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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位司马谷主的命是真的苦。本来在夏景卉以死相挟之下,他都不敢再对白胜出手了,唯恐夏景卉真的自尽,那样金箍大仙还不得把他恨死啊?
但是夏景卉多余的提醒在白胜看来却是一点都不多余,白胜哪里懂得法器和法宝的区别?他更不知道司马晋的轮回塔根本用不上,甚至就算用上了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在夏景卉出言提醒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下手为强”!
所以他才不管那些仙人脸上的不以为然是什么原因,他可不想被这听起来很牛逼的轮回塔给变老或者变成婴儿,所以他立即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隔物传功,隔着遍布绿茵的土壤,将一股澎湃刚猛的星辰内力输送了过去,直取司马晋的双脚。
他唯恐对方先一步祭出轮回塔,甚至来不及调用周围空间力场里储存的巨力,就用自身储存的星辰内力发动了攻击,然而这星辰内力也是非同小可,他的星辰内力只比狄烈为高,不比狄烈更低。
狄烈尚且能够一剑轰碎翟羽的胸口,凭借的就是纯粹的星辰内力,而他现在使出来的隔物传功却不是当初那么简单,他隔着地面传过去的内力兼具多种附加效果,有无相,有蛀空,有赤炎拳。
无相是红拳的第五路,也就是红拳第五境,它最实用的地方就是不露痕迹这四个字,攻击时的力道和招式有如羚羊挂角,直令敌人无法觉察,而当无相境练至高深之时,更可以不着痕迹地创伤敌人受创的敌人已然重伤甚至垂危,但是在旁人眼里却还是安然无恙。
甚至也可以说,他的蛀空之法就是在精研无相感悟出来的杀伤手段,曾经“蛀”得铁臂膀周侗没了脾气。
此时他将混合了无相以及蛀空之法的星辰内力传了过去,自然是不想让司马晋有所提防,因为他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仙人在面对他的隔物传功时会有怎样的防御,所以他尽可能的追求攻击的隐蔽性。
既然是先下手为强,那就要做到一击必杀!
于是这位司马谷主可就倒了霉了,他正打算想些话来哄骗夏景卉,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就忽觉全身一疼,然后他这辈子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此时全场众人都在看着司马晋,因为此前他站出来表示要杀白胜,因此引得夏景卉舍命相护,人们正要看看他司马晋如何应对呢,却看见他脸色一变,似乎身体某处遭受了某种疼痛,又似乎是想起来一件很痛心的事,然后这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却是呆立当场,再也不说话了。
这一刻,除了白胜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司马晋的身体已经被白胜蛀成了一个空壳,什么血肉肌理细胞组织加上骨骼,全部被白胜这强大的星辰内力烧得灰飞烟灭。
白胜之所以加上了赤炎拳这一附属,就是为了“蛀”得更快一些。就如同一艘飞往太阳的宇宙飞船,在接近太阳的时候突然掉出来一个人一样,转眼就被太阳烧得无影无踪。
当然,因为有无相在发挥作用,所以司马晋还能留下一个躯壳,体内那些组织烧成了灰烬,无相却把灰烬利用了起来,在躯壳的内层塑了一层雕像一样的东西出来,用以支撑司马晋的尸壳不被山风吹走。
明白真相的白胜微微有些后悔,这司马晋也太特么不济了,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啊!早知道这么容易杀死他,真该等着看看他的轮回塔是什么样子的。而现在人家已经死了,再去人家身上“夺宝”就显得自己杀人的目的不纯了。
白胜终究是向往侠义道的,或许他不是很清楚究竟怎样才算是标准的侠,但是他知道杀了敌人以后理所当然的收了敌人的东西、这种行为绝对不是侠,这特么是强盗。
强盗的事情他是不做的,所以他有些后悔。
众人等着看司马晋的反应,但是司马晋良久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金箍大仙可就沉不住气了,心说司马你这是咋了?怎么做事虎头蛇尾的?就算你怜香惜玉、看在夏景卉的面子上不想杀白胜了,你倒是给个话啊!
然后他决定先不理司马晋,直接把事情揽回到自己身上来解决,就看向白胜说道:“你叫白胜是吧?这个……本仙适才眼拙,没看出来你和夏小姐竟然是对恩爱的夫妻……”
听到这话,别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若不是恩爱夫妻,夏景卉又怎么可能舍命相护白胜?即使是忘情宗的女弟子们也不禁要想:看来刚才各大宗门破阵的那会儿,陈秀说不定已经跟白胜那个了,嗯,这两人肯定是有了夫妻之实。
唯有狄烈和陈秀两人与众人想的不一样,彼此互看了一眼,眼中尽是询问的意思,却发现对方也在用同样的眼光看向自己,这怎么回事?
狄烈看见白胜的时候白胜的身后就跟着夏景卉,偏巧狄烈还知道夏景卉是忘情宗的弟子,因为他被陈秀带回忘情宗这件事情,就是夏景卉捅出来又闹大了的。她怎么跟白胜走到一起去了?
然而白胜没有时间给他解释这事,当时他也急着来救陈秀,就没有询问,但是现在看来,这夏景卉怎么摆出来一副弟妹的姿态呢?白胜啥时候找了这样一个妻子?
陈秀的想法与狄烈不尽相同。在狄烈站到她身前之后,她也就看见了跟狄烈一起来到斩情坪的白胜和夏景卉了,当时还在想,狄烈这个兄弟真的是一表人才,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真的没错,狄烈这般英雄,他的兄弟应该也不会差。
但是事情越往后发展就越不对味,一来二去的夏景卉就成了白胜的老婆了,这就令她有些不解,你狄烈的兄弟怎么会找夏景卉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天下女人都死绝了么?
