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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言扈眼睛瞪得老大,呆在原地。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呵呵,没想到你兄弟二人竟还侥幸逃脱一死呢。”
这句话听起来极度温和,可细下分析便能听出其中的杀机尽显无疑。
姜顷顿觉此声音分外熟悉,若排除声音的相似性,前世她接触的人不多,因此她还是依稀有感觉。
前世她在宫中待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她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何人。
她思索之际,暗自打量了一下序跋,言扈的面部感情,一览无余。
很明显,他们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时间天降骤雪,一袭白衣显得分外惹眼,精心的梳着发冠,手持折扇的半脸遮面翩翩男子衣角飞扬,他的话语极轻,却有着不可轻视的威慑力。
“碍眼的东西还是除掉了比较好,何况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呢。”
他手中的折扇轻挥,数枚银针便齐数尽发,如同利刃一般脱鞘而出,铺天盖地的袭向姜顷。
姜顷堪堪偏过头,飞身躲开了银针,身上的伤口的撕裂感无疑是加强了。
她的唇瓣在逐渐变得青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序跋,言扈欲上前帮忙,突然闪现六位神隐士将他两包围个水泄不通。这下是自身难保。
一时间兵刃既接,冲突矛盾不断。
白衣男子笑得无辜。俯身靠近姜顷,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噬林一游可否有趣。樨郡主”
樨郡主,三个字惊得姜顷一下子心里戒备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很危险。
暗自里准备动手的姜顷却被打断了行动。
“怎么如此热闹呢。”一抹戏谑而邪肆的声音响起。
未见其人,先声夺人!
玄衣墨发,简约的劲装,男子的头发简单的束了冠,月纱朦胧,月光清冷的打在男子的身上,面上覆着一张妖冶的图腾面具,金色的花样不似红色的曼珠沙华,宛若地狱的引魂使者,也不似紫色的罂粟花,哀而摄魂。那是一种很是神秘的花样,图腾张扬,举世罕见!
面具下那双眼眸看似平淡无波,却又觉得总有种稍纵即逝的东西一闪而过,让人想要参透,却又抓不住。
这个男人与之前的白衣男子同样危险,好像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认知让姜顷暗叫不好。
“稀客稀客,你来此地做什么?”白衣男子嘴角含笑,却是冷到笑意不达眼底。
玄衣男子但笑不语。二人鼎足而立,很巧的是,他们皆站在了姜顷的两侧。这让姜顷一时半会左右为难。
“这么多年的毛病你还是改不了了?”
“规矩如此,小爷我来凑凑热闹也并非不可。”玄衣男子气势逼人。
他给姜顷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孑然矗立间一种淡雅如菊的气质浑然天成。
昼与夜,仿佛两个天生的对立面,互不相容却能平心静气的谈论是非。
“这一次你也要争?”白衣男子态度和顺。话语却是带刺。
“小爷的东西,无需争抢。”
不知道为何,短短几句对话,却让姜顷感觉到了两股势力的博弈,而且她总有种错觉,这个自称小爷的不羁男子看着她的眼里有笑意?
“哦?”白衣男子不怒反笑,手中握着的折扇看似轻轻扬起,却掀起一阵强劲的风。
姜顷见势翻身扑倒在地,快速打了个滚后旋地而起,于三尺远处站立,暗叹一句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