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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佳佳生气的样子，跟班们都急了，忙七手八脚地规劝。
还有些雇佣的工作人员，进来通知时，看到这情形，都不由得心生不喜。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悄悄传遍了整个见面会的外围会务人员。
“什么？你说真的假的？佳佳女神把粉丝们送的礼物，都砸坏了？！”
“何止！不仅用砸的，还用踩的，真是一点儿都不心疼粉丝们的心意，大家都是大老远地过来的。”
“别提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人家小麦粉丝团还有粉丝接待中心。”
“对对，我刚才听那些离开的人说，楼上的那些用来扩容的客运飞车，就是把安检口滞留的粉丝一起拉来的，全免费呢！”
“我说石佳佳的粉丝也真够倒霉的，之前虽然被通知了要早点到，才不会被安检拦住，好多人直接昨晚就在这里打起了地铺，还没有一点儿福利呢！更别提什么吃的，喝的，全是自费的。”
“我看小麦粉丝们吃的东西，可真是公司货啊！”
“不会吧？那么壕。之前，他们不是一直说小麦女神是山村里来的土包子，哪有这么壕。还是粉丝入团费给撑的吧？”
“不是。这事儿在他们女神社团上公布过，这次见面会的费用都是小麦女神自己赚来的，你们可不知道，小麦女神是机械天才，平日帮军方改造武器还会造机甲，那赚的钱可不少。”
“什么，小麦女神还是机械天才？！天哪，这么牛逼的技能，不行，我得好好看看小麦女神的简介，这可真是太励志了。”
现场的那些场务人员的议论，也不知不觉，传染到了粉丝群里。
这时候，石佳佳浑然未觉。
山城的女神听到自己的跟班和助理说了这些事，眉头一拧，也没法再在贵宾席待着了，便到石佳佳的后台找人，没想到刚一进门，一物直直飞来，险险擦着她的脸飞过，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算石佳佳被跟班提醒了，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态度，道歉的诚意一点儿没有，还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仿佛她粉丝的流失和口碑爆底，都是别人的错。
山城女神心头可不满极了，要不是碍于背后那位大人物的要求，她才不会跑来参加一个连粉丝值500万都没有的小菜鸟。
当即道，“石佳佳，你现在发脾气就能把粉丝捞回来的话，你尽管发，我就不奉陪了。如果你还有几分理智，想要把这次的见面会办得圆满成功，就赶紧地想办法。”
石佳佳的脸色僵住，暗自咬牙：有什么了不起，再了不起，不还是被那们大人命指令到此帮她吗？！都是人家的狗，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摆什么谱儿。
“让，让我想想。”
心里再不屑，这时候的石佳佳还没有那胆量敢直接表现出来，咬着唇，愁眉不展，回头又狠踢了跟班一脚，让之去找冯轲过来。
她哪想得到什么好办法，这里的事儿，和计划安排，一直都是冯轲做总协调人的。
好在，在女人们失控前，冯轲回来了。
即道，“女神，不要着急。现在先抓坠在场的粉丝们的心就够了，咱们也来一轮大抽奖，奖品一定要比寒小麦那边的更高大上。有区别，才有对比。”
山城女神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冯轲的目光还是带了几分欣赏的。好在这蠢女人身边还有些长脑子的，不然她真想立马甩手走人了。论起家世背景，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受石佳佳的鸟气。
然而，冯轲这话刚说完，就有一个跟班跑进来，兴奋不矣地叫道，“佳佳女神，一个超级大好消息啊！阿智先生来了，阿智先生带着他的顾问团，仿问咱们艺术中心，这都进馆了，正在历史展馆那里。”
“阿智先生！？”
一听到这个名字，石佳佳的俏脸立马飞上红云，眼中浸出能滴水的光，整个儿化身为标准迷妹，就想要往外跑了。
亲近她的人都知道，自从看到阿智在江城新闻发布会里，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的表现之后，她就彻底迷恋上了这个人工智能机器人。就算明知道阿智是个机器人，依然无法自拔，特别喜欢阿智那种禁欲系风格。
“这，历史展馆在哪里，快，还我去。”
说着，石佳佳就回头照起了镜子，捋起头发。
冯轲见了，心下闪过一抹冷笑，忙上前劝说，“佳佳，现在不是见偶像的时候。现在是你给大家做偶像的时候，要是再……”
“急什么啊？你不早就安排了立体三维节目，用做给我中场休息的吗？现在先上那个三维节目，我去见见阿智先生就回。”
说着，提着裙摆，竟然真丢下一众跟班和会务人员，施施然地就走了。
“这，这简直就……”山城女神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真敢丢下一班团队，只顾着自己追星去了，“根本就是胡来！她都不给自己撑场子，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麻烦告知一声，我还有重要的事务，先走一步。”
得，正事儿还没完，这前来助场的嘉宾就先给拆了台。
冯轲见状，吱唔了几声“抱歉”，自也拦不住山城女神气冲冲离开的脚步，只在转身无人注意之时，唇角的冷笑更甚。
石佳佳，这可都是你自己作死的。
……
小场馆
在寒小麦跟粉丝们互动唱歌时，后台运营处的众人为不断收到的好消息、好数据，高兴不矣，已经干上好几杯。
衅蜂传回来的消息，也被向赢接收完毕，看完了内容，沉思了一刻。
