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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护住心脉后本来几处外伤还不至于让他人事不省,可老北风之毒太过霸道,护住了膻中、灵台之外的其它穴位却如被蚁噬,麻痒那种感觉真生不如死,但老铁能上吊抹脖子吗?当然不会;内功之道是气沉丹田,然后以百汇之力气注血脉,老铁就是丹田穴被毒性侵蚀,内力渐渐的消失也还有意念;力不心生,以意行之,所以只要老铁还有意识、还没有忘记铁家内功心法就完全能以意行气,气注全身穴位,以气遏毒;气大遏毒,遏止不住人亡,就是心脏功能不消失也最少全身瘫痪,真正生不如死后连上吊抹脖子的机会都没有;天人交战、生与死只在弹指之间,所以老铁仅存的一点意识也全在那虚无缥缈的生死搏杀中,是在地狱门前耍横、奈何桥上走钢丝,魂也悠悠、魄也悠悠,一具躯壳完全的行尸走肉,冷暖不知,疼痛不晓,吃喝拉撒就更不知,全靠了参汤吊命;可就是神仙汤又如何?没有知觉的人当然不会下咽,却全靠了郑大梅不分昼夜的一点点的喂,说是浸更恰当,所以浪费的极多。而何云达空闲时间大半都在老铁屋里,看后吩咐:“喂,就是一根参子只进得一勺都要继续喂。”
一碗汤水老铁进不了一勺,一根人加首乌又熬得了几碗呢?所以一般大户经不得老铁一天的消耗,但没有铁福又哪来现在的何家呢?起码三大车珍品是因老铁才没落入土匪手里,所以何云达不心疼,大梅就更不心痛,如有可能,就是拿自己的命换她都舍得:不说以前老铁住在自家客栈她就被老铁的人品和高大又轮廓分明的男子汉整得很有好感,就是老君洞一场死里逃生她就生是老铁的人、死也是老铁的鬼了,当然比婆姨还婆姨;吃喝算什么?就是折换老铁形同瘫痪后的脏污裤子、为了方便或给老铁保暖同宿一被窝都不羞答答。
人参补气,首乌延年,何况何家两种东西都是极品,在大妹的精心护理下,老铁的气场自然只有越来越强大,而毒呢?有汗、有排泄后自然也就一天天弱势,十几天后被老铁成功逼出穴道,但毒性还在,稍有疏忽还能趁虚而入。但气功是做什么用的,不只是强身健体和砸东西好看的,老铁能逼出毒素就能把这些东西汇聚成一团,以气包裹在丹田穴之内,气或时间或能消除这种毒素的威胁,也即是说,老铁看似正常人,其实身体里有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其实也就不能驭气,起码暂时不能。
半月后的一个夜晚老铁终于醒了,一灯如豆,是郑大梅为方便照顾他而没有熄灭的。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不过却多了一些女人的东西,也多了一些火炕或是家庭般的温暖;老铁光溜溜,起码下面光溜溜。
老铁照顾过老后痴呆的父亲,要保证父亲拉撒后的清洁干爽同样让病人光溜溜,就是有足够多换洗的裤子要不时撤换也是病人辛苦还护理的人也辛苦,所以让病人光溜溜实则是聪明的手段,所以老铁浑浑噩噩醒来发现自己光屁股便不奇怪,奇怪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只着薄衫、软软、绵绵又散发着一丝似曾相识的女人气味的身体。老铁看,一张熟悉又生动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肩膀,不是大梅还会是谁?紧张,想寻衣服穿了或溜出被窝,不想惊了枕边人,大梅忙忙的披衣后就急着掀下面的被褥,懵懵懂懂中以为老铁拉了。可老铁已经有了意识,又是小山村出来封建得厉害的人,下意识的用手扯了被褥不让掀,女人奇怪,便俯身来看;老铁就是老老铁也禁不住心儿跳,哪敢睁眼。女人摇头,清醒了些,觉得刚才似曾是这人动了,自言自语一声,像是说的“怪了”之类的话,又掀,被褥还是不得开,复把耳朵来听老铁心脏,一个舒舒软软的身子贴在老铁身上,有一丝皂角味儿。老铁不老,虽然不是血气方刚,却也是鳏夫猛于虎,早把那话儿起了反应,而大梅忒也执着,两人同宿于一个被窝,侧边不得开便直接用手去摸,不知是她喜欢摸那什么话儿还是要摸老铁拉了没有;老铁紧张,浑噩后还恍惚,阻挡不及,被大梅一手触及猛于虎的话儿;大梅“哎呀”一声,有一丝惊慌,复又攥住了不放,把嘴来凑老铁,明显有一丝喘息:“他铁、铁家哥哥,醒了吗?”
