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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宅大厅。
茶盏古玩花瓶碎片四处,桌椅横七竖八,一片凌乱。
关胥背着手怒气冲冲站在主位,关详距离他四五步远,垂头待命亦不敢多言。
关青衫脸色难看,埋头小心翼翼不敢妄动,易化禾绣帕掩嘴,轻轻啜泣,香肩一抖一抖,惹人怜惜。
门外家丁仆人垂头不敢言语,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成了关胥出气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关青衫偷偷抬眼,瞟向背对着自己的父亲,又偷偷瞟向如花似玉的易化禾,易化禾轻轻探头,示意他说话,关青衫想了想,抬步上前。
“爹--,您老消消气,老仙不愿帮我,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就是,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是你自取其辱......”
“放肆!”
关胥转身甩袖暴喝一声,指着关青衫恨铁不成钢咆哮道:“你这个不肖子,老子闭关让你不要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成了废人,外人会怎么看?只怕早已笑大牙了吧!”
“爹--”
关青衫叫了一声,一脸不满,咬牙切齿辩解道:“是那人欺人太甚,都是他们欺人太甚,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您得想想办法啊,这都过去三天了!”
“城主不在,破云宗宗主闭关,老仙袖手旁观,能奈何?落城最厉害的莫过于这三人,你爹我能有什么法子?”
关胥甩袖,气哼哼道,关详赶紧搬来新椅子请关胥坐下,易化禾莲花移步走过去,玉手轻拂关胥心口,柔声安慰道:“老爷,您消消气,落城没人,我们可以去找宣城帮......”
“住口!”
关胥暴喝一声,猛的一推,易化禾摇摇欲坠,关青衫疾步过去搀扶着,埋怨道:“爹,你干嘛要拿小娘撒气?她这是为我的事出主意嘛。”
说着他瞟了易化禾一眼,易化禾轻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关青衫这才放开她退到一边去。
关详站在角落,关青衫与易化禾眉来眼去尽落其眼中,面不改色的他,心中暗笑不已,看到他们争论不休,他却无动于衷。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
关胥朝易化禾埋怨道,易化禾正想开口解释,被他挡下,尔后蹙眉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事就这么罢了,右臂没了就没了吧,至少青衫命还在,也能让他记个教训,关家能在落城横着走,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去也能横着走!”
关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断他儿子手臂的可能是关天,若真是,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定比他儿子断臂严重得多。
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
此次事件,他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看父亲毫无商量余地,关青衫示意易化禾退下,易化禾轻轻点头,莲花移步,扭着腰肢缓缓离去。
关详望着她柔软身段,与下身圆滚,又忆起数次窥探,暗中吞了吞口水。
关详呼吸凝重,关胥猛然转头,关详忙把视线收回,又是一副低眉顺眼模样,心内七上八下,不敢言语。
关胥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也退下吧,你那张丑脸看得我恶心想吐!”
“是老爷。”
关详应声往外退去。
若不是这丑货无意中救下关胥一命,手中又捏有他把柄,关胥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见人都走完,关胥怒气消停了些,转头看着大气不敢出的儿子严肃道:“你姐姐嫁给城主,就是在为我们铺路,城主又和破云宗搭上了关系,这更利于我们,青衫,凡事得顾大局知道吗?”
关青衫木讷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父亲没发话,他自然不敢多言。
见他似乎不太明白,关胥沉沉叹息,缓缓站起,尔后望着厅上那刚毅果断的“关”字,沉声道:“青衫,我们得到这一切极不容易,你爹我隐忍许多年,现在计划未成,还不能打草惊蛇,凡事只能忍!若那人真是关天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我们会有什么麻烦?关天不是早死了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诈尸了?”
关青衫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官天大卸八块,关胥转身,微微摇头无奈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之地,其中定有蹊跷,所以这些日子你也别出门去,若那人真是关天,我们这一切,只怕是黄粱一梦。”
“为什么?”
关青衫不解,疾步上前,急切追问。
关胥摇头,“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你就听爹的话,爹要继续闭关,等爹出来,或许能让你手臂重生。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就多忍耐一下吧!”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关青衫继续追问,见父亲不言语,他又继续道:“关叶林也意外身死,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关胥叹息转身往里面去,一面走一面认真道:“你听爹的就是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必然会成功!”
见父亲离去不愿意多说,关青衫垂头,心中对官天的恨意又加深一分。
“我就不信,关天能是妖怪,竟然能死而复生!”
关青衫牙关紧咬,想了想,走出门去。
梅树下,易化禾在树下等待着,下午阳光落在她身上,看起来温柔文静,面色如水,不悲不喜。
见关青衫凝眉从大厅出来,关详赶忙从侧处离去,丑脸露淫笑,瞬间有了一个大胆想法,计谋心成,瘸腿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关青衫走到易化禾身旁,闻到女子身香,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听到脚步声,易化禾转回视线,目光落在关青衫身上,一见是他,心中窃喜,绣帕触唇四处查探,确定没人往这里看她才松下心来,朝着关青衫羞涩一笑。
“青衫,你爹是如何打算的?”
易化禾朱唇微启,娇哼一声,关青衫身子酥麻,两眼冒着精光,嘿嘿笑道:“老东西闭关,说是要一年半载,只是可惜我这手臂,怕是废了,唉--”
见少年蹙眉,易化禾四处再瞟一眼,才扭捏低眉柔问道:“那你爹是如何安排你的?”
“禁足!”
关青衫故作叹息,上上下下打量易化禾,好似要把她剥光似的。
易化禾后退两步,秀发正好触碰到梅枝,见她恼怒蹙眉模样,关青衫心情大好,温声道:“今晚老地方等我,莫来迟了!”
“是。”
易化禾娇哼一声,尔后绣帕轻摇,扭着如蛇腰肢渐渐消失在关青衫眼中。
关青衫摸着自己断臂衣袖,仰天长叹,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