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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你要干什么?”
陆小观被举在半空中,一瞬间汗毛都根根直立起来,大声骂道,双手捏着拳头,狠狠地在耿忠头上擂击。
“耿忠,你敢!”
秦远正在全力应对鼠潮,企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就在他挡下一次鼠王的偷袭,准备捏出三炎火符,给它抽冷子来一下的时候,眼角瞥见了那一幕,面色忽然大变。
“他不死,我们都要死, 用他命换这头妖鼠的命,不亏待他!”耿忠噙着阴笑,毫不在意,冷声说道。
他手臂猛地发力,被高高举起的陆小观,轻飘飘的飞起来,朝鼠群中落下。
“砰!”
陆小观摔在地上的闷响声,如同一道惊雷,在群鼠尖叫之中,异常刺耳。
耿忠这是在用人命吸引鼠群,他也做到了,潮水般的老鼠,尖叫嘶鸣,瞬间将陆小观埋了起来,形成一个老鼠和人命堆积成的山丘。
他早就有这个准备,要用一条人命来吸引鼠王身边鼠群,而他也是这么做的,而且也做到了,只是手段太残忍,太血腥!
陆小观被投下的地方距离鼠王并不远,它身边的鼠群顿时汹涌而至,空处一大块空地,给了这三人一个可乘之机。
可秦远却没有任何高兴欣喜之情,他满腔燃烧的都是愤怒,都是悔恨。
若不是他答应陆小观前来,要带他经历一番修者的世界,陆小观必然不会有此危险,说不定现在还在宿舍里,上下翻飞着厚嘴唇,与另外两头牲口吹牛打屁!
“别发愣,一起上,杀了它!”
耿忠面颊扭曲,涨成红色,狰狞恐怖,大吼一声,手执一把明亮如秋水的宝剑,就往鼠王身边杀去。
“我杀了你!”
秦远恨极,一跃而出,踩在那片空地上,但没有理会耿忠,也没有杀向鼠王,而是奔向陆小观,希望这短暂的一瞬间,不会给他留下致命的伤害。
“叮铃铃……”
被怒火点燃的秦远,耳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那被群鼠爬满,压在身下的陆小观缓缓站了起来。
他双目紧闭,嘴中念念有词, 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持古铜铃,脚下踏着怪异的罡歩,一蹦一跳,姿势丑陋而怪异。
但是,不知是他的咒语起到了作用,还是铜铃发出的威势,亦或是大禹罡歩发挥出神能,他身上挂着的群鼠,竟是恐惧尖叫着,遇到了天敌一般,从他身上跳开,逃走,而那些围拢在他身边的鼠群,也莫不是如此,纷纷逃离。
就是那与耿忠战斗在一起的鼠王,听到这个声音,也是莫名的生出一阵心悸,那铜铃的声响,仿佛能够惑乱心神,让它生出发自骨子里的震颤
“唧!”
鼠王一声尖叫,拼着被耿忠划出一道血口的伤势,如同一道闪电,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白锋利,就如一把把树立在它腥臭嘴里的钢铁尖刺。
这陆小观让它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它的本能告诉它,此人留不得,必须立即下杀手!
陆小观闭着眼睛,浑然不觉,依旧在那里椅着铜铃,依旧在神神道道的踏着罡歩,浑然不知他已经笼罩在一个巨大的危险阴影之下。
“畜生,找死!”
秦远就在陆小观身边,那鼠王从他身侧绕过,要去扑杀陆小观,他哪里会让他得逞,扭转身体,黑铁棍高举头顶,带着“呼呼”风啸之音,轰然砸下。
鼠王也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而慌了手脚,忘记了一贯之下的小心谨慎,它见到那黑乎乎的铁棍砸下来的时候,拼命在空中扭动身体。
可是已经晚了,它逃脱的速度远不及那铁棍落下的速度。
“砰!”
闷响之下,秦远双手持棍,狠狠砸在了鼠王的脊背之后。
它一声惨叫,滚落在地上,圆溜溜的双目之中闪烁着惊悸和愤恨,秦远不管它恨不恨,落下的长棍顺势一记横扫千军砸出。
鼠王后背受到重创,剧痛无比,失去了灵活,堪堪跳起,但还是被黑铁棍扫中了前面双爪。
“咔嚓!”
骨碎之声响起!
鼠王翻滚两圈,前肢依然断裂弯曲,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肤,鲜血如泉涌般流来。
“唧唧……”
它惊恐的尖叫着,疾呼鼠群。
可它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些平日里对其言听计从,指挥起来如指臂使的鼠群,竟是因为那道叮当铃声,而猥琐不前,躲在远处,既不敢走,但也不敢上前。
它更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年轻人类的铁棍之上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力道,直接将其一对前爪敲断。
“唧!”
