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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衡,雅雅真是你女儿?那我更得看看她了!”
何心瑶登门拜访,顾延东自然喜不自胜,他有心撮合顾允衡与何心瑶,如果雅雅喜欢何心瑶,那事情就更顺利了。
何心瑶看到雅雅的模样不禁大赞,“顾允衡!不愧是你女儿啊!一看就很聪明嘛!”
雅雅还不知道顾允衡是自己的父亲这件事,何心瑶一喊她大眼睛跟着一眨,“阿姨,他不是我爸爸,他是顾叔叔。”
何心瑶捂住嘴。“顾允衡……不会吧?还没说?”
顾允衡点点头,现在告诉她太突然了。而且安晴不在,说了只会让雅雅更排斥。
“雅雅,你真是太漂亮了!一定有人这么夸你吧?”
“阿姨,我妈妈说不能夸孝子长的漂亮,不然孝会骄傲。”
何心瑶当即大笑:“好好好,阿姨夸雅雅聪明好不好?”
“顾允衡,你女儿……啊,那个,雅雅真是聪明啊,哈!”
顾允衡招呼她坐在,佣人准备了水果给何心瑶。雅雅坐在顾允衡身边,两人都穿着白色的休闲居家服。一看就是亲子装。
“她的确很乖,很懂事。”
“雅雅,圣诞节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呢?阿姨买给你。”
雅雅看了一眼顾允衡,然后走过何心瑶身边,拉着何心瑶的手往偏厅走。顾延东看到雅雅跟何心瑶相处这么融洽早已喜上眉梢。
顾允衡的目光尾随她们。他知道一定不是因为雅雅喜欢何心瑶才跟她这么亲密的。
何心瑶领着雅雅走到客厅,申请的问顾延东:“伯父,圣诞节的时候我想带雅雅一起出去玩,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哦?是吗?那好啊!孝都喜欢过这些洋人的节日,你们好好玩。”
“谢谢伯父!”
然后何心瑶与雅雅相视而笑。
顾允衡猜到,她们一定是约定了什么。
圣诞节那天,A市还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雪没有下,倒是把气温连续降下去了好几度。
圣诞节到了。
安晴看着台历,离自己离开的日子也近了。
节日的气氛把整条大街都渲染上了一派快色的气氛,天气并没有影响人们过节的喜悦。大人和孝都在互道祝福。
商店门口站着对顾客问好的圣诞老人。人人都洋溢着笑脸。
顾允衡拉着雅雅的小手,雅雅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棉服,硕大的兔耳朵挂在帽子后面,走起来的时候活像一只兔子。
顾允衡则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风衣。父女两人走过饿地方都引来路人频频的观看,还有人禁不住偷拍了他们。
“顾允衡,你们俩今天是来抢圣诞老人的风头的吧!你看看,大家都在看你们,圣诞老人都被冷落了。”
圣诞老人被冷落了。她也被冷落了呢!
“阿姨,圣诞节的时候对圣诞老人许愿是不是就会实现?”
雅雅仰头问何心瑶。何心瑶缠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脖子里围着一条厚实的纯羊毛围巾,下巴都挡了一半。
“当然啦!现在圣诞老人离咱们最近了!”
“好啊!那我要对圣诞老人许愿!”
雅雅果然双手合十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顾允衡揉揉她的小脸,问:“雅雅许了什么愿望?”
雅雅拉了拉顾允衡的风衣,让顾允衡把耳朵凑过来,顾允衡弯下腰,雅雅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体吐在他耳边。“我想让圣诞老人把妈妈来。”
顾允衡身体一僵,抱着雅雅。“雅雅,你想妈妈了是吗?叔叔也想她了。”
何心瑶看这对父子如此温情的画面,挪到了一边。
安晴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仿佛这周围的热闹都跟自己无关了。以前圣诞节的时候她都是带着雅雅去广场看晚上的烟火表演。
现在……
她走着走着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走到广场这边来了。
孩子们的歌声已经很清晰了。再往前走就是广场的喷泉,雅雅喜欢沿着喷泉周围的水泥台子走平衡步,她就走在下面牵着雅雅的手。
安晴望着喷泉那边的霓虹灯,心里空荡荡的难过。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
是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送祝福的吧?
“你好。”安晴问过去。
“安晴吗?”
“我是……”
这个声音安晴觉得熟悉?可是是谁呢?
