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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又是回忆,与长安故事仿佛没有尽头。那时花儿一朵朵开放,荷池里荡漾着歌声。还有光屁股的孩子,小小儿郎,我也曾是其中一位。
我们留下过多少足迹?作过多少虚幻的梦?在时光中还没有分享,来年春天,我们就四散着不见了。征伐,迁移,那时我们还不会碰上,可人生就是这样,我们走着走着就散了。
那么多的玩伴,最后见得了几人?而我又向往着另一个方向,在人生中,我还没有完全被命运屈服,总想着挣脱出来,与另一片天地敞开胸怀。现在我在南方的城寨,看起来是安下了身。
可是,我又能待的了多久?我的身份,依然是“临时征”。只要那个公文一直存在,我就摆脱不了它的束缚,从现在就能洞穿未来,我全部的命运,它们惨淡的一直把我候着。
难道没有改变的办法?岁月长远,你就愿意坐以待毙?不,依然有上升的途径,最好的改变,那就是要立战功。
战功是什么?你千万不可小觑,只要你经历了战场,一路征伐——这血淋淋之处,就是你谋取名利的地方。多少人通过它来改变命运?多少人愿意拼命一搏?小的改变自身,大的改朝换代,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弄潮儿,他们这样的孤注一掷。
我能作得了什么?我是否现在也这样拼命一把?我还能有别的出路?我只是为了改变自身。现在我们这边区的小寨,西面是叛乱的盗贼,他们还没有消停;南面是峒方,也就是我刚刚走出来的地方,灵儿她们的家园,我们之间也时常对立。
我们上次这些临时征人,大部分是北方人,不适应南方的潮热气候,还没有跟盗贼交上手,就疾疫了一半,匆匆退出了战场。现在,他们已经在往后方的路上,不知道怎样的命运在把他们等着,是作杂工,或者去服苦役?哪一条都不是很好的选择。如
而我呢?是留在这里,还是也随他们而去?我变得举棋不定。如果是,我仅仅为了苟活一条狗命,从此不再在人间里出声,就算是喘息,也变得微不足道,那么我或许会随他们而去。但是,难道就这样算了?我的一生,多么的严酷,像花儿还在一个苞里,没来得及展开它的容颜,就陨落了,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留下来吧。这里虽然形势严酷,也没有你的位置,但也许能立下点功绩,当你想尽办法,为了长安的梦想,你就会发挥出最大潜能,作一切能作到的事情。它们乱糟糟的在这周围,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我在这座城寨里游荡了许多天,一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看起来这里也风平浪静的,是不是就这样一直下去了?正在我愁惑的时候,不想又碰到了临风,这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你在这里转来转去作什么?”他问我。
“我想探查一下这边地的形势,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始。”我也不瞒他。“在寨里面看这些?”他望着我,笑了笑,“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遇上危险吗?”
“我不知道。”这时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要想遇上危险,你愿意吗?如果让你得近距离感受的话。”他逼近一步跟我说。
我心里猛地一沉,是不是有些怕了?我问自己。但马上又把它否定,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过如此。你需要的仅仅是改变,它得从血与火中而来。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走走?”临风再次跟我说。
“行,无论去哪儿都行。只要是危险的地方。”我对‘危险’变得迫切起来。
他见我这样一说,就给营里的人简单交代了几句,我们就准备出城。我跟随着他,往寨门口的地方去,他出示了路牌,给守门的人,“我们要出去办趟急事。”哨卡的人随便看了一眼,就放了行。
我们马不停蹄的跑着,渐渐离我们城寨越来越远。“我们这是出到哪里?”我见得出来的太远了,就问他。
“你不是要勘查地形吗?我现在就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他跟我说。
“哦,还有多远的?”我问道。“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他说。
我不做声了。这一路下去,越往前,越见得林深草密,四处都是树叶子草木的萧萧声,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你怕了吗?”他见我脚步放慢了下来,跟我说道。
“没有呢。”我可不能让他看穿,就强打精神,对他说。
他看了看我,又慢慢的跟上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直往密林的深处钻去。
“小心,从现在开始。”当到了一个山的豁口的时候,他开始告诫我了,“你好生的跟着我,不管有什么事,千万别乱出声来。”
我们这时,离大本营已经很远了。尽管我的心里越来越恐惧,面对这看不到边的山色暗景,但也只有跟着他。我现在只能和他连为一体了。
终于,我们在一处看起来很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看着,什么话也不要给我说。”他手指着前方的一块平地。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原来在我们潜伏不远的地方,有一堆人正在那里,他们像是在商讨什么大事,看起来。
我极尽以前的家学,去视听他们的谈话。这时才发现,这不就是我们临时征四处要找的这些盗贼团伙吗?那时我们那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他们的毛都没有发现一根,匆匆退去。但现在,你看,这些人,他们活生生的在你视线之内。“我们要不要回去报告?”我悄悄的轻声对临风说。
我又准备写到了结尾。还记得,它们清脆的落到地面上的声音,那时,是个雨季。下不停的雨水,把一座长安城,也曾整个笼罩住了。它们与天空中的雾霭,轻轻的飘荡在一起,那时候。
我们眼睛看见了,却不知道这样的雨水,它们已经什么时候,落了下来。这清清点点的雨水,和一座城,我们弥望到长安之外,是否它们会停,把雨水一直停了下来?
或者你想着阳光,以为那十里之外,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不同景象。给一个温暖怀抱,那些醉,叵测光阴,可是我不知道家园,哪些果子正在成熟?黑黑的雷鸟飞来了,它们敞开了翅膀。
稻麦正香,一山弯过了十里,我不想哪条小溪,青青浅浅的流,还有山野中的茶花,馥郁着芳香。它们把长安环绕,还有山河,草叶子轻拂在你门前,我说阳光来了,照亮着炬炬目光,你一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