可是鲜绿的叶子一落地,马上就被腐蚀溶进了土里。
龙洇抬了抬脚,脚底扯起黏糊糊的一团,每一步都拔出好长的黑丝。
“你们见过这样的地方吗?”龙洇才不想假装无所不知的神。
“没,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搂紧我,我们要回去。”龙洇皱着眉头说。
“好。”
伴随法比安、莎拉的应答声,“咣当”一声巨响落地。法比安手里的油桶被一直箭射落到地上。
树林里悉悉索索,转瞬间就爬出一大群人,从树上、从草丛里、从沼泽里,他们有的人拿枪,有的人拿着传统的狩猎箭。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首的一个持枪、穿蓝色T恤、牛仔裤的中年人扬声问。
“我们是登山队的。”龙洇回答得很铿锵,她不惧怕枪弹刀箭,但也不想跟普通人过招。
中年男子走过来,捡起了汽油桶,左右看了看,“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雪山离这里很远。”
“汽车没有油了。”法比安接话很快,莎拉却有些紧张,龙洇明显感觉到她肌肉收紧了。
“那快走吧,这里最近有怪兽出没?”
怪兽?龙洇心头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虽关了灵力场,可她毕竟有5年跟噬灵兽打交道的经验。这样臭味终于在记忆中浮起,5年前在画岸镇那一场大战后,红鼠群死后就是这样的腐败味道。
她皱了皱眉,从地上扯起了一缕“小草”,这些果然是红鼠的毛皮。
“先生,等等。我想打听一个事情。”
为首的中年男子转过身说:“什么事?”
“那群怪兽是不是一群大老鼠?”
顷刻,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身影有些闪躲。刚刚说话的男子手中的猎枪对准了龙洇的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我的家乡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的邻居还被这些大老鼠吃了。我想我能帮你们。”
龙洇的举动显得有些多管闲事,莎拉忍不住说:“神,我们还是走吧!”
“神?”男子握枪的手有些松动,“什么神?”
法比安瞪了莎拉一眼,这可是对“男神”承诺过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山神救了他们的命。两个人噤声。
龙洇却现学现卖,像顾南一样瞎诌了起来:“我是勃朗峰的山神,救这两个人下山。刚刚发现了这里有魔鬼出没,专程来帮你们的。”
发现所有人正滞纳地望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龙洇一个风痕转身,将周围人类手中的武器都收了过来。没一个人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森林太暗,眼前连光影都没有。
“最崇高的山神!请你救救神秘镇,为我们解除魔咒!”每一个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