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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柔云轩的路上,血冥瞬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苏茉娘?你没把她解决掉吗?”眼里尽是惊愕。
血钰撇了撇嘴:“我干嘛要把她杀了?”
血冥几乎尖叫:“你不想活了?”
“碰”旁边的围墙上掉下来一个人影,一袭黑色夜行衣,长着一张娃娃脸,透着稚嫩,他瞬间站起来,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问道:“血钰姐姐,你真的没杀了苏茉娘啊。”
血钰扶额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啊,血焰,你不要老走在围墙上,很容易被发现的。”
血焰与血冥互相看了一眼,血冥道:“血钰,你想清楚啊,主子叫我们杀了她的,当初我们信任你才把她交给你的,你怎么……”“烦死了!”血钰打了血冥一拳:“你蠢啊,我告诉你们,当时若不是王爷暂时情绪激动,以王爷的心机肯定是会拷问苏茉娘一番的,王爷忘了,不代表我没忘。现在她被关在柔云轩的柴房里,而且,这些天我得到了一个绝密消息。”
“什么消息?”两人齐声问道。
“是这个……”血钰在两人耳旁轻声说道,两人瞪大双眼:“你是说谢玉缭她……”
“闭嘴。”血钰翻翻白眼,“好了,该听的听过了,可以滚了。”
血冥当没听见,血焰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血钰,直到血钰发出一枚暗器时,两人才落荒而逃……
次日,凤仪宫。
“什么?”皇后惊讶道,“牧梅还未堕胎?”
“是……”媚贵嫔咬牙道,“臣妾真的尽力了。”
“算了,此事就当没说过也没做过,你且退下。”皇后说罢,媚贵嫔便退下,琴女官道:“娘娘,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你没看出来吗?”皇后笑笑,“杀母夺子啊,这是太后的计谋,看来本宫的母后要效仿吕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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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此时头很晕。
若魅走进房门,道:“娘娘,德妃娘娘今日说想邀您去宝华殿祈福。”
我应了一声,看见若魅似乎也没精打采的,便问:“昨日你没睡好么?”
若魅一愣:“没有没有,奴婢睡得很好,只是今日有些身体不适,已经去太医院领过药了。”看她眼光躲闪,我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中眼神,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
我道:“德妃娘娘呢?”
“在未央殿门外等着您呢。”
“给我梳妆吧。”德妃平时与我素无来往,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有此约。
天已经入秋了,风中夹杂着寒冷,待我穿上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后,又加了一件流云上裳后才走出去。
昔日的柔妃身上的隐忍似乎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雍容华贵,但众人皆知,德妃手上拥有的不过是空权,娉婳夫人去世后,六宫之权掌握在皇后手中,如今有一部分在梅妃手中,连张昭仪也说得上话,唯独是德妃的协理六宫不过虚名。
我微笑道:“德妃姐姐吉祥。”
德妃牵过我的手道:“客气什么?我又不是娉婳夫人,要是她啊,你稍微迟一点,早让你在这里跪个半个时辰了。”她顿了顿,有些伤感:“不过她几个月前没了,倒让我有些惋惜:从此以后,后宫或许不会再有那些张狂的人了。偶尔与这样的人斗斗嘴,也是件趣事。”
我道:“娉婳夫人死得有些蹊跷。”
“这我管不着。”德妃叹了口气,“今日想请你去给她上柱香的。”
我一愣,德妃平时可能被娉婳夫人压着,为什么今日要给她祈福?
我未曾多问,随她来到宝华殿,僧人念经的声音让我的心情放松了些许,我随她走向司空莞的牌位,上面刻着“圣熙大帝娉婳夫人司空氏灵位”。
待德妃上完一炷香后,空尘禅师将香火交给我,当我向司空莞祭拜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感。“欠她的是谢玉缭,又不是你!”我小声自言自语安慰道。
“施主有心事?”空尘禅师见我如此,问道。
“没有。多谢禅师关心。”我有些心虚。
“施主,贫僧看你并非常人。”他细看我,“施主可是有过往的人?”
我摇头。
“那些事自然不会记得,因为贫僧看出,事关施主前世。”他微笑道。
我怔住了,他离去,只留下一句:“逝去的便罢,人生如梦,不过浮云。”
“怎么了?”德妃问道,“空尘禅师是佛宗高人,最近是太后为了祈福才将他请来的。”
“没什么,娘娘,还有什么事吗?”我道。
“华云这会儿上书房也该下学了,可否陪本宫去看看?”
我欣然答应,毕竟我也比较喜欢华云那样的孝子。
上书房。
“母妃!”华云不过六岁,一下学,便像一个小肉球一样朝德妃“滚”来,我在一旁笑着,看道华云,不由得想起幼弟万臻。
“多大了还跟母妃撒娇。”德妃嗔怪道,言语里尽是宠溺。
“哟,德姐姐还如此娇惯着三殿下啊。”我循着这娇声望去,只见张昭仪正牵着四皇子华谏的手,自从上一任张昭仪去世后,华谏一直由燕嫔,也就是如今的张昭仪抚养。“谏儿可是小三殿下一岁呢,都会不用本宫操心,自己都会背诵四书五经了,不知三殿下功课如何呀?”
华云低下头,小眼睛望着德妃:“母妃,儿臣……”
德妃并未张昭仪想象中的那样愤怒,只是笑道:“不是妹妹亲生的,妹妹自然会严加教管,不会像亲娘一样心疼了。”见张昭仪脸色不好,又火上浇油道:“是不用操心,前几日本宫看见华谏去御膳房偷偷地把皇上的一整盘如意卷悄悄拿走了,不知道妹妹是不是饿着他了?”
