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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浩空之中妖风大作,寒而刺骨的风呼啸而过,只让人不由得直打哆嗦。
不好,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被唤作大哥的序跋,微眯了眯眼,顿时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
“莫要慌了阵脚,言扈,快速速拿出罗盘,备上朱砂。”
几人摆好阵势,却见那位姑娘撑着油纸伞朝前走着,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转换了方向。
她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裙,白色的油纸伞面上有着泼洒的红梅图样,在月光下看得并不真切。
身形瘦削,步伐却是诡异到了极点,寂空中传来一阵凄清惨烈的哭声,哀婉寸断,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此般哭声实乃不详”言扈哆哆嗦嗦的拿着用朱砂画的纸符,手上倒是没含糊的快速摆好作战姿势。
“来奏华之前曾听闻一条秘闻,传闻奏华地理位置特殊,有些秘事少有人知,今日看来委实不虚,你我兄弟几人怕是难逃劫难。”序跋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却见那位红衣女子桀然一笑,喉咙滚动,露出“嘎嘎嘎”的嘶哑笑声。
本来一直安静的马顿时暴躁如雷,发出嘶鸣声,抬起前蹄,疯狂的抖着后腿肚,来回的飞速打转,情绪极度的亢奋,这让刀疤男来不及扯马的缰绳,还未踩稳一个不慎,“噗”的一声被疯马甩飞,狠狠地扑在了雪地上。
不偏不倚,直直落在了红衣女子裙边,只见女子抿唇一笑,那张面如桃花,唇若朱丹的脸突然变得煞白一片,令刀疤男脸色为之一变。
言扈还未来得及扔出手中的符诀,只见红衣女子快速的抄起手中的油纸伞,一头长发随风扬起,手起伞落,干净利落到了极点。
刀疤男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便已然“噗通”倒地。
油纸伞的伞面被毁坏。伞骨零星的分布着,被红衣女子手中握着的手柄处残留着殷红的血液。
雪地上徒留一片如同鸢尾花般妖娆绽放的血痕。
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双眸透着阴森还有嗜血的兴奋。
她再次一挥手,便是悄无声息了结了三人的性命,颓留下手里握着黄符的序跋,言扈。
序跋,言扈面色皆是一沉,看这红衣女子手法如此熟练,原来那伞上的红梅图腾竟是人血!
兴许是因为有朱砂相护,红衣女子有些忌惮,因此不曾近身。
他们首次低调来奏华,本就不熟悉路径,一路摸索,走了许久依旧在这荒芜皑雪之中,开始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一切皆是这个女鬼的缘故。
红衣女鬼早已面目全非,眼眶深度凹陷,形如带着一张皱巴外皮的行走骨架,走起路来发出咔咔咔的响声,一边行走一边从嘴中吐出圈圈黑雾,邪门的很。
序跋手心冒汗,他深知鬼打墙便是个死结,若是永远困于这个桎梏,那等清醒之时他与弟弟便很可能是暴尸荒野了。
黄符的朱砂只能是缓兵之计,若想置女鬼于死地,简直异想天开。
序跋扬起苦笑,却仿佛在虚幻之中再次听见那个缥缈的银铃响声。这次没了当初的恐惧感,恰似即将溺水沉下去的人抓住了水中浮萍,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如果说之前听见,现在也听见,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虚无与现实的交汇处。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救我兄弟二人一命,来日定衔环结草以报恩情。”序跋分外诚恳的拱手鞠躬作揖。
话刚说完,突然狂风大作,掀走了言扈手中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