然而此时却不是求证这件事情的时机,因为金箍大仙已经在对白胜大抛橄榄枝了。
金箍大仙续道:“这样好了,白胜,你也来我欢乐宗,本仙收你为关门弟子,我欢乐宗的功法你随便挑选,本仙保证倾囊而授,绝不藏私。另外,你有什么别的条件也可以提,只要本仙能够做到,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你看怎么样?”
此时场间众人都已看得明白,要想让夏景卉跟着走,就必须先把白胜拉拢过去,金箍大仙当然也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只不过金箍大仙这条件开得可是太优厚了,放眼小南天,没有人比金箍大仙法力更高、神通更广,这样一个天仙随便让你提条件,这简直是他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美事。
然而没等白胜答话,吕洞宾却又发话了:“白胜,别人不知道你的来历,贫道却是一清二楚,就凭上次给你带话,你也应该明白,咱们才是一家人,不然玄女娘娘如何会找我给你带话而不是找别人?如果你不想欺师灭祖叛离正道,那么你知道此时应该怎样做。”
吕洞宾这就等于是搬出九天玄女甚至是玄女背后的太上老君来压白胜了,他觉得他这番晓之以理肯定比金箍那种诱之以利更有力度,他甚至不必明说白胜你带着夏景卉投到我这里来,他觉得他无须说得这么直白,就问你白胜敢不来么?不来后果很严重!
白胜听了就心中有气,九天玄女是九天玄女,你吕洞宾跟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若是好好商量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个面子,把自己和夏景卉的关系解释一下,但是既然你想威胁我,那么不好意思,哥们儿不买你的账!
正想碡去的时候,金箍大仙却抢先发话了,怒视吕洞宾说道:“你这牛鼻子到底想怎样?竟然屡次三番阻本仙的好事,你是不是以为你扯了九天玄女这张虎皮当大旗,本仙就怕你了?九天玄女算是什么人物?不过是太上老君的一个信使罢了,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叫上九天玄女来这里,也别想阻了本仙的好事!”
白胜见状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他本来想怼吕洞宾的,但是金箍大仙对九天玄女很不尊敬,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忿,觉得有必要治一治金箍这张嘴。
只是看这局势,金箍和吕洞宾只怕立马就有死磕的可能,如果是这样,自己倒是不必抢先跟他们两个试拳了。
果不其然,吕洞宾也怒了,喝道:“金箍你这妖孽,仗着几千年道行在小南天横行也就罢了,却如何一再对我师门尊长口出不逊?今天贫道就要替尊长们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只有人仙才是道家正宗!”
众人闻言尽是心头一凛,均想:吕洞宾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可就非打不可了。
原来欢乐宗这个宗门虽然也有几个仙人以及众多的修真弟子,却是没有一个人类,全是些禽兽草木修成的人形。
包括公输坚等人在内的、小南天的那些资深仙人们都知道,欢乐宗其实就是截教余孽的聚集之所。
话说当年截教败给阐教之后,由于鸿均道祖的训示以及通天教主随侍七弟子当中的长耳定光仙的投诚,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就颁令下来,要求阐教门人不为己甚,不再追杀所剩无几的截教门人,今后大家都是道家一脉,因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截教门人才有了生存的空间。
然而说归说,毕竟截教门人都是飞禽走兽奇花异草修炼成精的,与人类修士终究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尽管老君宣布大家都属于道教,这阐截两家也是有着隔阂的,而且无法消除。
最初的时候,截教门人各个提心吊胆,唯恐遭到阐教门人的追杀,倒也活的十分低调,别说启衅滋事了,就是别人瞪他一眼骂他一句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很是装了一段时间的孙子。
但是久而久之,仙界社会越来越和谐,数千年来就只有孙悟空闹了一次,又与当年的阐截之争没什么关联,这些截教门人的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
如今欢乐宗的宗主金箍大仙就是昔年通天教主随侍七弟子中金箍仙的单传弟子,是如假包换的截教门人,随着修为的增高,随着法力越来越强,渐渐地就觉得心理不平衡了。
这道门师长太过偏心,为啥在天庭里上班的公务员的都是你们人类修成的仙人?为啥我们兽类畜类妖类就不能进入体制内?说穿了你还是在搞种族歧视嘛!
所以金箍大仙在说话时才会对九天玄女以及太上老君不够尊敬你看不起我们,不让我们加入到端铁饭碗吃皇粮的队伍里去,我们当然不尊敬你。
当然,这些话只能是在心里说一说,或者背后在自己的宗门里发发牢骚,却不能拿出来跟人类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等于是自讨没趣,人类只需回他一句:“我是人,你不是人。”就欧了。
但是眼下吕洞宾这句话可就说得太狠了,他这一句“妖孽”,就等于是揭了截教门人的伤疤,这是把截教门人往死里得罪的节奏。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吕洞宾这等于是既打脸又揭短,非但金箍大仙受不了,就是整个欢乐宗的门人都受不了,这仇恨拉的大了,甚至已经无关乎夏景卉的归属,不管有没有夏景卉这档子事,这场架都必须要打!
一场大战已经无可避免了,唯一的悬念就是单挑或者群殴的区别。
单挑,自然是金箍对吕洞宾;而群殴,就是整个欢乐宗对阵八仙。
金箍大仙很局气,冷笑道:“好吧,就让本仙一个人会会你们八个仙人,看看咱们谁才是道家正宗!”说罢操控着他那柄飞剑离开了夏景卉的身边,径取吕洞宾项上人头。
吕洞宾哈哈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是说金箍大仙号称小南天第一仙人么?今天贫道就拿你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