“你!”张昭仪语塞,用力拉着华谏的小手:“谏儿,我们走。”说完,便气冲冲地带着宫女离开。
“张昭仪很得宠呢。”德妃轻声道。
“嗯,如今颇有娉婳夫人之风。”我点了点头,“不过她背后也没人架着。为什么……”“谁知道呢,宫里的女人会耍什么心计,那可难猜了。”德妃道,“不过今天晚上出来多走动走动,听宫女说你昨晚没睡好?”
“知道了吗,谢娘娘关心。”我颔首,时候也不早了,今日慕王入宫,我还要再去和郁墨儿见见面,于是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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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紫缪走后,德妃身边的雁姑姑,即落雁,小声问道:“办妥了吗?”
德妃看了看华云,道:“云儿,先随奶娘回去,母妃有事要和雁姑姑说。”
华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待他离开后,德妃道:“还没有呢,毕竟她和王爷的关系不清楚,让人没法劝说,不过时机一到,她应该就会去求王爷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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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白天向郁墨儿询问,她现在日子过得已经不错了,这倒是让我放下心来。
想起德妃的话,也觉得自己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怕蔷安和若魅跟着,想让自己清净些,所以便也未告诉她们。
入秋,凉风习习,持着宫灯走在夜间,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我踩在草地上,感觉脚下湿湿的,又过一会儿,才发现已经有了毛毛细雨,所以便一路小跑到御花园里靠得最近的亭子里避雨。
然而,雨却越下越大,总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向亭顶边缘的声音。
远处似有一抹倩影款款走来。她又走近了些,手持着一把月白红颜伞,似乎也在寻找避雨的场所。
“云兮?”我一愣。
她抬起头,露出的真是那张妩媚的面孔。
“万修仪。”她笑笑,走进亭子中,将伞收起,“最近咱们来往得很少呢,难不成是因为娉婳夫人去世了?咱们的同盟关系也解除了?”
我道:“本来就没给你们做过什么事,何必疏远?”
云兮道:“得了,今日我们二人不过是偶然避雨罢了,干嘛说这些话。”她一顿,又道:“不过这亭子真小,雨都吹进来了。”
是的,雨水也有少许是从侧面被风吹进来的。我看了看远处的宫殿:“我们去那里避雨吧,和那儿的主子说一下。”
云兮平静道:“那是桐夜台,慕王今日留宿在这里,你觉得咱们能进去吗?”
我思量片刻:“郁侧妃也入宫了,与我关系不错,我们大可去偏殿。”
“也罢。”云兮道,“咱们就去那里吧。”说完便将伞撑起,留一半的位子给我,我带着一些感激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一笑作罢。
云兮留给我的感觉,就像琳琅一眼,那么熟悉。
桐夜台离这里不远,不过半会儿,便走到了,令人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任何一个护卫,并未点灯,我与云兮在旁边的房檐下将宫灯点起,这才有了些亮光。
“八成是睡了。”我叹了口气,“走吧。”
“不。”云兮冷声道,“不可能,堂堂慕王,歇息了怎么一个护卫都没有。”她附耳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有说话声,而且不止两个人。”
我愣了愣,将她拽过来,道:“你疯了?还是不听为妙。”
她摇头,道:“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杀啊什么助谁登基啊什么的。”
我大惊失色,也随她在纸窗上戳一个小洞,看过去,殿内很昏暗,只点了三盏蜡烛,我依稀能看见里面人的脸孔:慕王,皇后,司空彦和万嬿茹。
我身子一晃,十分诧异,又过去一看,并未看错,云兮瞥了我一眼,轻声道:“别弄出动静。”
此时,我忽然觉得似乎在宫殿纸窗拐角处的另一边,有一个影子在动,我也不好发出动静,只能硬着头皮看。
皇后坐在主位上,她冷笑道:“华翎那贱人竟然这么快就被骗了,还真以为咱们要稳住孟予卿的地位,殊不知本宫早就已经想好助太子登基为帝了。”
慕王道:“皇嫂说得极是,孟予卿无能,孟月清暴戾,唯有太子殿下孺子可教,才能继承大统。”
万嬿茹冷声道:“慕王殿下自己就不惦记着皇位吗?”
慕王笑道:“皇位有什么好的?对本王来说,每天应付着朝中大臣就得舌战群儒,真是耗费精力,还不如不当,本王帮助皇嫂是因着表哥,还有就是为自己的小侄子着想罢了。”
慕王的表哥,亦是司空彦道:“此话说得倒是妙,只是其他皇子怎么办?是杀了还是流放为官奴?”
听了这句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司空彦,看中你真是瞎了眼睛!现在我倒是替万嬿茹不值起来。
皇后笑道:“杀了。”
万嬿茹脸上带着些许期待:“娘娘可否将牧氏一族全部歼灭?”司空彦也赞成道:“茹儿说得不错,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皇后抿了一口茶:“司空太傅与司空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司空彦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皇后又道:“杀了,全杀了,反正本宫不会留一个威胁咱们的人。”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拉着云兮就要走,在拐角处却撞见一个与我们同样在窥视的人影。
我借助灯火一照,惊道:“维贞儿!”若不是云兮掐了我一下,此时怕是要大声惊叫了。
维贞儿却尖叫道:“啊!”桐夜台内传来警惕的声音:“谁?”
眼看着里面他们起身就要出来了,我狠了狠心,将手上的坚硬的宫灯狠狠砸在维贞儿头上,维贞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雨已经停了,我立刻将宫灯扔下,拉着云兮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