睡觉睡迷糊了不是,还用问吗?老铁话儿被拿就再也装不得糊涂,好不狼狈的睁眼,点头,气比大梅还粗:“大、大妹,不、不可。”什么不可?别人大便小便不顾的护理你十几天,看够了你可能也拿住你话儿同宿了十几天,没有什么羞与不羞可言;大妹喜极而泣,一叠声“好了、好了”的说,却是乐糊涂了忘了手中的玩意,在老铁去拉她手时才发现羞死人,“哎呀”一声忙把双手来蒙自己脸,却滑落了衣衫,挂出一只白花花硕大肉团来,老铁老封建也艰难的咽了口水,神仙都转不开眼睛。
老铁昏迷,屎尿不知,开始有二愣子等人收拾,却是一塌糊涂,第二天大梅就把他赶了出去,晚上也由自己护理,同居一室,同宿一床,自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婆姨。如今老铁盯住自己没有奶过人的胸脯子傻了一般看,哈喇子都有出来的迹象,大梅便不羞耻,又怜惜小儿一般才醒转的男人,索性俯身把肉团让男人拿了,又“哎呀”一声,差点瘫软,但她也是封建透顶的人,守孝期未满也是不敢做那欢喜事的,对死者不敬不说,还会克了现在的人,搞不好有血光之灾;她当然不会害了极喜欢的人,亲一口老铁,颇艰难,费力的说:“亲、亲男人,还虚着呐,我去做点吃的吔。”挣扎着掖紧了老铁被褥,拍一下老铁还兀自挺拔着的话儿:“乖乖,时间长着呐”,又抱一阵、亲一口老铁后妖娆万千的点马灯出了门。
老铁失态后窘迫,羞死人都来不及,自然不会急吼吼的一把把可人儿捉了要行那好事,不一会隔壁几个房间传来敲门声,有大梅的声音传来:“老铁醒了”,连称呼都变了,成了自家男人的喊法。
老铁醒了,也认了命,大梅何其贤惠,何其体贴,三十如狼、又守寡近一年的人居然在险要时候还能为老铁身体着想,如当晚老铁四十如虎的鳏夫控制不住,只怕就不是毒气攻心也免不了永久的病痨,当然感叹。
老铁尚存的毒素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不驭气、又得了应有尽有的珍贵药材和小鸡等恢复身体后,和正常人没有两样。现在何云达一帮人盼着的就是郑大梅守孝期满,好好把他两人的婚事闹热一番。所以风子和刘五两人见了喜气洋洋的老铁和同样喜气洋洋的众兄弟如何不吃惊,连大刀子和刘成都能下地走路了就惊奇后欢喜,把于大瞎子的事和老北风的毒都一五一十说了;众好汉感叹诸多巧合之余也惊——莫非老铁是神仙?
老铁自然不是神仙,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相瞒,把那晚和老北风相遇、受伤中毒又逼毒的事粗略说了,众人更惊:老铁不能驭气战力必打折扣,可现在有堡垒式的屯子,老铁歇歇也不是要死要活的事,但他现在就是屯子里的主心骨,也就是一种精神支柱,言出九鼎,一呼百应,万一支柱倒了,何云达是做生意的人,自认团不住以武力为实力的护卫队,何松自认也团不住势必成散沙的庄稼人,如何不惊?
于大瞎子所说事事成真,巧合的是老铁恰恰懂点龟息挪移之法,虽然没有瞎了眼睛,却也是后患无穷。郑大梅眼睛又哭红,抽抽搭搭的按照于大侠所吩咐把灵芝研末,让老铁每日午时前直接口服少许;把那个之乎者也老郎中请来后每日子时开始放血排毒。这些事有大梅亲自照顾着,误不了时间,放血多少不怕,有的是补气血的珍品,但十几天后老铁依然觉得丹田之内时常鼓噪,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必打坐行气方可压抑得住;老郎中把脉后点头,说出一番话来让众人欢喜不尽,曰:“老夫自认略通中草药之皮毛,如今见了这人【于小风】的用药手段方觉实不如井底一蛙;人参大补,性平,首乌立根本;灵芝性平,归心、肺、肝、脾经,养肺益气,理气化淤,正是铁当家身体所必须,但百年以上珍品又转阴,这人不知道铁当家的所中之毒干脆就弃繁从简,不以任何药材辅之;铁当家的半月余受老参和首乌汤延气,体内必多热毒,而人体子时后由阳转阴,又在卯时后开始阳气回升,上升阶段本多以阳刚之物辅之可强心脾,但这人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以纯灵芝抑之,使气不至纯阳,中和之气当然是固原之气,乃人之根本;而阳燥之气是万因之首,虚弱者尤甚,有病因者就是以气抑之也是暂时,徒增辛苦,早晚必崩;高手呀,真正的高手。。。。。。”老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