鼠王悲愤无比,这些儿孙小鼠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它自己。
于是,一幕让人惊诧的景象生出,那肥猪一般的鼠王,竟然人立而起,迈动着两条小短腿,蹭蹭快速逃窜。
“奶奶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秦远被惊了个好歹,微微一愣,而后提着棍子就追了上去。
他身边闪过一道人影,正是那耿忠,这老不死的明显藏了手段,快如疾风一般,比被鼠群追杀之时快了一倍不止,追上鼠王,明亮的长剑急速点动,鼠王的后背上瞬间多了七八个血洞。
秦远也追了上去,高高跃起,以力劈华山之势,一棍当头砸下。
“砰!”
伴随着几道让人牙酸的骨裂之声,鼠王脑袋瘪下去一大块,前扑翻滚出去十几米远,躺在地上,两条后腿和将近两米长的尾巴无意识地抽搐着,口鼻双耳之中不断有鲜血溢出,死的不能再死!
“噗嗤,噗嗤……”
那耿忠唯恐其不死,又上去补了几剑。
“吱吱……”
鼠王一死,鼠群群龙无首,惊恐四下逃逸,一时间形势急转,原先是秦远等人恨不得脱掉鞋拼命的逃,现在成了它们唯恐被追上。
秦远等人也没有去追击,鼠王一死,剩下的老鼠已经不成气候,没有追杀的必要。
再说,这里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只老鼠,它们一起逃散,就算秦远等人体力再好,也杀不了几只。
“叮铃铃……”
祸首被除,陆小观仍旧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公鸭求偶般,跳着大神步伐,手里的铃铛晃得直让人心烦意乱。
“好啦,鼠王死了,鼠潮退了。”
秦远拉了一把陆小观,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拥抱,而后在他肩膀上使劲拍了两下,笑骂道:“妈的,你这王八蛋不地道啊,竟然还藏着这一手,老子都以为你要喂老鼠了呢。”
直到此时,陆小观才如梦方醒,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到那长剑染血的耿忠,一声怒吼,就要扑上去。
“你个老王八羔子,小爷我日~你祖宗,你特么当小爷是什么了,肥肉还是鱼饵,我打不死你……”
他张牙舞爪的就要往那耿忠身上扑去,状如疯虎,看那架势,恨不得把这老王八羔子大卸八块,不过还没等他扑上去,就被耿忠的长剑抵在了咽喉之上。
耿忠冷笑一声,道:“这群老鼠没弄死你,我可不介意手下多一条亡魂。”
“你,麻痹!”
陆小观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再往前一步,他的喉咙真要多出一个透明窟窿,异常憋屈之下,嘴里蹦出了一句国骂!
“嗯?你是真活的不耐烦了?!”
耿忠半威胁半恐吓地说道,长剑在陆小观喉头上面挑了挑,陆小观眼里喷火,可却发作不得。
这家伙还是第一次被人坑的这么惨,身上被老鼠咬出十几个伤口,祖传的道袍破破烂烂,连耳朵上都破了一块皮,差点就没了。
可哪怕被这耿忠害到如此凄惨,陆小观却不能爆发,只能死死瞪着他。
“当啷!”
秦远长棍甩出,将耿忠的长剑砸到了一边,冷笑道:“忠贤道人,向一个凡人逞威风,很了不起啊?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算一下,要如何分配那惊龙磁石才算公平呢?”
耿忠将染着老鼠血的长剑收回古朴剑鞘,冲秦远笑了笑,道:“什么怎么分配才公平?怎么分都不公平!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鼠巢里带出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你们?”
“老王八羔子,你说话不算话?之前你被鼠潮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番话!”
这老东西要反悔,将鼠群引向他们这些无辜之人,把陆小观仍旧鼠群做诱饵,几人几经艰险,杀掉鼠王,打退鼠潮,可到头来,这老货竟然翻脸不认账。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夫把舌头割下来喂狗?”耿忠的脸色阴冷。
程翼潇犹豫了一下,开口劝说道:“耿叔,人无信不立,你之前答应我们的,希望你能履行承诺,再说,这块惊龙磁石足有十几斤重,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匀给我们一些呢?”
“哼,废话少说,看在与你父亲的交情上,我不想与你动手,可你也别逼我,奇异珍宝,向来有能者居之,老夫夺来,老夫历经艰险带到此地,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却想要掺上一脚?别做美梦了!”
他浑然不顾自己之前答应了什么,言辞阵阵,丝毫不退,别说是分几成给他们了,就是一个渣子都不会给他们。
“对了,回头你跟那什么王指导员说一声,他的两个兵都死了,被老鼠吃了!”死了两个人,在他眼里就像是死两只老鼠一样,没有丝毫同情,扔下这句话后,举步便走。
“等一下!”
秦远拦在了他的身前,问道:“你是不想平分了,对吗?”
“是又如何?”耿忠看了眼秦远的长棍,哂笑一声,说道。
秦远笑了起来,道:“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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