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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眼底有了闪烁之意,似乎想说出答案,但看了看祁妙,又咽下去了。幽梦不再纠结此话题:“现在丹桂已经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栖梧说道:“我去查查严宗正近两日的行程。”
幽梦点头,他便先行离开,留下幽梦和祁妙相对站在回廊上。
祁妙一眨不眨,眼神像一片幽深的湖水,幽梦渐渐感到浑身不自在:“祁爷你这么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啊?”
他面无表情:“你成天往我这跑,有些人没意见?”
她直说道:“沐世子并不了解我每日的行程,他还不到过问这些的时候。”
祁妙犹如一座冰雕:“我说的不是沐漓风,是夜渊。”
幽梦窘然一愣,“哦,他啊……”她心虚的小眼神飘离,“他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也是很难得才见面啊。”
祁妙凝视她,让她越来越有压迫感:“为什么当我问你,你本能先想到的是沐漓风?”
他还以为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幽梦故作淡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他刚定亲,外面人都把我和他想得如胶似漆,整日都黏在一起。”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当他成功换回幽梦的注视,他冷眸浮现一点笑意,“婊里婊气。”
幽梦歪着脑袋,一副想要他有种再说一遍的狠劲。
他嘴角隐隐暗勾,几乎不留痕迹:“你玩着这么多男人,真不怕有天后宫的火烧起来?”
幽梦平了平气息,冲那面瘫的男人说道:“祁爷,我如何对待他们,那都是我的私事,您能别过问么?我来你这,是办正事的。”
祁妙声寒:“如果不为了正事,你就不会往我这跑这么勤快了?”
“谁让你我都不是什么清闲的人呢?即便我来了,你也不太爱搭理我,对我总是冷冰冰的。”她郁闷地垂下眸子,好生委屈,“在你嘴里,我落不得一句好,谁喜欢自讨没趣呢?”
“我说你的那些话若是难听了,你全都不必当真,唯独一句例外。”
她抬起头:“哪一句?”
他身形傲岸,周身散发着寒冬腊月的气息,冷傲墨黑的瞳孔掩藏着某些情绪,“你走的这条路会越来越黑,有心有能力帮你的人不多。”可他看她,却是如此笃定,“而我会是那个人。”
幽梦着实怔了好大一会,可她分辨不出他话里的含义,不只是宣告着他的全力,似乎还在渴望着取代什么,占据什么。
最终,她清醒过来,缓解尴尬地笑说:“祁爷今日挺反常啊,和我说了不少话了。”
祁妙还是望着她,语气不见起伏:“没事,你当我抽风。”
幽梦又是一怔,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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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严宗正的轿子经过东市,路边突然冲出个女子,不由分说地跪在地上,扑在轿子前哭哭啼啼。
严宗正掀帘探出半个身子,喝到:“何人拦轿喧哗?”
那女子抬起哭花的脸:“老爷,您不认得奴婢了?奴婢是大夫人的贴身大丫头,丹桂啊……”
“丹桂?”严宗正一惊,暗自生疑,“夫人不是说大夫人一走,念在你劳苦功高,烧了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发了银子,让你回家乡去了吗?”
丹桂噙泪,不屑地冷笑:“不,那些全是假的,老爷,求您为奴婢伸冤呐!”
“你有什么冤情?”
丹桂悲痛袭来,顿然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老爷,奴婢为已故的大夫人伸冤,您的发妻,大夫人……她是被人害死的!”
严宗正一听,好似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