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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伦打来的?”
“孩子不知怎么的,一屁股蹲下去就没了?我觉得蹊跷,你说一个四个月的孩子怎么摔一下就摔没了呢?不像是这样。如果怀孕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倒是会直接摔流产,四个月的胎儿都成形了,不那么容易,不行,我要好好查查!有点怪异。”
她起身上楼,苏瑾瑜闻言紧追,“老婆,你干什么去?”
“我先去万贞子的房间看看。”
两人一起来到房间,夏栈桥直接戴上薄膜手套,翻起垃圾桶来,果然,出现一个红花的袋子。
她面部冷笑,“这个万贞子到底是什么目的,怀着阿伦的孩子不就想要嫁进来做少奶奶吗??怎么又会喝红花?”
苏瑾瑜感叹,“这个女人好大的心计。”
桌子上的手机被夏栈桥翻开,她直接查看电话记录,只是,却一条也没,明显的删除了,她心思一细,将手机交给丈夫,“瑾瑜,你去查查她的电话记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苏瑾瑜照做,夏栈桥独自一人在她的房间里转悠,之后,她进入洗衣房里,发现洗衣机里还有未洗的脏衣服,她将脏衣服全部弄了出来,里面有一条带血的小衣,夏栈桥放下,随后倒上洗衣粉,这才从洗衣房出来。
苏蔓蔓伸了伸懒腰下楼,看见母亲,打招呼,“妈妈早上好。”
“蔓蔓,你列假是不是来了?”
苏蔓蔓有些羞赧,“妈,干嘛这么问,没有来啦,前几日才走。”
夏栈桥心下已经有数了,没想到这个万贞子是有预谋的,就是嫁祸清雅。
*
沈婕妤回到家已经不见苏信晏的影子了,她四处看看,确实没有了苏信晏。
走进书房的时候,旁边一个小空间敞开着,她走过去一看,地上有一chuang褥子,上面叠得工工整整的被子放在角落里。
沈婕妤有点吃惊,苏信晏那样高傲的人竟然这么委屈求全,只为不为自己发现。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也好好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地方。
她给蓝修写了一封信,什么都没有带,就连衣服都留下了,只带走剧组给自己打几万块钱的银行卡,并且将苏信晏给她的银行卡邮寄了回去。
趁着夜里凌晨,悄然的消失在了j国茫茫的城市中。
待到蓝修喊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出来,他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很冷,桌子上摆了一张纸。
拿起这张纸,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上面简单的写了这么几句话:修,我离开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感谢你的热心相助,我无以为报,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幸福快乐,我不想给你惹麻烦了,所以,我想过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要寻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再见,珍重。
他将这张纸捏在手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的扎手,仿若将他的手心撕裂开来。
沈婕妤对于他来说,毫无征兆的突闯进他的生活内,却又匆匆的消失了。
蓝修知道,就算寻回她,她也不会快乐。
这间公寓,他会为她保留,等她回来。
只是心里有抹淡淡的忧伤。
*
“boss,这有一件你的私人快递。”蓝京推门进来。
苏信晏头也未抬,指了指桌面,“放在那吧。”
蓝京不知该不该说,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boss,我多嘴一句,这是从j国来的快递,跨国快递要三四天才到达这里的。”
只见苏信晏的右手一顿,他抬头,“嗯,我知道了。”
蓝京看着这几天拼命工作的boss有点心疼,他悄然走出门外。
苏信晏看着桌面上的快递包,看了好一会,他才一下子将手上的钢笔扔到一边,将快递包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去打开。
只是,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微薄的纸条。
看着那张银行卡,他的手有些抖,她将卡给退回来了,她宁愿过贫困的生活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赠送。
纸条打开,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再见不相识。
已经生生的剥离了苏信晏的心,他做了这么多的祈求和努力还是无法去把她拉回自己的身旁,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紧紧的抓着纸条,眼神中的伤痛抹不去,等他忙完这一段时间,他一定将她给绑回来!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苏信晏将纸条宝贵的放在保险箱里,上面是她的笔迹,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点微笑,反正沈婕妤迟早都是他的,只是早晚而已。
一连几天,苏信伦都没回花园小区,自然也没取片场。
直接将制片人和导演气的够呛。最后,苏信伦打电话直接交代,不愿意和陆清雅继续合作,直接各拍各的,遇到两人的对手戏,直接用替身演员。
就这样,陆清雅白天摆拍摄,苏信伦晚上拍摄。
夏栈桥给他打电话,根本无法接通,无奈,四五天过去了。
苏瑾瑜和夏栈桥只得开车亲自去寻他。
去了滨华路小区根本没有,得知早已被万贞子给卖掉了。
夏栈桥四处寻不到,只得晚上去影视城寻人。
这次,终于逮了个正着。
“阿伦!你给我站住!”
苏信伦一点也不意外母亲找来,“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几天不回家,在哪儿?”
“我在医院陪着贞子。”他说的很理所当然。
“呵。”夏栈桥低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跟我回家,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回家就知道了。”
苏信伦一口咬定不回,“我最近很忙,快要过年了,过年我会回去的。”
夏栈桥见拉不回他,说道,“万贞子的事情------”
还未说完,苏信伦立刻说道,“你不用为陆小/妞说好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的很清楚,好了,妈你和爸先回去吧,我要忙了。”
说完就走了。
夏栈桥想要解释,却无机会。
陆清雅匿名开了一个微博,她不关注谁,一个人在微博里发泄情绪,很是痛快,这样无人认识她,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冬天很冷,每天夜里,都冻的她瑟瑟发抖,无论空调开到多高,她都觉得冷。
消沉了几天,她终于想通了。
“妈,我看中了一个男人。”她故作轻松的说道。
文惠儿闻言,有点开心,想着女儿终于想通了,忙问,“看上谁了,妈妈去给你说。”
陆清雅高傲的仰头,“凭我这姿色,还用你去说吗?我今天就去追她,我相信我能追的上。”
“到底是谁啊?”
