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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正在喝茶的冷弥浅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你说什么?你没看见我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吗?赏什么花,不去!”
她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看书、找寻璞玉线索上面,哪里还有精力去赏花?
再说了,这个时代能有什么花值得她去赏?
三月前,她在伊藤氏族消失的无影无踪,之所以扮作男装改头换面,就是为了防止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氏族找到自己。
来到邙城,本想隐姓埋名悄无声息的过个一年半载,但一想到自己要查璞玉的线索,只得又耐着性子去结交一些达官贵人。
毕竟像璞玉那样的珍贵之物,寻常百姓家肯定是不懂的。
也只有那些达官显贵们才识货。
这才有了买卖诗词这件事儿。
认识李墨一开始是误打误撞,谁能料到在小酒馆喝的酩酊大醉的家伙会是当朝丞相之子?!
但后来的结交却是刻意的。
谁让李墨性子够呆、够听话,适合当她的小跑腿儿呢?
擦擦衣袍上的茶水,李墨脸上没有丝毫的介意,只是尴尬布满了整个清秀的脸庞,“冷弟,我知道为兄自作主张是不对,但那只是家宴,而且邀请的客人也只有你,你大可放心!”
“只有我一个客人?”冷弥浅微楞。
“当然,我告诉父亲冷弟你不喜拘束之地,也不喜人多口杂,父亲便应允只邀你一人家中小聚,闲聊诗词歌赋,仅此而已。”李墨神情紧张,生怕身前的人又给他拒了回去。
冷弥浅一脸怀疑。老实讲,她并不觉得诗词有什么好闲聊的。
“冷弟,你放心,我父亲大人不是那多事之人,你就当是帮为兄这一次,你也知道为兄一直曲解了父亲大人的好意,难得父亲大人喜好诗词书法,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父亲大人又该失望了。”
冷弥浅心一动,这家伙是不是瞅准了她吃软不吃硬?
“......而且,冷弟,你不是让我找一些关于玉器的书吗?我父亲大人的书房里就有,只是那书房除了我父亲大人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平日里都用锁给锁住了,你若是赴宴只需随口一提,我父亲大人爱才,指不定就带你进书房了。”
冷弥浅眸底一亮。
“...........冷弟?”颤颤巍巍的扬了一句,李墨一脸的小心翼翼。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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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城,李府老宅。
朱红色的大门内,黛色朱砂让人眼前一亮。
陇长而又宽整的主道两旁并排着几棵参天大树,一步一景,浓淡相宜。
那绿荫之下的小桥流水,潺潺清泉时不时响起叮咚之声。
细小圆润的石子路,穿过精美石刻雕制的石栏,曲径通幽之美让冷弥浅眼里盛起惊艳之色。
正跟李墨有说有笑赞美着这园子的布局设计,冷弥浅远远看着凉亭中对坐的两人,突然脚下一滞,“......你不是说只有你父亲大人吗?怎么凉亭里还有别人?”
李墨一愣,循声望去,待看清亭中的人时也微微讶异,“......寒世子?他怎么也会在这儿?”
寒世子?冷弥浅侧头望去,脑子里顿时快速的转了一下。
是那个最受西陇皇上宠爱的寒世子??
那个整日里都抱着药罐子的寒世子??
李墨望着亭中的人低头想了片刻,顿时心下恍然,“.......我记得了,前两****送字画给父亲的时候,寒世子也在。当时他对你那副字画也是赞赏有加,父亲邀你家宴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他今天来这里,我想大概也是冲着冷弟你来的。毕竟,任谁看了那幅字画都会想要看看背后执笔的会是怎样的人。”
冷弥浅闻言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亭中那个穿着玉白袍子的人,眸间浮起疑惑,“......他原来就是寒世子,但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得了重病要死的人啊?”
不是传言寒世子活不了多久吗?
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是久卧病床,瘦骨嶙峋的。
但眼前的人.......
冷弥浅扬了扬眉,认真的打量了好一阵,终于下了结论。
......却说不出的漂亮!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没来由的,冷弥浅脑海里便浮现出这么一句。
李墨闻言惊了片刻,随即四周张望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后才谨慎的点了点头,“.....你小声些,听闻寒世子的病是心疾,所以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他在朝中的地位可比得上当朝皇子,如今东宫太子之位未定,很多皇子可都巴结着他呢。”
“这么厉害?”冷弥浅垂眸静思了片刻,“那感觉他应该是大忙人啊,怎么还有闲情到邙城来?”
“.....这我哪知道啊,”李墨顿了顿,远远的朝凉亭里瞅去,“.....不过冷弟你也不用担心,他虽是皇上御封的世子,但为人却温润谦和,你不用太过拘束。”
冷弥浅侧眼望去:“...........”
不明白为什么李墨居然会说那明若寒会为人谦和有礼?
难道这草包不知道人性都有两面的吗?!
能在皇上面前要风得风有雨的雨的人,心思怎么可能会温润谦和?
冷弥浅思绪捋的飞快,眨眼间便把如今的西陇国局势默了一遍。
这西陇国国土泱泱百万里,除了中枢皇权外,还暗流着两大家族势力。
一个是北方的明若,另一个便是南方的伊藤。
这两大氏族拥有的钱权势力不容小觑,曾有人暗地里说过,如今的西陇朝虽然国运昌盛,但大多的实权全在这两大家族手中。
但说来也怪,虽然两大氏族南北对立,各掌重权,但百年来一北一南井河不犯,无论国君如何更迭,朝中南北两方的势力却总是旗鼓相当,这一点让冷弥浅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思虑间,冷弥浅抬脚间便已随李墨进了凉亭。
凉亭中的两人也早就站起身来迎接,只是看到冷弥浅时,李然眼里多了一份惊异,而明若寒则是眸间多了一份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