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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高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口气跑出几里地,就算是以前的路高也受不了,更何况被囚禁了这么久,吃不饱睡不好的,身体自然有些垮。
不大一会儿,孔武回来了,瓮声瓮气的说道,“跟来的人处理掉了,咱们出发吧,再走一会儿就能到真源州了。”说完,孔武就向树林里走去。
路高虽然听着这话感觉有些错误,不过他也没有说破,站起来,跟了上去,关宁向后看了看,也跟了上去,三人很快消失在树木之中。
等从传送阵出来,路高才彻底傻眼了,刚才还在树林之中,跟着两人踏上一块平地后,转眼的功夫,就来到一个房间里,他有些懵了,喃喃的说道,“怎么回事儿,这是哪儿啊?”
孔武和关宁没有理会儿,冲角落里的一个摄像头,比划了几个手式后,房间的门很快出现喀哒一声,关宁便推门走出了房间,路高走出来后发现,外面是一个很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有很多这样的小房间,每一个小房间的门上,都写着不同的字,回头看到自己刚出来的房间门上写着——北大营南面树林几个小字。
路高忍住疑惑,跟上两人的脚步走出长廊,外面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基地的白玉广场,三人沿着广耻快就转了个弯,看到一座六层的小楼,这些楼的样式是路高没有见过的,没有远远伸出的屋檐,也没有举架形成,稍有反曲的屋面,更没有微微起翘的屋角,灿烂夺目的琉璃瓦。
这里的房间都是平平整整,四四方方,豆腐块一样,平时,余宏亮等人就在这栋楼里办公,不远处的山体,是战事指挥部,有重兵把守。
三人走进会议室,关宁给路高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路高没见过纸杯,接过来好奇的端详,不一会儿,余宏亮就带着柴宋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向关宁和孔武点了点头,“辛苦了,怎么样,中间有没有什么波折。”
关宁站起身答道,“还好,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什么波折,方志业在庆功,应该和辽国对战中占了便宜。”
路高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这位大人,方志业收拾候作义后,没有文官的指手画脚,指挥了几次漂亮进攻,小小挫败了辽国进攻的意图,刚才方志业就是在庆祝这几次的胜利。”
“哦?”余宏亮转过头,微笑着看向路高,“路公子,我是余教官,你在北大营受苦了吧,你稍稍休息一下,一会儿就把你送回到你父亲那里。”
“好的,那就多谢余大人,改日我会让我父亲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路高慌忙鞠躬答道。
“那到不必,也许路公子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举旗建国了,现在真源州已是我国属地,只要路公子回去告诉您父亲,千万不要做出骚扰我国的事来,我的意思你可听的明白?”余宏亮笑眯眯的看着路高。
“建国?余大人,你们……造反了?”路高一听,惊的嘴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早就听说项掌柜建造的城堡,壮丽雄伟,易守难攻,不说别的,任何一个指挥使只要有了那样的城池,都会有造反的心思。
“造反?好吧,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我还是希望路公子回去后,把这里的一切,向你父亲禀明,从二十多万军队的北大营,可以轻松的把救出来,是不是一样可以轻松的潜入指挥使,来一场斩首行动,我们之所以不这样去做,我想你的父亲会明白的。”余宏亮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北大营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没了价值,它就不会存在了,这些话,路公子回去慢慢讲给您父亲,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余宏亮说完,扭头看向关宁,刚要说话,柴文山走了过来。
“少指挥使,替我给路老带句话,新华夏共和国没有金戈铁马,也能气吞山河,这是箭之所指,胜之所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希望你们能……保重!”柴文山说完,就退到余宏亮的身后,低头不再言语。
路高和柴文山关系很好,一起共事多年,他了解柴文山,也知道柴文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深刻的含义,但是听到柴文山如此说后,还是不太相信的呆住了,什么叫箭之所指,胜之所往,这话不难理解,一个新成立的国家,柴文山竟然给出如此高的评价,这代表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路高不得不对清风酒楼的掌柜项清溪重新认识,一直以来,路高只以为项清溪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没想到,建立的国家也如此之牛。
真源州可以说一直都在他父子二人手中掌控,虽然转运使宋清廉和他们不是一个体系,但也没有妨碍路家军的发展,对宋清廉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真源州就像是他们父子囊中之物,尤其在柴文山的辅佐之下,军力呈直线式发展,隐约有超越北大营的趋势,所以后来北大营的时学海元帅,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克扣粮草的钱款了,越到后来,几乎就不再克扣,而且态度也越来越好,这一切都预示着路家军的崛起。
可是这一切,从清风酒楼开始,土崩瓦解,先是北大营出兵围剿项清溪的城堡开始,自己父亲被项清溪劫持,把路家军弄的里外不是人,被迫杀了候作人,虽然整个真源州指挥使形成了统一战线,但是感觉被孤立了,和朝廷失去了联系,真源州虽然还有粮草供应,但是好像态度也有所改变,不再是唯唯诺诺了。
现在自己被抓,还要靠这边的人营救,看来路家军真的是弱了。
“好,柴军师,话我一定带到,你也保重。”路高一抱拳,深深的看了一眼柴文山,然后收回目光,对余宏亮说道,“余大人,我们路家,有恩必报,请问什么时候我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