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北疆,皇宫,太子殿。
凤狼看着眼前的凤玉川,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凭你,也想救他?”
凤玉川冷看着凤狼:“卑鄙!”
“自古成大事者,俱是不折手段,我这不是卑鄙,妹妹,你要晓得,我这叫聪明,有了白雪和元闵翔在手,不说一座小小的宜川,就算是整个天元王朝,都有可能落到我们北疆的手里。”设想着大片壮阔河山都被他踩在脚底下,他张狂的大笑起来,笑意,在望向凤玉川的那一瞬,转了狰狞,“所以……”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凤玉川:“你最好放聪明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日的事情若是再犯,别怪我——哼,不念骨肉亲情。”
凤玉川身侧的素手,拳头捏的紧实,一双凤眸,愤恨的等着凤狼,却是无可奈何。
父王病的甚至混沌,只剩下一口气,她的哥哥凤鳌被软禁,朝中但凡有些势力的人,都已经被凤狼收买,那些难以收买的,不是被发配了西边,就是被莫名暗杀,一时间人心惶惶,无人胆敢忤逆凤狼。
可以说,现在整个北疆,都被凤狼控制,甚至连凤狼的母后,当今的王后,也因为劝说了凤狼几句,就被他派人严加看管起来了。
凤玉川今天下午得知了元闵翔被囚禁之地,偷偷的要前往营救,却被凤狼发现,是以,才会发生之前那一幕警告。
凤玉川知道,凤狼说到做到,这一次他姑息了他,无非是念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若是她胆敢再触犯他,他也绝对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如今的凤玉川,心里担忧的元闵翔的紧,却又是无计可施,她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连关押元闵翔的地牢第一层都过不去,就被人发现,押送到了凤狼这里。
看着张狂的凤狼,她的严重,蓄满了愤怒。
对于她这般愤恨的目光,凤狼视若无睹,全然不以为意,大掌一挥,对身边的宫女道:“把公主送回宫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公主出殿门半步,听到没?”
“是!”宫女诺诺应道,走到凤玉川身边,低声道,“公主,奴婢送你回去!”
“哼!我认得路,用不着!”愤愤一拳,砸在桌子上,她怒然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了朱漆大门前,忽然冷笑了一声,回转了身,看向凤狼,“大哥,你以为,你会是王爷的对手?五年前,你赢不了他,五年后,你也休想赢得了他。”
这一句,好似刺到了凤狼的痛楚,五年前,他刚被册封了太子,逢北疆和天元王朝为了边境一块小地盘的所属问题发生了冲突,摩擦不断。
少年自傲的他,以为自己勇猛骁勇,为了显示自己的雄姿,便主动请缨出战。
当年对方的主帅,便是元闵翔。
凤狼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和他相仿年纪,冷酷的看着他的男人,是怎样居高临下的将他打趴在地上,然后道:“想活,就求饶,想死,就自我了断。”
当着三军将士,那是何等的耻辱。
这种耻辱,是他三生三世都抹不掉的污点,每当被人在他背后说笑,他都好像觉得对方是在耻笑他当年被羞辱的一幕。
甚至,他见不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会时时刻刻的提醒他,当年,他是怎么贪生怕死的哀求:“闵王爷,求你饶了我的狗命吧!”,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当时天元王朝士兵那震耳欲聋的狂笑声,更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那个男人,他是如何将同为男人的他的尊严,彻底的践踏在了脚底下。
自古成王败寇,上次是他低估了他,所以才会被生擒,受那般耻辱,这次,他会新仇旧账,统统一并算回来,毕竟为了报当年之耻,他已经不折手段到了这等地步,他没有回头路了。
为了报仇,他毒病了自己的父王,囚禁了自己的手足,软禁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妹,他的心,已经狠戾到自己都觉得可怕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怎么可能输,一个已经没有回头路的人,只能一往直前的人,怎么会输。
宜川到了手,下面就是襄垣城,接着是东阳城,然后……
有元闵翔和白雪在手,整个天元王朝,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在元闵瑞心里,元闵翔和白雪的地位,是何其之重。
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凤玉川的声音,他阴狠的,咬牙切齿道:“哼,赢不了,哼,他的命都是我的了,我会赢不了他。”
凤玉川回到了寝宫,才发现原先伺候她的宫女,都给换了,现在的这些宫女,一个都不是她认得的。
她知道,自己也沦入了,被软禁的命运。
她真后悔白日里得知了元闵翔就被软禁在宫中地牢的时候,她不该这么冲动计划不周密直接就前往救人,她早该想到,元闵翔身边,定然是重重守卫,不是她靠近的了的。
现在,就算她想要周密计划,也是实施不了了。
她面色沉重,回了房间,一个粉色宫装的丫鬟进来给她送洗脸水,凤玉川只觉得心烦,想到这些人都是来监视她的,她就来气。
“滚出去,没我的允许,不得进来。”
“公主何必这般生气,呵呵!”
是她听错了,那个宫女,居然在那轻笑,很温柔的笑声。
凤玉川转回头去看那宫女,猛然一惊:“怎么是你,金钗!”
金钗原本是伺候她哥哥凤鳌的宫女,后来因为犯了错误,被送去了浣衣局,再后来就没有了金钗的消息,凤玉川不想,今日这批监视她的宫女之中,居然会有这张熟面孔。
凤玉川记忆中的金钗,总是很冷静,笑容很温暖,一如现在看到的。
金钗轻笑:“是我,公主,嘘,轻声点,主子有信让我带给你!”
“主子?我哥?”
