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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看在眼里,扭身只望向翼宿,后者便会意的点下头。
时间不大,侍卫就过来要带寒风,说是带他下去沐浴。寒风有些无措的望着麦麦,表情很是畏惧。
“没关系,他们不会关你的。”兴许是麦麦的话起了作用,寒风垂下头,安静的跟着侍卫下去。
阿商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寒风的背影,不解的问,“小姐,干嘛对他那么照顾呢?”
“可能是他让我想起了清儿吧。”麦麦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阿商,今天太晚了,先留他在堡里一晚吧,明天再作打算。”
“是,小姐。”
第二天,再次出现在麦麦面前的寒风,竟让人眼前一亮。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棉衣,不似单衣时看起来那样孱弱,头发束起,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庞,眉眼处尽显十足的男子气。虽然还挂着一副稚气的神态,却无损于他的英俊。
“啧啧啧,”阿商绕着他转了一圈,“真是人靠人装,佛靠金装啊。”
寒风缩了缩身子,垂着头,朝麦麦身后偎了偎,阿商立即不满的叉起腰,“喂,我能吃了你吗?”想她好歹也是涿浪堡二十八宿中的一枝花,哪曾被男人这样避过,想想就恼。
麦麦笑着拍了下阿商,“别吓到他了,”扭头看了看他,“今天就送你回伙头军好吗?虽然不是正式编制的士兵,算不得逃兵。不过,规矩还是有的,不能说走就走。”
像是听懂了麦麦的话,寒风慌乱的抬起那对纯净的眸子,哀求的望着她,一个劲的摇头,“他们叫我傻子,他们不叫我寒风,我有名字的。”
尽管他有些词不达意,但麦麦还是了解了大概,伙头军的人没准还是欺他傻。他定是不想再回去。
寒风悄悄的扯住麦麦的衣角,不时窥探着她的脸色,生怕她会生气赶走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令人不忍拒绝,阿商看着也是生了侧隐之心,“小姐,不如留他在府里吧,随便找个差事给他算了。你看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出去也只会被人家欺负。”
麦麦微微蹙起秀眉,涿浪堡不比军营,这里是燕北国的核心,就算她同情寒风,也不会冒然把一个外人留在这里。
“只有你……会叫我的名字……”寒风又挨近几分,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麦麦不忍的叹息一声,“好吧,先留他几日吧,”
阿商露齿一笑,推了推寒风,“喂,傻……寒风,还不快谢谢小姐。”
寒风只是搔搔头,“嘿嘿”的傻笑两声,但另一只手却是怎样都不肯撒开,死活就是扯住麦麦的衣角。
瞧他这依赖劲,阿商掩面偷笑,“嘻嘻,小姐,他是不是喜欢上您了?”
“别乱说,”麦麦瞪了她一眼。
寒风仍是傻笑,可那对如泉水般澈清的眸,却溢出一股别样的柔情,而他的眼中也只映出了眼前那抹素色。
自麦麦答应寒风留在涿浪堡的那刻起,堡里的丫环们算是发现了一块宝,在她们眼里的寒风一点也不傻,他只是太过单纯而已。只要没空就窝在寒风身边,这个递块糕点,那个送碗茶。看到寒风害羞的模样,大家都会发出一声惊叹。想不到,世上还会有这样单纯可爱的男人。
瞧得鬼宿和娄宿不是滋味的在一边干瞪眼,在寒风没来之前,他们可是堡里除了主子之外,公认的美男子,备受丫环们的崇拜。现在可好,楞是被一个呆傻之人抢了风头。
“喂,查出他底细没有?”鬼宿恨恨的问。
“前几天,从天都国跑来一批百姓,他没准也是从那边过来的。”娄宿边看边吃味的说。
鬼宿不满的说,“你的情报只是这样?‘没准’?!”
“大哥,你不会真指望我去动用人手查一个无名小卒吧?查到这一步已经是厚待他了,现在我的全部精力可都用在对面那二百里外呢。”
“哼,等堡里的丫环们都被勾走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盯了半晌,鬼宿慢慢垂下头,沉声问道,“有没有主子的消息?”
