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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着你的那年,满山的山茶花开了,我也会置身于花的海洋,当我从迷惘的归途中,把你相望,春色会不会离得很近?那是落寞过的长安,山与水离别了多年,还没有相逢。秋天的萧瑟刚刚过去,离人一波一波的被发配边疆。弱水寒彻,有没有归来的讯息?三月的燕子,四月的春水,五月的麦子,人们相望着播种,从播种又相望到了收割。
我还没有得相望更远的时光。现在我们在渡口的对岸,我胆敢孤身一人,就向敌人拥挤的丛林中迈去。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想杀得了丘默,使他们失去主心骨,全军大乱。
他们能否窥透我的心?或者即便知道了,也不想说出来,就等着我自投罗网?我离他们越来越近,我是要去吻丘默的臭脚的。他们这些野蛮人,想以羞辱我为代价,好来彻底摧毁我军的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危险的靠近,就在看来我要往丘默的身边靠去,他们全军也箭在弦上的时候,我却突然跳上了离丘默不远的一个匈奴将士的战马,更快的是我暗藏的匕首,直刺了这个人的心脏,他还来不及哼一声,就已经一命呜呼。就在这时候我后背上早就准备好的挂钩发生了作用,那个倒霉的匈奴人在我拍马向前的时候,牢牢的被绑在了我背后,帮我挡住了无数攒射过来的箭束。也就在一刹那之间,我同时飞出了自己的匕首,往丘默立着的方向。我的本意是趁着他们这时阵势有些乱的时候,才对他发动偷袭,而不是一开始他注意力集中时。
我做好这些后,一边往我军的方向狂奔,一边往后方的地方望了一眼。令我失望的是,我发的匕首,到了离丘默还有一寸的地方,就被他用一只手牢牢接住。
这次我逞匹夫之勇的偷袭失败了,当我驮着那个早已经断气的匈奴兵回到了自己阵营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箭垛了,好几百支箭差点把他的身体射穿。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我提前给身上穿上了铁胄,这身上总有一处会受了伤。更坏的是,我一身的血,那个人的血全流到了我身上。
不过上天保佑,尽管这一连串的佯降行动没有取得成效,但我们却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我们对岸兄弟的喊杀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只要他们能渡过来了,我们所有的行动就是值得。
这时丘默也终于有所察觉,知道我们这是在拖延时间。但他还是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放在心上,也许觉得我们也就只有这六七百人的,如果把自己的数千人马压过来,就有些胜之不武。而且他以为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大将军临时拼凑来的,所以也就只先派了一队人马,和我们差不多的人数冲了过来。
这边的战斗开始打响。面对这第一波的敌人,我们的策略是静待他们冲上前来,首先是一阵箭雨,撂倒前面最勇猛的一批。接着就是稍微退却,诱敌深入,使他们离自己的大部队更远一些。等他们都已经扑了上来,我们才展开队形,以各个分队独立又集中的队形,一下子把他们的人马分割成了几段。
这次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并没有料到自己碰上的,竟是大汉最精壮的战士,每个人都只是各自为战,连最基本的队形都没有想过保持。他们这么一阵的胡冲猛冲,想要砍到敌人,却又是离他们百十步之外。等到他们近身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这一刀刀砍下去,总是落空。等着想转过身来之后,前后左右都是敌人,汉军是前后左右队形一致的对着自己砍杀。
这些匈奴人简直是被分割包围,聚而歼之。而他们的大部队就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这活生生的幕剧。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他们浑身是血,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丘默才明白了过来。这几百号人,竟是汉军的精骑,一对一的比例,是绝对战胜不了他们的。
他马上发号施令,把剩下的五千多人,分成前后两队,前队三四千余人的骑兵,很快凶猛的压过来。同时他把后队作为预备队,留在附近警戒,以防突发情况。
即便三四千的匈奴兵,也够我们受的了,他们足足是我们现在守在渡口边上将士的六倍。而且他们同样是匈奴人中的精锐,都是被丘默择选而来,他们也是千锤百炼的将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看着这些匈奴兵,唯一能作的是什么呢?那就是只有坚守。
战斗一开始就陷入了白热化的境地,我们这次并没有采取一开始退守的战术,反而把战线大大推前,我们即便战败,也要在这节节退守中,为对岸的他们赢得时间。
丘默亲自出了马。我见到是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也迎着他杀了上去。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同样是一场生死决战。我只知道我们不能输,如果我们输在了这里,即便是活着回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丘默一刀砍了下来,被我用枪挑开了去。我接着用枪直刺他的咽喉,被他头一偏,躲了过去。这时一个匈奴兵冲到了我的面前,给自己的主将帮忙,被我一枪挑了下去。丘默趁着这个空当,却对我放了一支冷箭。我敲回头,看到一支箭飞快的向我射了过来,身子往马背上一仰,它紧贴着肚皮飞了过去。
正在我们想着彼此再杀上一阵的时候,我军的将士,和更多的匈奴人,都到了我们附近的圈里,他们阻隔了我俩的视线,我们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