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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双臂倚靠在旁边的树杆上,头发被风吹得肆意张扬,“怎么?是因为五哥要弃你而去,才会哭成这般?”刻薄的话,让麦麦的眼泪掉得更凶。明知道他是走火入魔才会变成这样,可她就是伤心难过。
“狁,你没有忘记我,就不应该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求你不要用这种话来伤我好不好。”麦麦无法克制的哭诉,也许自己说得这些话,他根本就不会听进,但她就是不能让他忽略掉两人间的种种。
“感情?”万俟狁不屑的勾起一侧唇角,俊美的脸宠满是嘲弄之色,“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媳。”
“你……”
尽管她不想承认,尽管她难以相信,尽管她不愿面对。
事实,已摆在眼前。
这个妖媚至极的绝美男子,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哭求已是毫无用处,就像是被重新编改了程序一样,他从头到尾都脱离了那个淡漠而又洒脱的影子。
然,他还是那个她深爱的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依然爱他。如果他永远都是眼前这副模样,那她就只能努力的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抹干了脸上的泪,麦麦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会帮你找回一切。”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所有。
涿浪堡里早已是人仰马翻,大家急得团团转,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别说是女主子的线索,就连个脚印都不曾发现。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越是阻碍。这段时间,她足以被人带离燕北国,转而去向别处。翼宿早已发出了涿浪堡的紧急赤令,号令其余众宿放下手中一切任务,立即寻找女主子。
就在大家急成一团时,麦麦和万俟狁,以及万俟焰等人,也只是前后脚的回到了堡里。一时间,所有人都骇得瞠目结舌,接着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女主子安然无恙不说,居然连主子都健健康康的回来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是什么?大家都围着他们问东问西,好事赶到一起,竟让人有些失真的幻觉。
万俟狁对大家的热情,有些不耐,冷着脸二话不说的,扭头直奔自己的房间。大家从震惊中还没有缓过神来,没作他想,也只当他是不适。
麦麦沉着冷静的吩咐人带童老和姗姗下去休息,又让人给万俟焰处理了伤口,并重新给他安排了客房。这才得空坐下来,与翼宿等人交代了来龙去脉,他们是万俟狁的亲信,属下,她是决然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听完麦麦的诉说,每个人的脸上都隐去了笑容,转而一副愁云密布。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深知那种练至走火入魔近而发疯的惨状,像主子这般还算是庆幸。至于童老,想必也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他又何需再来救回呢。能来到这里,足以说明他的悔过之意。尽管有人难免会心存芥蒂,倒也是默然接受。
对于启萨王朝的焰王,众人却是各抒己见。毕竟,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之前又装成痴傻之人混进涿浪堡,明显是居心叵测。鬼宿与娄宿尤其反对他继续留在这里,怪不得会看他不顺眼,原来是敌军主帅。翼宿和轸宿倒是认为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启萨能退兵,说不定就是跟他有关。麦麦也比较赞同这个说法,最后商定,暂时先留他在堡里再做打算。
虽然接受万俟狁的转变可能需要个过程,但大家都乐观的表示,只要主子回来,就是万幸。
这也正是麦麦唯一的企求,只要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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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一向是他的最爱。铃兰花园中的白衣,似花妖般令人着迷,美得空灵,美得脱俗。可如今的他,却给人一种邪魅妖艳的蛊惑之美,像罂粟之毒,一点点摧毁人的意志,直到最后不堪瓦解。
众人眼中的他,不再是那个疼麦麦到骨子里的主子了,他无视她的存在,生冷而绝情。麦麦反而是越挫越勇,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重新到他的心。众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能被这样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子所爱,他们的主子该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小姐,不好了!”阿商急急的跑进麦麦的房间,连门都顾不得敲,直接推开直呼,“主子要把温室里的花都烧掉!”那些都是小姐的心肝宝贝,阿商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赶过来通知她。
麦麦听后大惊,披上件衣服就冲出房间直奔温室方向。那都是他一朵朵亲手所种,他怎能说烧便烧?!