娄宿迅速敛下眼睑,双手收紧,“没有。”
看了他一眼,鬼宿拍了拍他的肩,“大家知道你在努力,我相信,主子一定会回来的。”
原来还被丫环们包围其中躲躲闪闪的寒风,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后,立即展颜,闪身挤出来直奔麦麦,“小姐,你去哪里?”
“寒风,”麦麦笑着跟他打招呼,“我去找虎爷和豹爷有点事。”他来到堡里有两天了,适应得很好,人也勤快。对他的警惕,也慢慢放松在他的毫无心机的笑容下。
“哦,”听到麦麦要出去,寒风的俊脸马上跨了下来,手又无意识的扯住麦麦的衣角。
鬼宿和娄宿一见,眼睛好悬没掉出来。两人赶紧冲过来,拍掉他的手,“喂,傻小子,离女主子远点!再让我们看到你对女主子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们扒了你的皮!”这可是他们主子的特权,任何男人都别消想。
“呜……”寒风发出畏惧的呜咽声,直往麦麦身后躲。
“鬼,娄,”麦麦好笑的看着两人,“他的心智跟个孩子一样,根本都不会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扭头冲寒风安抚的笑笑,“想到草原上看一看吗?”
寒风双眸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嗯,”
鬼宿和娄宿互望一眼,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我们也去!保护女主子!”
战争虽然一触即发,但麦麦却对草原上的畜牧业没有丝毫的放松。她相信,就算是万俟擎打了过来,也不会动这里的牧民和他们养的牲畜。如果他获胜,这里的财富全部都是他的,他是个聪明人,没道理将这些都破坏掉,毕竟,他们的战马有一半以上都是出自草原。此次去找虎爷和豹爷,就是想安抚他们。
与两人谈过之后,麦麦才带着阿商、鬼宿娄宿,还有寒风往回返。寒风不会骑马,麦麦索性也下了马,看着辽阔的一片银白的草原,呼吸着属于它的自由而舒适的气息。他离开之后,这里又下了一场雪,覆在原来的雪上,又添上一层。
这里的雪到底要积多少层,他才会回来呢?
寒风笑咪咪的替麦麦牵着马,完全感觉不到麦麦的忧伤似的。
“知道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真的好震撼啊!”幽眸望着苍茫无际的遥远,“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站在草原上,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渺小。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一切,蓝天,空气,草原,牛羊,还有这里的牧民……他们生活的那样惬意,草原就是他们的家,就是他们信仰的神。这里不应该有战火,不应该……”
冷风吹红了她的面颊,让她咪起了眼睛,尽管如此,冲进视野里的壮观仍旧没变。
寒风静静的聆听着,盯着她娇小而单薄的倩影,眸底却已激起了层层骇浪。
“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被卷入到战争的一天,之前,是因为仇恨,现在,却是为了自保。可笑吗?从一个侵略者变成了一个悍卫者。可是,从来到这里后,我才发现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麦麦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寒风,“为什么会有战争呢?呆在自己的家园里,安居乐业,不好吗?”
寒风微微怔住,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战争,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麦麦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浅笑,眸光微垂,“如果没有战争,只有等待,静静的等待一个人,等他回到自己身边……这该是一件幸福的事。”她的笑,充满了期待。可笑容背后,却是苦涩的落寞。
她的幸福,曾经只有一步之遥。
她在悲伤。
寒风凝视着她,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缰绳。胸口猛烈的撞击着,这是一种前所未所有的无力感。
麦麦甩了甩头,“呵呵,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了。”
鬼宿等人跟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寒风,“越看这小子越不顺眼,他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女主子。”
娄宿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妄想用纯洁的外表来博取我们善良女主子的同情_,真是个阴险的家伙。”
阿商受不了的白了两人一眼,“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小姐是第一个帮助寒风的人,寒风对小姐有好感,想亲近。这没什么不妥啊?哪像你们脑子里想得那么不堪嘛!”
“心,你可是我们中的一员!你可不要被这小子骗了!”鬼宿夸张的叫道,“主子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不能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小姐对主子的感情岂是别人说破坏就能破坏的?再说了,寒风哪会想到这些?懒得理你们。”阿商不愿多说的追赶上前面两人。
“心?心?”
鬼宿气得直跺脚,娄宿走过来睨了他一眼,“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鬼宿会意的一笑,“嘿嘿,我看成!”
两道别有居心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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