“我是何心瑶。”
怪不得……原来是她……
“嗯……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是不是在广场这边?”
安晴周围望了望,没有找到何心瑶。可是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嗯。我在这边。”
“那就好!哎呀,你女儿果然很了解你啊!她说你今天一定会来这里!”
雅雅?难道何心瑶跟雅雅在一起?
那么。一定是她跟顾允衡陪着雅雅吧?
看来,他们真的要在一起了。
她是不是该祝福他们?
是不是该拜托她好好照顾雅雅?
“安晴,你现在到喷泉这边来吧。我特意带雅雅来见你呢。你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你想见你女儿的话就快点到喷泉这边来。嗯,百货大厦门口。”
何心瑶挂了电话。
安晴当然想见雅雅,她做梦都想见到雅雅!
心里想着,安晴已经加快了步伐。
走着走着,雪花落在她身上,一片一片,后来就越来越多,密密匝匝的雪花也越来越大,纷纷扬扬的落在她身上。
安晴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好大的雪。有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哇!下雪了!”
“下雪了!”
喷泉广场的人开始欢呼起来。这场雪酝酿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如期而至,而且是在圣诞之夜,给这个节日又增添了许多浪漫的情节。
安晴到了百货大厦门口,却没有看到何心瑶和雅雅。
她左右观望,周围的人很多,也有许多的孝子,但是没有雅雅。
“顾允衡,雅雅,走。咱们去那边。一会儿就可以看烟火表演了!”
“好啊!”
何心瑶这么说,一定是约到妈妈了!
雅雅的小脑子得逞的乐开了花。
“顾叔叔!我们去看烟花!”
雅雅握着顾允衡的一根手指,带他到喷泉对面。何心瑶慢慢跟在后面,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安晴已经等在那里了。便退出了这场相遇。
他和她的圣诞之夜,就留给他们吧。
安晴还在四处张望,一回身,看到顾允衡正朝自己走来……
灼灼的目光,对上她略显焦急的眼神。
雪花在两人之间绵长无休的飘扬,纷纷扰扰的嘈杂声都因为这场相遇而被时间暂停。只有他们的目光在流转。
雅雅跑到安晴身边,双臂张开向安晴索抱,安晴弯腰抱起雅雅。喜极而泣。
“妈妈!”
“好孩子!妈妈好想你……”
安晴把脸埋在雅雅的棉衣里,眼泪滴在她的衣服上。
雅雅,妈妈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顾允衡缓步走过去,接近安晴的时候安晴把脸从雅雅身上抬起来,眼中还有没有擦尽的点点泪光。
“圣诞快乐。”
顾允衡温柔的拂过安晴脸上残余的一点泪水,然后把手又放下。
安晴只觉得脸上一热,继而羞红。
“圣诞快乐……”
雅雅在安晴脸上亲了一口,又侧过身搂着顾允衡亲了一口。
“嘭——”
一颗巨大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
三个人齐齐抬头仰望烟花洒满的天际,隔着雪花看烟花,分外的美。
顾允衡从安晴怀里接过雅雅,雅雅贴着顾允衡的怀抱,拍着小手欢呼:“妈妈!烟花!爸爸!你看!”
安晴和顾允衡迅速对视了一眼,这孩子刚才喊他什么?
她叫了顾允衡爸爸?
顾允衡有些吃惊,他没有听错吧?
雅雅明媚的眼睛在雪花和烟花的照耀下更加璀璨明亮,她笑着,眼睛弯弯的。
“爸爸,我知道顾叔叔就是爸爸!”
顾允衡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感受,第一次,他听到女儿喊他爸爸,那种喜悦无法言表。纵然他满腹博学,在亲情巨大的冲击之下也只能顿时滔滔。
他高兴的有些迟钝,迟钝的应了一声:“哎!”
顾允衡一只手抱着雅雅,一只手揽着安晴的背,三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
雪大了。安晴把雅雅衣服上的帽子套在她头上,夸张的粉色兔耳朵垂在头上,顾允衡拉着雅雅的左手,安晴牵着雅雅的右手。天边还有烟花在不停的盛放,可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再需要烟花来点缀了。
何心瑶看着他们,不停的按下相机的快门。每一个镜头都是那么和谐那么美。
他们走在街道上,是那么和谐,那么美。
他们,才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