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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
李东凯带头鼓起了掌,刚才冷少锋的那一番陈词深入人心,着实打动了他。
“于帅,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一直不知道你家里情况那么困难。今天身上带的钱不多,这是我的,略尽绵薄之力。”
李东凯把自己钱包里的现金全部都拿了出来,有零有整,大概三千多块钱,全部都丢了过去。在他的带领下,也有好心肠的人表露出了他们的爱心,慷慨解囊。
“看到了吗?”
冷少锋面带微笑,“这世界上对待你的并不全都是冷漠,依然有很多人怀着一颗善良之心对待这个世界。于帅,你如果依旧选择轻生,为你难过的人不会有几个,但你重病缠身的老父将会受到病痛和丧子之痛的双重折磨!仔细想想那有多残忍吧!你不是个懦弱的人,你应该向这个世界展示你的坚强和顽强。人若不死,终有出头之日!”
于帅突然展开双臂,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紧,手心出汗,都以为他要跳下去了。
他微微闭着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
“我闻到了空气里甜丝丝的味道,我闻到了马路对面汉堡店里炸鸡的香味,我听到了爱的呼唤,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活着……活着真好。”
睁开眼睛,于帅笑了,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尽,他缓缓走了过来,给了冷少锋一个用力的拥抱。
“谢谢,谢谢你拯救了我的人生。”
“不!拯救你的人生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你的人生。兄弟,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于帅又去拥抱了李东凯,然后向所有人鞠躬表示感谢。
花艺圃一直在天台上看着,她越来越迷惑。如果说冷少锋起先把二十万的冠军奖金给了出去是因为他心中有愧的话,那后来的那三十万又作何解释呢?
这是一个贪婪无度的穷鬼做的事吗?
花艺圃想要找出答案,但当她再度去寻找目标的时候,却发现冷少锋已经不知所踪。
……
“哥,我们跑路吧。”
修车店里,陈海一脸沮丧地坐在地上,不时地给冷少锋递递扳手。
“龙二不会放过我们的。他甚至不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你怕什么,钱是我收的,又不是你,有麻烦也不会到你头上。”
冷少锋从车子下面钻了出来,站起身来,刚摘下满是油污的手套,便有人过来拍了拍他背上的灰尘。
“小芸,你怎么不帮我掸掸灰啊?”陈海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嫉妒”二字。
帮冷少锋掸灰的叫许小芸,在马路对面开了一家理发店,生意时好时坏,出了名的吝啬小气,整条街没有人不知道。
之前她大夏天请陈海给他搬家,陈海一个人肩扛手提把她所有家当搞到了六楼,累的跟孙子似的,里外都湿透了,她连一顿饭都没有请陈海吃,就给了陈海半个西瓜,还是变质的,搞得陈海上吐下泻,差点没要了命。
“自己掸。”许小芸没好声气地回应。
她有着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又高又瘦,双腿笔直修长,天热的时候总爱穿着热裤,更加凸显出诱人想入非非的双腿;上身仅有的黑色的露脐的吊带衫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展露无遗,纤细的腰肢堪称盈盈一握。
许小芸的眉毛弯弯细细,眼睛也是细细长长的,不过却十分有神,漂亮中透着精明市侩和狡黠。或许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她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染成了酒红色,让她看上去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也平添了一种魅力。
“你就这么对我吧,反正也没几天了。”陈海叹了口气。
许小芸一愣,“怎么,你得绝症啦?”
“你才得了绝症了!”陈海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捶打着头部。
“我们得罪龙二了!要想活命就只能跑路,以后你再也占不到我的便宜了!”
“你、你们怎么会得罪那号人的啊?陈海,你不会又骗我吧?我可不会同情可怜你的。”许小芸面露惊诧之色,似乎不信。
“不信你去问问我哥吧。”陈海蹲在那里唉声叹气。
“锋哥,这是真的吗?”许小芸马上向冷少锋求证。
冷少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许小芸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她知道很难从冷少锋的口中问出什么,便去向陈海打听,很快便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五十万!你们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五十万!疯了疯了!冷少锋,你真是个大疯子!就让龙二带人来砍死你吧!”
许小芸气得捡起地上满是油污的脏手套朝冷少锋身上扔了过去,仿佛冷少锋是拿了她的钱做了善事似的。
“海子,车子修好了,一会儿客人来取车。我去医院一趟,你留下来看店。”
冷少锋不理会许小芸,钻进了他的奥拓里面,开车离去。不多时,他便到了东海市第一医院。轻车熟路,冷少锋很快便进了病房。
“嫂子。”
病床边上坐着一个三十大几岁的妇人,日夜为儿子担忧,让她已经有了白发。
“少锋,你来啦。”
看到冷少锋,妇人露出了笑容。如果不是几个月前冷少锋的出现,她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小马睡啦。”
走到病床旁,冷少锋抬起手来摸了摸病床上的这个十岁的孩子,他看上去要比同龄的孩子胖很多,只是长期的用药和化疗导致的浮肿。
冷少锋并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之所以要帮助这个家庭,是因为这个家庭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十九岁那年,他父母出了车祸,双双身亡,当时的车上还有个司机,也当场就死了,正是小马的父亲陈江。
“医院今天通知我了,已经找到了和小马配对的骨髓,可以进行手术,就是……就是要……”
赵怀珍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冷少锋与他们非亲非故,若不是自己人老珠黄,她甚至都会怀疑冷少锋另有目的。
“要钱。”冷少锋笑了笑,“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两天我就给你拿过来。”
“少锋,嫂子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一开始又不认识我们,为什么要那么棒我们啊?这几个月小马住院治疗的钱都是你出的。嫂子真是想不通,你能告诉嫂子吗?”
这个问题赵怀珍已经问过不止一次,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默默付出不图回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