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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长女万紫缪,年十五,留牌子。”
“嗯?”我微微一愣,可笑,我这身装扮还能被皇帝留进后宫!
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
虽说是这样,但妆容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本指望自己能选秀失败回家乡,那知竟会被选中。
我本是只是正五品知府万华的长女,并未想过入宫,论样貌,我并不是中原容貌的上乘,论才艺,我能拿得出手的可以说寥寥无几,我自幼与着名舞女学过舞蹈,可这也算才艺?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民间雕虫小技罢了,况且我也舞得不是很妙。
如今是宣朝圣乾九年,皇帝孟予卿为充实后宫,开始天下大选。
皇帝孟予卿,原是五皇子,据说不得太后喜爱,当今太后原是先帝月贵妃,因生下双生皇子颇得宠爱,听闻太后当初希望让翊王继承皇位,可因为先皇遗嘱,不得不让孟予卿登基。
本来只不过是从四品以上官员家小姐的事,本可以与我无关,但不知为何皇帝非要天下大选,我曾听父亲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宁愿当一辈子平民,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荣华富贵。
当我看到身边的富家小姐被选中时,心里到有一丝庆幸:看来妆容不艳就可落选了!
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她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听其他秀女说,她唤羽铃颜,小字芜忧,是羽将军的长女。
另外两位秀女也被选中,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她可是吏部尚书程怀远大人的女儿程楚钰,小字茗萧,因为她母亲是外命妇,她曾入宫随她母亲一同拜见过皇后,也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听闻她对我说,皇上不过二十五六岁,生得十分俊秀,一表人才。
前几日,茗萧来我家时,便一脸向往地对我说:“紫儿,你知道吗?我仅仅见过皇上一次,但他的样子永远印在我心里,他长得很好看,比平日里我见过的男子,包括司空彦都好看,他对我们一众小姐笑,他笑得很温柔,如沐春风……”听了她一席话,我不由得苦笑连连:司空彦是何许人才?如今的太子太傅,茗萧的青梅竹马,我也曾见过司空彦,当时我也被他的容貌惊呆了,当时他一身青衣,乌发用玉冠竖着,他肤色白皙,五官俊秀中带着一丝冷峻,挺直的鼻梁,耀眼的黑眸,薄薄的嘴唇笑起来如弯月,好似神明降临,如此英俊的男子,在茗萧见了皇上后竟然相形见拙,就算如此,我也不觉得这样一个男子值得女子去争,所以当我知道我要选秀时,我更是带着失望或者说绝望。
当皇上看到我时,他不由得一愣,是被我朴素至极或者说失礼至极的打扮惊住了,想让我撂牌子吗?我正想松一口气,哪知却听闻“万紫缪留牌子”,似乎这句话代表着我的青春将要被锁在这皇宫之中。
茗萧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还有,那位我不知她姓名,但她衣着朴素,是牧县令的侄女,似乎又是如今轩辕皇后的远房亲戚,也难怪会被选中,不过看她对教习姑姑都低眉顺眼,完全不似皇亲国戚的作风。
我们四个被选中的并给了位分的宫嫔随着太后身边的安女官由宣殿返回皇城偏门,而那些尚未定位分的采女则被留在宫里等候皇帝宠幸,按照宣朝规矩,已经是宫嫔,出殿必须佩戴面纱,直至入宫后。四人都戴着面纱,走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突然,安女官停了下来,我正想询问,可见她脸色苍白也住了口,羽铃颜则问道:“嬷嬷,怎么啦?”
我顺着安女官的视线,只见眼前一群着华服的内监,看上去似乎都是宫中总管品级的,共八人,抬着一座轿辇,轿辇的椅背上用和田玉雕刻着八龙戏珠的图案,顶棚与轿撵前的帘子是由浮云纱制成,每年这种布匹整个宣朝不到五匹,而在这里起码用了三匹,珠帘上竟然还镶嵌着大小不一的东珠,光泽耀眼,定是品质极佳的。八位总管抬轿辇,真是让人不自己地想猜测里面是何人,不仅如此,周围四名身着上等宫装的侍女每人拿着一柄大如芭蕉扇的西域象牙扇,而轿辇后面更是跟着数十名人,有内侍,有婢女,看出来皆是身份不同反响,却都拿着果盘,香炉等物品,真是大材小用了。
安女官见此,立刻行礼道:“翊王爷万安!”
茗萧听后,立刻拉着我跪下,牧梅反应倒是极快,也迅速跪下,羽铃颜看了看我们,也跪下,齐声道:“翊王吉祥。”
隔着珠帘,我隐约看见翊王一袭紫色华服,身上的帝王之气怕是连孟予卿也不及于此,只听他道:“退下。”毫无感情的声音,安女官带着我们退到一边,而这群宫人,则抬着轿辇浩浩荡荡的离去。
我注意到,仪仗后面还跟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手足皆以铁链绑住,嘴角还留着鲜血,伤痕累累,身后的两个内侍对其不停抽打,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们离去后,羽铃颜道:“嬷嬷,他们是谁啊?”
安女官颤抖道:“翊王殿下,宫中的摄政王,位高权重,直逼圣上的权威,还是别惹翊王殿下的好,那身后的女子是珍贵人,庄妃和林昭仪,王爷隔三差五就会向圣上要些宫嫔回去……”
牧梅小声道:“是么?那可真是荒淫无度。”
安女官摇头:“并非如此,王爷要这些女子有的是用酷刑折磨,有的是送进自己旗下的勾栏院里……”
众人不语,翊王也着实让人感到奇怪。
我感觉有一双眸子看了我一眼,心中又想起翊王,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名其妙。”我小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