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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教授,鹰少说请您下楼用餐。”海蒂抱着两只手在身前,含着怯畏从阴影下走过来。
景教授?难道是费夜鹰命鹰堡的人都改口了?
说起来,她们俩也就一两个星期没见,这会儿景黛儿安然无恙的再次出现在鹰堡,海蒂应该是吓得不敢见她才对。
“你为什么还在鹰堡?”
“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费夜鹰为了一己私利当真在诓她。景黛儿清澈透底的眼里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景教授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还在鹰堡工作?山下难道没有更适合你的工作了吗?”
海蒂这才会意。“教授您……给我最后的机会行不?”海蒂颤声祈求,她知道因为景黛儿不慎跌落悬崖,她得为此负责任。
“如果我说不呢?”
“那、那鹰少他——”
“费夜鹰很舍不得你离开吗?你这么扭扭捏捏好像和他感情匪浅是吧?”景黛儿像只全身张开的刺猬,决定要撵走这个碍眼的女人。
反正,鹰堡注定只她景黛儿的天下的话,就绝不容许让别的女人和费夜鹰搞暧昧。
海蒂面色苍白,让到一旁,低声道,“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也很需要你立刻从鹰堡消失!”霸道的口吻不容置疑。
景黛儿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完了,便朝楼下走。
楼下拥挤着侧耳凝听的女佣们听到景黛儿朝楼下走来的脚步声,顷刻间散去。
“费夜鹰呢?”
景黛儿听到身后跟着下来的女人,冷声问。
“鹰少在书房忙着,他交代说请教授好好吃饭。”
好吧,又被男人摆了一道。
书房内,两个计算机高手手忙脚乱的破解了景黛儿的电脑。
“鹰少!”
“何事?”
费夜鹰扭头看着唤他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
“那个,电脑里装了更高级的反追踪程序,而且还、还没有任何界面程序……”
“什么意思?”
男子擦擦颊边的汗珠,进一步解释道,“教授应该也是这方面高手!她似乎早有预料电脑会被破解,所以里面什么偶读没有,而且电脑里已经记录了本地Ip地址……”
噢……真是个不好的消息!
遇到了景家又一个高手。
费夜鹰绝色的面容倏地一沉,起身,“把电脑关了,马上清除痕迹给我装进电脑包!”
阿滕会意的点头,“是,鹰少,待会儿我直接送到楼上卧房里。保证没有痕迹。”
景黛儿一个人坐在饭厅吃着早餐时,看到费夜鹰缓步进来,女佣们纷纷跟他问候。
“鹰少,早。”
“……”
陪他再回鹰堡后,她才知道她有多受人敬重、爱戴。
“小馋猫,怎么不等你老公就自己先吃了?”费夜鹰走到她身后时伸手故意揉了揉她的头发调侃。
“我等你?你确定?”
额……一早上又犯煞。男人悻悻的走到主位上落座。
景黛儿浑身僵直的坐着,看着他的一双锐利眼眸一眨不眨。
“一早上就撇下我去书房,有发现新大陆吗?”
“没懂你意思。”
男人睨着她锋芒渐露的眸底染上暴风雨来袭的征兆,立马又温声软语的抚摸她的手,“黛儿,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看来,你们鹰堡的人也不过如此。”景黛儿敛起灼光,表情冷淡的说,“吃完了送我下山。”
“周末想去哪儿逛?”
“伦敦。”女人淡淡的说。
提到伦敦,饭厅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费夜鹰突然没了食欲,他是真不愿意让女人又回去找那个男人诉苦还是什么的。
“黛儿,我们这个周末就在北美好不好?周日晚上我们直接回苏黎世。”
“不好。”
“为什么这样嘛?你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景黛儿犀利的眼眸倏然盯着面色紧张的男人,“难道说你们刚才从我电脑里找出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女人歪着头斜睨他,竟让他瞧不出她此刻一丝一毫的表情。
费夜鹰突然高举双手过顶,两条大长腿立刻跪在椅子上,致上深深的歉意,“我错了,我错了!你罚我吧!”
“罚你?我凭什么啊?我又没有资格对你费夜鹰怎么样?”
“你有、你有的!”
两颗椭圆的泪珠滑下脸颊,被她愤怒的纤手抹去。一脚踢到他腿上:“费夜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连我的电脑都不放过,你到底想干什么?对我有没有一丁点儿的信任?”
“我错了!黛儿!”
景黛儿气得双手发抖,在他面前快气晕了。就连高律都从不会不经她允许动她的东西,他费夜鹰倒好,什么事都敢做!
“鹰堡里果然盛产土匪!你送我下山吧,让我这次平安回家。”
费夜鹰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的电脑真的装了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我走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上个月递交的结婚申请并没有递交到官方!所以说,你跟我的婚姻也就是说不算数。”景黛儿往外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解释高律发给她的两份未生效的法律文件。
这样也好,趁她还没有真正陷进这个土匪窝,抽身离开最好不过。
至于景费两家百年的交情,也不是她能承载。
“黛儿!你——”
费夜鹰被这个消息给震惊的呆了两秒倏然跑去追上她,一把拽住云淡风轻的小妮子,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逃离。
“噢9有就是,如果你没有威胁我哥就好!如果我哥有个什么好歹,我父母也不会轻易罢休!景、费两家的情谊可能就此中断。”
景黛儿并不想听他解释,一直努力思考没话找话说,来阻止他开口。
鹰堡上下无不魂飞魄散,躲得远远的。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堡。
“黛儿,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保证不会乱动你私人物品了。你原谅我这一次行么?”
“不可能!”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谅解我?”
男人一把抱住愤怒朝外走的女人,黑眸中燃烧着火焰。
景黛儿张了张嘴,滑到喉间却被顿住。
他从未如此委屈过,那么努力的爱她、珍惜她,却总是轻易被远在伦敦的那个男人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总是被她不解风情的拒之于心门之外。
他别无办法。突然,他俯身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