“孙轻飏。”
文惠儿双手拍合,“孙家的孩子啊,很好,人品不错,我赞同,性格也温顺,我现在给他们家打个电话,你们晚上见一面。”
陆清雅羞涩的点头。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快速的疗伤,希望找个人疼她,别的人她不放心能对自己好,但是,孙轻飏这个男人她没有十成把握却也有七成把握,就是因为他也刚刚和自己的女友分手,两个人在网络上也经常聊天,就算不愿意,他也不会直接拒绝的。
看着窗外的风,起风了,让春天来吧,她想做回自己。
文惠儿刚打电话不久,孙轻飏就打过来了,询问是不是陆清雅的意思,文惠儿一看有戏,就笑呵呵的直言看好他和自家女儿。
挂了电话,文惠儿脸上露出笑容,“清雅,轻飏说晚上八点在时尚咖啡屋等你。”
陆清雅点头,看了看手表,“我先去拍戏,拍完后回来便去。”
“去吧。”见她走出去,文惠儿连忙给陆少川打电话报道报道。
*
连续几天都不曾见到苏信伦,原本的对手戏,都是和替身完成的,不得不说,陆清雅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表达的心情了,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最起码要将公事先办完。
从片池来。
陆清雅洗了一个澡,随后,拿出久久没有用过的化妆品,自己动手化起妆来,拿起眉笔,轻轻化着,很久自己不化妆了,除了拍戏上妆,平时在家里,她都不会化妆。
四十分钟后,看着镜子中美艳的脸,陆清雅笑了,她将头发披在双肩,穿上丝袜短裙,上面穿着毛衣,最后将羽绒服披在身上,这才在文惠儿和陆少川的期待中走出家门。
只是,正好苏信伦也从自己的车上下来,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回来。
他看着陆清雅,有点意外。
陆清雅穿着高跟鞋走过他旁边,更是看见他眼中的不寻常。
上了车,陆清雅不再多想,开车去了美容院,做个头发。
苏信伦看着她的车子走远,自己则是踏进家门。
夏栈桥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就将那台带着摄像头的电脑打开,径自上了楼。
苏信伦看着监控,一切不言而喻。
看完,夏栈桥下来,手上的红花袋子摆在桌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万贞子要自己打掉孩子,还要嫁祸给清雅,我只知道你自己犯错了,你和你哥都行,都是一类人!”
“妈,我-----”
夏栈桥叹口气,“去向清雅道个歉吧。”
道歉这种事情他不会去做,因为他的尊严不能让他对一个女人道歉,不是他的风格。
*
陆清雅将车子停在门口,再度看了看自己的大波浪发型,勉强一笑,下了车。
推开玻璃门,孙轻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屋内暖如春天,她将外面的羽绒袄给脱了,露出毛衣,坐在座位上。
“想喝什么?”孙轻飏询问。
“咖啡馆不知又没有花茶?”
孙轻飏起身喊了一下服务员,“这里有花茶吗?”
服务员摇头,“先生,咖啡馆只有咖啡和甜点,其他的饮料是没有的。”
孙轻飏掏出几张红钞票,“麻烦你去外面帮我买一杯,剩下的钱归你。”
服务员一听,立刻答应照办。
“为什么要选我?”孙轻飏端起咖啡,一句话说中重点。
陆清雅笑道,“我能说你长的帅气,脾性温柔,很适合我吗?”
孙轻飏失笑,“这话你骗骗伯父伯母就算了,清雅,咱们也算是认识久了,平常交集的少,但却是知根知底的,最近,流传阿伦的事情是真的吧?”
陆清雅点头,“我已经放手了,轻飏,我真的觉得你很好,我们先处处看行么?”
孙轻飏没拒绝,“很好,最近我一个人什么的都很无聊,我们两个凑一对也算不错吧。”
陆清雅一笑,笑弯了眉。
苏信伦回到房间想了很久,放不下面子去给陆清雅道歉,他只得站在自己的窗口徘徊,有点愧疚。
当时间游弋到十点的时候,终于楼下响起了车子声,他探头一看,是陆清雅的车,只是,后面却还跟着一辆很眼熟的车子。
后面的车门打开,苏信伦大眼一看是孙轻飏,他以为是找大哥的,没想到他走到陆清雅旁边,轻轻抱了一下。
这个拥抱让苏信伦有点刺眼。
他急忙下楼走到门外,孙轻飏的车子已经离开。
“陆小/妞。”苏信伦喊住跨进自家大门的陆清雅。
陆清雅转过身,淡淡的问,“什么事?”
“你和孙轻飏什么关系?”苏信伦差点闪住舌头,这句话问出来后,他深深的后悔了。
陆清雅没说话,她以为苏信伦是自己不要也要霸占的那种。
“他是我男朋友,怎么了?”
苏信伦惊讶的说道,“男朋友?孙轻飏会看上你?”
这句话深深伤害了陆清雅,凭什么就没有男人看上她?
“苏信伦,我陆清雅轮姿色轮学历轮家世哪一点差,只不过我不想,我要是想的话,会有很多男人追在我后面跑,你以为你就有女人吗?”她快步的走了进去,在门关上的一刻,苏信伦的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
两人均是一怔,苏信伦没想到自己的尊严彻底下降,自己没想要道歉,竟然口不择言起来。
而陆清雅则是没想到,只是,这句‘对不起’是不是来的有点晚了?
陆清雅双腿沉重的回到房间,不想想太多,躺在chuang上,她闭上眼睛疲惫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