“恩!”金钗说着,警惕的左右顾盼一番,确定门外没人,大步的上了前,迅速的把一张纸条塞入了凤玉川的手里。
凤玉川拿着字条,快速的展开,字条上的几句话,让她整个人都震在了原地。
“父王的病,原来是大哥……”
“嘘,公主,轻声点。”金钗知道凤玉川必定激动,忙将手指按上了凤玉川的薄唇。
凤玉川还神,忙压低了声音,却依然是震惊不已:“怎么可能,这些年,大哥虽然屡屡忤逆父王的意思做事,但是怎么可能动了这种坏心思?”
“公主出嫁前,应该也知道,太子多次向大王请兵攻打天元王朝。”
“我晓得,我也知道,他是因为五年前那次的不甘受辱,所以要逃回当年丢失的面子来。”
金钗点点头:“是,但是大王每次都驳回了他的请求。”
“恩,母妃曾说过,随着年岁的增长,父王的心越发的安逸,而且这几年和天元王朝有了一些生意来往,关系不似往年的紧张,父王觉得,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免得累了边境百姓,而且战争,无论胜负,必折将损兵,老命伤财。
我和王爷的婚事,父王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希望借由我们的婚事,让两国成为邦交友好国,永不对战,和平共处。”
对于朝中局势,凤玉川虽然并不参与,但是从她母妃和哥哥处,也是略听一二。
金钗又点点头:“公主可能有所不知,你出嫁后不久,太子又旧愿重提,被大王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不识大体,居然在两国联姻之后就发起战争,要至你于不利境地,那次骂的很凶的,几个王子都在,大王亲口说了,太子心无百姓,不识大体,无治国之才,要废黜太子,另立储君,而当时以大王的意思,要立的就似乎主子。”
“所以,大哥他才对父皇下手了的吗?因为几次请愿无果,又当着众兄弟的面被严厉斥责,地位还受到了威胁,他恼羞成怒了,才会如此背水一战吗?”凤玉川心痛的问道。
“恩!”金钗看着凤玉川,素手,安慰的握住了凤玉川的小手,“公主,你不必担心,太子虽然不折手段,但是却还不至于良心泯灭,大王的病,是有的救的,只是当今世上,怕是只有神医蝶谷仙能够医治了。若是我们能够在太子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找到蝶谷仙,治好大王,我想,大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任由他为了一己之私,为所欲为的。”
“真的?”凤玉川闻言,心底泛起了莫大的希望,但是随即,眼神又转了黯淡,“蝶谷仙行踪不定,天地之下,怕是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了。”
金钗意味深长笑:“我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凤玉川急问道。
“闵王妃!”
当金钗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凤玉川的心里,泛起一点点的难受。
“可惜她,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夏天那会儿,我还在闵王府,她就被梅花镖局的余孽重伤掳走了。”
金钗轻笑:“公主当真是闷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了,那闵王妃,其实早已经回来了,前段日子,一直住在闵王爷的营帐之中。”
“当真?”凤玉川的心里,奇怪没有酸意,而是大为惊喜,为闫素素的活着,而觉得欣慰。
“恩。”
“只是?”她的眉心,又紧了起来,“北疆和天元王朝,现在是不共戴天,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混得进天元王朝的营帐,接近她呢!”
“这个,公主放心便是,一切都在主子的部署之中,那个闵王妃和蝶谷仙关系甚好,我们已经放出消息闵王妃的所在,若是蝶谷仙尚在人世,那必定会去看她,毕竟知道他还活着,但凡是认得的,相熟的人,哪个不想去探望探望她。”
金钗说的,倒是十分的有理,凤玉川就算信不过金钗对于自己的哥哥凤鳌,她也是有绝对的信心的。
若非立长立嫡的祖训,以她哥哥凤鳌的治世之才以及出事能力,那太子储君之位,怎么可能轮得到凤狼。
“我哥哥,怎么样?”
“和公主差不多,算是被软禁了,只是奴婢现在是太子的人,能够自由出入两边,给主子和公主传信。只是公主平素里,万不能和奴婢表现的太过亲密,一星半点都不可以,这派来监视你的,可都不是一般女子,一个个灵光着呢。”金钗叮嘱。
凤玉川颔首:“我知道了,你赶快出去吧,你在这里头留的太久,恐她们生了疑惑。”
“是!”
“滚……滚出去!”为了把戏演的更像一点,凤玉川立马就变了脸,“给我滚出去,本公主不需要人伺候。”
金钗笑着看着她,声音却是装的怯懦卑微:“公主息怒,公主……”
“还不快滚!”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出去,公主息怒。”
金钗说着,诚惶诚恐的退了出来,出了门,一合上房门,就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对边上一个宫女挤眉弄眼道:“脾气臭着,这几日,有我们好受的了。”
边上的宫女鄙夷的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眼:“爱洗不洗,你管她,以后给她放下就是,太子殿下是叫我们来监视她的,可不是来伺候她的。”
“也是!”金钗跟着轻蔑一笑,“落草凤凰既不如,哼!”
那宫女也跟着蔑笑,而后,对着金钗道:“今儿个晚上,我在门口看着她,你去休息,明儿个早上再来替我。”
“恩,知道了,看紧点,被让她跑了。”
“小胳膊小腿的,容她撒开了蹄子跑,也不消我足下一点的功夫。”那人看来,根本就没有把凤玉川当回事。
金钗笑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着点好,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总算收敛了讽笑,转了正色:“恩,知道了,会好生看着,你赶紧去休息。”
两厢告别,转身瞬间,金钗的嘴角,却是抹上了一层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