一口气冲到温室,正看到万俟狁将酒洒向四周的花丛,一片浓郁的花香中混着酒气,竟别有一种“开到荼蘼花事了”的余味。铃兰依旧低垂着花身,有的溅上酒珠,映在月光下会散发出耀眼的光晕。就像是无数颗星星在低语叹息,纯粹,忧伤。
看到他没有半点怜惜之情的眼神,麦麦的心如针扎般刺痛,不作声的直奔他,一把奔过他手里的酒坛,狠狠的掷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清眸微咪,溢出危险的讯号,腥红的唇却勾起嘲讽,“别以为叫你声‘女主子’,涿浪堡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激怒我的下场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问话虽冷静,却隐含心痛。
“看着这些没用的东西,着实碍眼。”他有些厌恶的盯着这满室的纯白,这些花总是低垂着脑袋,看着就令人讨厌。
他的性情反差极大,麦麦没有再深究原因,而是直接看向他,淡然道,“我不会让你烧了它们,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她在赌,赌他心底的爱。
邪魅一笑,戏谑似的挑起她的下颚,“你想阻止我?”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层层旎旖。指腹暧昧的抚摩着她光滑的面颊。
“没错,”麦麦双目澄澈,清雅一笑,柔美且飘逸。
恍惚,仅是须臾间。
万俟狁的手指轻轻的探向她的颈部,嘴角的笑越发轻浮,“想救这些无趣的花?可以,那就来取悦我。”
麦麦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中没有羞愤,没有耻辱,只有对他的疼惜。如果他清醒后,忆起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一定会痛苦不堪。因为她了解他对自己的情感,那是一种至死不渝的永恒,她胜过他的生命,胜过他的所有。
抬起手抚着那张属于他的容颜,她低笑出声,“一言为定,取悦你之后,它们就是我的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对于她这样爽快就应下,有着些许的诧异。随即,他赶走心头莫名的不适,笑得更加魅惑人心,“只要我高兴。送给你又何妨?现在,”放肆的目光游走在她的樱唇上,“我要你吻我。”
麦麦的脸颊倏地胀红,眉间搐动几下,转而恢复如初,幽眸灼灼,“好,”微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上前几步,按住狂乱的心跳,盯着他弧度完美的薄唇,踮起脚尖,略显生涩的吻了上。
他的眼睑微阖,透过浓密的双睫,凝视着正在“取悦”自己的她。她的吻十分稚嫩,毫无悦感可言,可她却认真着,努力着,专注着,反复的辗转。不知是不是吸入了温室中浓到散不去的酒气所致,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酣醉,衬在满室的悠白中,美得不似以往。
是花映人,还是人衬花,第一次,他竟觉得这些花不至一无是处。
对她的浅磨有些失去了耐性,他倏然伸出双臂,搂住她单薄的身子,紧紧贴向自己,由他采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火热,吻得霸道,不顾她的闪躲,一味的索取。
明知是同一人,可眼前的万俟狁差了十万八千里,让麦麦根本无法适应。她不确信自己可以让他跟以前一样爱上自己。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他不是万俟狁,却又是万俟狁。出于对他的爱,她选择包容,接受他的改变。可结果,却是未知。
她的滋味越尝越易上瘾,他一而再的探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记忆中,似乎有过与她的甜蜜,但那些早就被他当成了累赘锁在了某个角落。现在却又被她轻易撩动出,让他一点点的失控。
他不喜欢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在麦麦无法呼吸时,他终于放开了她,盯着那张红肿的唇,他笑得有些残忍。
“他以前一定错过很多。”
他,这个身体里之前的主人。也是她一直爱的人。
关于以前,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完全当成是另一个人未完的一生,在接下的时间内,却是由他来填补。占有这个身体时,他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抛却以前的种种,重新开始他想要的方式来书写属于他的空白。
先是微楞,看到他眼底的嘲弄后,麦麦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火入魔后的他,就像是拥有了双重人格的病态。他当掌控以前性格的是另一个自己,以此来区分现在的主次。
对他,不管做出怎样过份的事,她竟完全气不起。无奈一笑,有些悲哀,“他只是珍惜,”望着他,麦麦柔柔的说,“太过在乎的人,只会令自己手足无措。因为更加懂得,所以没有放纵,他就是这样让人心疼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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