林天端来饮料，“兄弟，来，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复合果汁饮料，绝对合你味口。先喝一口，咱们现在已经胜利在即了。阿风刚才又调了几输车来，咱们的粉丝数已经超过石佳佳那边了。咦，你在看什么啊？这是……”
向赢目光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小麦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林天愣了一愣，才道，“下一个环节，瞧着现在到场的人都快满了，就该是宣布成立基金会的事儿了。”
向赢果断道，“先不急，往后压一下。先上一个拆粉丝礼物的节目，凡是被拆到包裹的粉丝，今晚都可以和小麦一起共进晚餐。”
“这，这……这不也是抽奖节目嘛？会不会，太多了点儿。”
“笨蛋！”陈蓉蓉不知何时窜了过来，拍了林天一脑门儿，“你没看到石佳佳的作为吗？之前她给了咱们那么多排头吃，难道咱们就不能也反将她一军？！小赢，你看这录相，是小麦开节目前播，还是之后再播？”
“之后。”
向赢和陈蓉蓉是见面会的节目策划人，对于人心的把握都是超一流的，一经拍板，立即行动。
寒小麦刚和粉丝们闹完，回到台来换衣服，准备办今天的正事儿，就听陈蓉蓉说节目改了，也有些不明白原因。基于对好友们的信任，立即跑到礼物堆前选礼物了。
“哦，大家送我这么礼物，我真想一下子都拆完啊！”
对于收礼物这事儿，寒小麦从前世到今生都是一项幸福的体验。以前父母重男轻女，哥哥的生日都会大张旗鼓地办，自己二十几年生涯就没正而八经地过过生日，收过什么礼物。
现在经常收到粉丝的礼物，寒小麦每天都会认真拆礼物，然后写回信或准备回礼。这已经成了她日常生活中一件，非常重要，也非常幸福的事儿。
“唔，一共要拆多少个啊？一个标准的欧式聚餐长桌，都能坐上百来人了？！”
陈蓉蓉差点儿翻白眼儿，好笑道，“小麦，咱们就是意思意思，你就拆十个得了。”
“这么少？”
“人太多了，你晚上不想休息了嘛？”
“哦，可是十个人，真的有点儿少唉。蓉蓉姐，能不能，再多一点点？”
“……要是你自己精力充足，我也不反对啦！”
“哦哦，那，那说好了，就二十个吧！”
“小麦，物以稀为贵。”
“刚才你们不都说，我的粉丝已经超过石佳佳的吗？我听说，她也有晚餐聚会的，一桌都有五十来人。加上你们大家，差不多一桌凑上五六十人，多热闹啊！”
“……”
随即，寒小麦就推着个漂亮的南瓜小推车，走进了舞台，刹时引得合充动。
她笑容可鞠地打趣道，“哎哎，大家不要误会哦！我推这么多礼物，可不是来送你们的。这些都是大家送我的，今儿我让你们羡慕一下下，看着我拆礼物，你们不要朝我扔西瓜皮、瓜子壳儿哟！”
这一下，场下暴出一片会心的笑声。
“啊，当然，看我拆礼物还是有好处的。但凡是被拆到的送礼亲亲，今晚都可以与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共进晚餐。”
“哇——”
刹时全充动。
“可以跟小麦女神共进晚餐吗？这真是太幸运了。”
“天哪，我送了小礼物的，可是很熊小的一个。呜呜呜，早知道我送个大的了。”
“嘿嘿嘿，敢情好，我送的个头大，也许有机会。”
“啊，哥，我好像看到里面有我的礼物啊！那个包装，你看那个包装，是我用你的机器人盔甲做的，忒特别了，绝对不会认错。”
“什么？我说我的机器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少了一块护胸，不是被宠物给抓坏的，是被你偷了的！”
……
大会场里
台上的节目依然热闹，华丽无比。
但是有不少靠近的粉丝，很轻松就会发现，台上表演的并不是石佳佳，而只是一个3d模拟画面。
渐渐的，这样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粉丝们对于如此敷衍的态度，千篇一律的歌舞节目，已经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突然，舞台上的仿真立体画面冒出了一排排雪花儿点儿，并且越来越多，明显是有骇客攻击的情况，后台的电子人员迅速还击抵抗，却抗不过对方的强大实力，权限很快就被夺走。
刹时，舞台一黑，再亮起时，屏幕里的佳佳女神出现了所有人从来没有看过的一面：阴冷愤怒的表情，狠辣无情的手脚，四处乱飞的粉丝礼物，还有满地残破的礼物碎渣。同时，更伴有一句又一句对粉丝的侮辱“那些愚蠢的家伙”！
所有人倾刻间，变了脸色。
后台的跟班们，都急疯了，“该死的，你们电子部的人是吃屎的吗？竟然让人把这种东西放出来，还要不要拿钱了啊！”
“抱歉，对方实力太强，我们的确没能力，你们就另请高就吧！”
电子部的技术人员，向来心高气傲，前后已经受了跟班们不少气，这会儿真是彻底忍不住了，索性直接拆台走人。
“哎哎，你们去哪儿？这事儿还没解决，你们不能走。”
谁甩你们啊！一群自大自私没节操的家伙，人家山城的女神都走了，他们这也是顺应大流。
电子部的人离开后，就听说了不少嗅场里的事儿，跑上楼去一看，没想到，就看到小麦女神人家在拆粉丝礼物，一边拆，一边诉说着对粉丝们的感谢和感动，场面温馨又动人，整个气氛就真像是一个“大家庭”。
“老大，你看人家女神这素质，再看看那个石佳佳，这回您拆伙儿，咱们服。”
“不行，老大，我还是不服。那个石佳佳品行那么差，不过就是仗着是将军的女儿，身份出身好一点儿，就这么故意欺负小麦女神。小麦女神的出身怎么就不好？咱们也跟她差不多。”
“就是，那个大小姐以为自己是什么祸色，就喜欢仗势欺人。”
“岂有此礼，我要把这段儿录下来，放到那边去。老大，你说？”
“……”这伙技术宅的老大想了想，最后眉头一皱，“随你们。”
他是不合适下这种命令，毕竟从小受的教育在那里，对一个女孩子出手他是做不到那么胆目张胆的，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