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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白狼放在了兽皮床上,云清绝也在屋里搜查起来,这是一个猎户住处,屋里必定有草药或者治疗外伤的药什么的。
果不其然,床下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小瓷瓶,不是跌打伤药,就是化解这山间毒物的解药。
翻了一下,一个标着注明;伤口膏药的的小铁盒出现在手里。
打开铁盒里面是已经用了一半的膏药,褐色成糊状的药膏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将白狼的伤口清理了一下,将膏药涂抹在伤口边缘,再次将伤口包扎了一下,这才如释负重地坐了下来。
这本就是下雪天气,很快天就暗淡下来。
云清绝本打算原路返回,可突然天有不测风云,一下子就下起了大学,鹅毛大雪很快就掩盖了来时的脚印。
云清绝暗叫不妙,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记住路线,弯弯曲曲地胡乱蹿,原以为凭着脚印便可回去。
现在看来似乎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看着门外纷飞的雪花,云清绝心里一酸,想到,也罢,大不了不回去了,连一个姓氏都得不到人,是多么的可悲。
回去了也是受人欺辱,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一个多余人,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得到过关爱,自己压根就是空气。
或者说是一个比空气还多余的存在。
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每次受到了委屈了就去后山见一见那有些荒凉的坟墓。
生前的云清绝就是这样孤苦伶仃任人欺负着长大了的。
云清绝透过窗户,看着天空的大雪开始模糊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眼睛已经湿润。
“我哭什么,那又不是我的遭遇。”云清绝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道。
难道自己是在同情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吗?还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流泪?
天空很快黑了下来,雪越下越大,可这间房子的主人始终没有回来。
我去,这家房子的主人该不会是遇到雪崩了吧,或者是被猎物叼走了?
云清绝用火烛点燃一盏油灯,又在煤炉里放了几块木炭。静静地半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白狼至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从未睁开过,可能是受伤太重,需要精心调养吧。
已是半夜,主人还是没有回来,估计或许大概,很有可能这家主人给挂了,云清绝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嗷呜、、、嗷呜、、、、、、、”
外面风雪纷飞,几声低沉的狼嚎响起,惊醒了正在养伤的小白狼。
它突地站了起来,看见云清绝没有被惊醒的样子,睡觉的样子仍是安静,又趴在床上睡了起来。
外面依旧有着狼嚎声响起,小白狼可能终于忍受不了,轻轻跃下床头,用嘴顶开了木门,就向门外走去,突然又顿住了,圆溜溜发着绿光的眼睛看了看床上的云清绝,又跑了出去。
小白狼走到外边,远处,黑漆漆的夜色下,是一双又一双好像灯泡眼睛,飘忽不定,那狼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小白狼一步一步像哪里走去,顿时间,狼嚎声大了不少,周围更多的眼睛在夜色里发散着凶芒。
顿时间群狼以小白狼为中心呼啸而来,那大雪好似给这些狼更加前进的动力。
小白狼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奔腾而来的野狼们,任凭风雪打在自己的身上,好似一叶孤舟,随风摆动,弱不禁风的样子,真让人怀疑,这小家伙下一秒就会被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