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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因为心底那一抹说不出的不安。
锦儿真想看看,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能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女子,让她感到亲切却又恐惧。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
慕容宸受伤的腿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他的脸庞没什么血色,侧卧于罗汉床上小憩。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音,慕容宸缓缓睁开眼睛,是宋岩梳从外殿进来了。
“都走了?”
“都走了。”
宋岩梳俯身坐在罗汉床沿。
“你现在,一定更瞧不起本皇子了吧。”盯着近在咫尺的她,慕容宸噙着自嘲的笑,“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宋岩梳闻言一下就笑了,“二皇子若不是意志薄弱,被陌锦儿色迷心窍了,能让她有机可乘?”
她这样说,他真不知他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慕容宸阖眸,嘴角的笑变得那么真实,“你还挺了解本皇子。”
可是,这真实的笑,却转眼被宋岩梳这句话毁灭,“岩梳真想不到,二皇子会傻到一个人行动。”
慕容宸瞪着一双含煞的眼,怒声道:“宋岩梳,你这记性真是很差,你别忘了,是你说让本皇子先去杀了慕容佾!”
她随便一句话,平日里他不是应该反击回来就好了吗?
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
宋岩梳眯起了眼,“岩梳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再且,二皇子都没有自知之明吗?”他无法与慕容佾抗衡,别人都知道,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未免自视太高了。
“你……”慕容宸一口气积在胸口,几乎气得脸色通红。
眼中,却闪动着一抹受伤。
她不明白,她竟然不明白他的用心……
不是因为她说,他怎会这么不顾危险不顾结果……
他只想让她瞧得起他……
而他,在差一点搭上自己的命时,她却说,她只是说说而已,让他不要当真?
可笑……
可笑!
慕容宸!你看看你!真是可笑!
冷冷的双眼,牢牢锁定宋岩梳,慕容宸冷冷一笑,“看来,本皇子还是时刻铭记住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吧。”
宋岩梳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快?
他究竟怎么了?
莫名其妙……
宋岩梳的心,第一次,乱糟糟的。
*
慕容律在知道了原来萧丞相一直以来勾结的对象就是西域时,很是愤怒,但是愤怒的同时,又很高兴,非要留下慕容佾和锦儿在皇宫用了晚膳再走,而且锦儿怀孕一事,他和皇后也没来得及去祝贺,所以丰盛的晚宴,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当是庆祝一切的好事连连。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说给我听,闷在心里不难受吗?”躺在榻上,搂着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慕容佾垂首凝视锦儿,情意缱倦。
锦儿有些愕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任何人看不出,他都能看得出,今天从进皇宫开始,她就不对劲了,她是在笑,却是强颜欢笑。
锦儿抿嘴笑了笑,是啊,他怎么会看不出呢?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不用言明,便能一一读懂彼此的地步。
她有心事,这件心事,也就是因为今天西域公主身边的那个贴身婢女。
可是,她不会说,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可能是怀了孩子的原因吧,我……情绪起伏格外的强烈。”锦儿咬唇的模样,就像风雨中即将被打落的楔,勾勒着一抹楚楚动人的韵致,刺挠着他。
慕容佾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从明天开始,我多陪陪你。”
“你陪我够多了。”除了早朝时间,他几乎都在她身边……
“怎么,腻了?”
“哪有……”锦儿低眉垂眼,望进他黑色的眼底,“你呢?会不会?”
慕容佾眼中酿起笑意,潜藏着无限深情,温热的气息离她更近,落在她的额头上,温柔一吻,“你会,我也不会。”
他的唇缓缓下移,锦儿轻轻闭上眼睛,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慕容佾精准的含着她的唇,温热的舌尖细细的描着她的唇瓣,锦儿乖顺的贝齿轻启,任由他随意攻掠……
“十月怀胎,是吗?”慕容佾忍着一身无处熄灭的火源,宽大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缓缓的,柔柔的,带着宠溺又万千珍重的抚摩着。
这平坦的触觉虽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他却知晓,这里面,孕育着他与她的骨血。
“嗯。”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温度,锦儿轻轻的笑着,带着一股暖暖的笑意,说不出的慈媚动人。
“那……有我受的了。”慕容佾佯装,一脸的可怜。
“佾……”锦儿歉意的握着他的手,他不能碰她,因为有孩子了……
慕容佾反握住她的,笑得之纯情。
“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切都值得。”慕容佾目光里头的情仿佛是盛着满满的海水,深深浅浅,晃动不已,“只要他能平安降临,不折腾你。”
锦儿听了,看了,心中某一处,柔柔酸酸的,涨满了说不出的感觉,终是,眼眶一热,“我也是,我不怕辛苦……”
两情相悦,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声胜有声,之间浓浓的温馨与幸福,彷佛是永远的春天。
今儿的雪下得很大,好的是没有狂风,雪花飘飘摇摇,六片花瓣,玲珑剔透,晶莹如玉,天气寒冷无比,一夜之间,连府中的莲花池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瞧天气这么冷,锦儿连门也不敢出了,一个人抱着暖炉,窝在火盆边,取着暖。
慕容佾回来后脱下暖厚的斗篷,接过锦儿为他倒的暖茶,喝下一口,暖了心胃,微微笑道:“会不会回来的晚了?”
“不会。”锦儿淡淡一笑,“先皇的祭天大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后日,如期举行。”慕容佾放下暖茶,伸手握住她的手回到火盆边,“怎的抱着暖炉,坐在火盆边,手也这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