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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双,真的是你吗?
你是不甘自己就这么被害死,还死无葬身之地,才会进入到我的梦里,想要我来救你的吗?
可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到底是谁!我一定会把他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讨回来!“经初步判断,死者……”厉擎苍努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声音无比沙哑,“死者系后脑被硬物撞击,颅内出血而亡。具体死因还要等临
床解剖后才能判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是被杀死后移尸到这里的。”
“好,那就多谢厉院长了。”尸检结束后,警察们便准备把尸体移走。但就在这时,厉擎苍却突然站起来,看向他们:“警官,你们不是说,你们的法医要在一个星期后才能到吗?那能不能让我临时担任,这起案件的法医?我一定会恪尽职守
,还死者一个公道。”若是厉擎苍一时贪新鲜,想做一下法医,警官们都还能理解;但他竟然主动要求来做这起案件的法医,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毕竟局里法医奇缺的时候,他们也去过很多医院找过临床主治医师兼任法医,但都被一口拒绝。他们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检查死人这种晦气的事,竟还有人抢着要做的。因此他们立马疑惑地问道:“厉院长,您为
什么想做这起案件的法医?”
“因为我怀疑,这名死者是我认识的人。”到这里,厉擎苍并不想再隐瞒,实话实说。
而他这话一出口,无疑就是一个重大线索。警察们连忙追问下去:“是谁?”
厉擎苍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可能……可能是我的前妻,陆亦双。”
“陆亦双?”因为陆氏医疗在a市颇有名气,警察们自然都是知道的,纷纷惊呼起来,“陆氏医疗的千金,陆亦双吗?”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厉擎苍当然希望,最好不是她,“等我尸检完毕,自然就一清二楚。”
警察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后,最终都答应了:“好,厉院长,那我们回去就邀请您为这起案件的特聘法医。谢谢厉院长了。”
“能不能……让我把尸体带去国仁医院检验?这样会比较方便。”即使厉擎苍再怎么竭力掩饰,声音里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
“可以,只需要让我们的法医助理跟随您一起去上海就行。”警察爽快地答应了。
*
一个小时过后,a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便都争相报道了这则法制新闻。
这个晚上,何伟祺跟严梦洁如同惊弓之鸟般,哪也没去,就都窝在陆家别墅里刷新闻。“本台报道,今日下午六时许,建筑质量监督局在本市城东郊区大型工业园查看问题管桩时,挖出一具不明腐尸。经国仁医院厉擎苍院长现场初步查看,腐尸为女性,系硬
物撞击后脑导致颅内出血而死。据警方透露,厉擎苍院长已成为此案特聘法医,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寻线索,本台也会持续报道。”看着新闻上那些被打了马赛克的尸体照片,严梦洁俨然已经吓破了胆。手一抖,手机便从他手上滑落,她吓得大叫起来:“伟祺,他们真的把陆亦双给挖出来了,我们怎么
办!他们很快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的,我们会跟她一起陪葬!不如……不如我们现在就跑吧,我可不想死!”“住嘴,吵什么!”其实何伟祺也心里直发虚,听到严梦洁这么嚷嚷,更是大气不打一处来,粗暴地打断了她,“谁说他们挖出尸体,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的?首先他们不一定能查到这尸体就是陆亦双,其次就算查到了,前期我们也已经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他们就算怀疑我们也没有证据!但如果我们这么一跑,就等于不打自招;你以为我
们能跑得掉吗!”
听他这么一说,严梦洁才算稍微镇定了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对,我们不能跑。我们现在一定要镇定,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来……”“但我有些奇怪,下午厉擎苍他怎么会在现场,还参和进这个案子来的,”何伟祺话锋一转,面露疑惑,下一秒便骤然瞪大了双眸,“梦洁,我明白了!昨晚你去找孙局太太,说孙局太太跟你说,下午不知道来了个谁去找孙局,跟他提议要把工业园里所有管桩都挖出来检查,这个人一定是厉擎苍!一定是他看到陆亦双出国这么久还没回来,
产生了怀疑……但他怎么会知道固城管桩的产品出问题的事的?不应该啊……”
到这里,严梦洁却如当头一棒般,直直愣在了原地。
她记得,固城管桩的产品出问题的事,是她在国仁医院的病房内告诉厉擎苍的。那天,她上午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厉擎苍,厉擎苍下午就去找孙局,要挖出所有管桩检查,现在又主动担任陆亦双的法医,要把他们置于死地……所以,在上海的那一个星期
,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喜欢过她;他对她所有的好,不过都只是想要套她的话,想要得到陆亦双的消息而已。
是她太天真,太蠢笨,以为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真的会爱上她;却不曾想过,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颗能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
一想到这里,严梦洁就俨然犹如万箭穿心般,心里分明疼痛到了极点,却又有口难开。
*
深夜,在国仁医院太平间内。
太平间在国仁医院主大楼b2层,虽然日日打扫显得很干净,灯火通明;但在这个时间点驻足这里,还是让人感觉阴风阵阵,不寒而栗。意浩亨看着面前穿着手术服,戴着消毒手套和口罩的厉擎苍,站在外面迟迟不肯进去,甚至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十分理解此时厉擎苍内心的痛苦与焦灼,毕竟现在里面放着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陆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