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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敬亭哭笑不得。
这些女孩子自己嫌疑未清,就不担心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叫“姑奶奶”!
“苏某借玉是为了调查案子,也替小姐们洗刷嫌疑。大小姐可否莫要为难?”他强忍着火气。
“我清白我怕啥?”梁宜萱说罢,朝梁宜贞眨下眼,“记得么,我可说过,再见之时要他叫我姑奶奶!”
你还真不嫌年纪大。
一旁的梁南清也无奈扶额。怎么自从与梁宜贞交好,大姐的路子也变得奇奇怪怪?
“姑奶奶!”
一声急促短暂却清晰的称呼。
看着苏敬亭扭曲的表情,梁宜萱忽捧腹大笑,一面递上通灵玉:
“乖!拿好了。”
苏敬亭接过放好,整了整仪容,又变得温和有礼。似乎根本没有“姑奶奶”一事。
他含笑道:
“其实,这一屋子最值钱的不是通灵玉。”
他顿了顿:
“是大小姐的脑子。”
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憋笑的梁宜贞与梁南清,还有一脸茫然的梁宜萱。
“他什么意思?”她愣住。
“夸你聪明呢!”梁南清憋笑道。
梁宜萱蹙眉:
“总觉得不是好话。”
梁宜贞背身偷笑。什么最值钱,自然是没用过的新东西!
她故作正色:
“他对大姐脑子的估价还是低了。”
梁宜萱一愣,霎时反应过来。
立刻火冒三丈。
敢说她脑子没用过!
“苏敬亭!你给我等着!”她跺脚狂指门外。
话音未落,又噌地转身,眼刀直砍向姐弟二人。
屋子一瞬冻结。
不到半刻,霎时鸡飞狗跳,胡乱追打。
…………
这几日,晋阳侯府上下无不悬着一颗心,偌大的侯府笼罩着一层焦虑。
唯有二房,因郑氏养病的缘故,与世隔绝,倒见出一番安宁平和。
只是,显得有些怪异,也有些刻意。
屋中的药气比寻常生病时更重些。梁南淮侍药榻前,也免不得掩了掩口鼻。
“若是没有大碍,母亲便将药停了吧。”他蹙眉道,“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伤身啊!”
郑氏勉强笑了笑,道:
“本就是老毛病,加上府中出事,心头惊惶,如何敢停药?”
她五官揪作一处,强忍着将苦药吃尽。
又道:
“蒋小姐的事如何了?可有个定论?”
她似不经意地垂眼,耳朵却仔细竖着听。
梁南淮遂将那日之事又细细与郑氏说了一回。
他只丧气道:
“好不容易与贞妹妹缓和些,出了这等事,她自己是个泥菩萨,又哪来心思替我谋得世孙之位。”
郑氏看儿子一眼,紧蹙双眉。
她如今考虑的可不是世孙之位,那都是来日方长的后话。而眼下,最棘手的,是苏家的人掺和了进来。
花朝盛会那日,当她看到脚下的雀头竹簪,又听闻是蒋盈丢的。郑氏知道,没有选择,她必须杀人灭口。
公主都杀了,岂会在乎多一个小姐?
而最掩人耳目的方式,便是先下无色无味无痕迹的剧毒,再伪装成溺水而亡的假象。
那是上古传下的毒方,极高明的仵作多也验不出。
到最后,不论判作失足溺水,或是梁氏姐弟的报复,皆与她无关了。
谁知,半路杀出个苏敬亭!
京城苏氏,是令所有凶手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尤其苏敬亭,不过粗略一验,便对蒋盈的死因提出疑点。
这太可怕了!
郑氏倒吸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
她道:
“你方才说,苏少爷今早来拜访你贞妹妹?”
梁南淮点头:
“后来梁宜萱与梁南清也去掺和了一把。不知是否惹急了苏敬亭,我远远瞧见,他黑着一张脸离开的,口中似乎不停咒骂。说什么,不能栽女人手里……公堂什么的……”
郑氏默了半刻,又道:
“上公堂……意味着,他怀疑他们了?”
“儿子想也是。”梁南淮道,“他们与蒋盈的冲突是所有人都看见的,自然嫌疑最大。只是苦无证据,又有侯府撑腰,故而不敢抓,只好上门审问。”
郑氏垂眸思索。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
既然苏敬亭不信失足落水的说法,为他寻个合理的凶手就是了。他没证据,她倒是能帮一把。
懿德公主已死,留着梁宜贞始终是个祸患。倒不如趁此良机,借刀杀人。
郑氏紧绷嘴角,目光落向妆台上的樟木匣子。
一把雕花小锁扣在拉环上,里面装的,正是那种毒药。
要了蒋盈的命,亦要了懿德公主的命。
接下来,还会要了梁宜贞的命。
郑氏对着樟木匣子定了定神。有些事,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
…………
街市上的叫卖一声高过一声。铜锤砸向煮熟的糯米,粘腻软糯,香气喷涌,再撒上一把豆面,一碟新鲜的糍粑便递到少年眼前。
苏敬亭胡乱扒两口,便逆着人群窜行。此时此刻,再好的美味,都不及他手上一纸尸检录。
他另一只手紧握漆黑的通灵玉,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是中毒!
果然是中毒!
他没猜错!
苏敬亭拽着新的尸检录越行越快,但方向并非府衙,而是驿馆。
驿馆的窗户依旧紧闭,却不闻哼唱之声。
他顿了半刻,忙疾步行上去,一脚踹了门。
懒散少年睡得死沉,紧裹着棉被,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
苏敬亭一把扯下被子,兴奋道:
“验出了!验出了!果然是中毒!我这双眼睛堪比通灵玉了!”
少年一脸不耐烦,夺回被子掩住头:
“是是是,了不起!春眠不觉晓,别扰我睡觉!”
“你还有心思睡觉?”苏敬亭无奈又愤怒,“老子大清早的各方奔走是为了谁?你倒好,也没声谢,还睡觉!”
“老苏,”少年翁在被中道,“老子睡着觉也比你查得多。”
苏敬亭一愣。
睡觉也能查案?
少年依旧闷在被中:
“你昨日放在案头的尸检录与现场记录老子看过。至于真凶是谁,我心里有数了。”
有数?
自己折腾一早上还没数呢!他睡一觉就有数了?
“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少年的声音带着倦意,懒洋洋的,“只怕要牵扯出另一桩案子。”
“什么案子?”苏敬亭定睛直视鼓起的被褥。
忽而!
少年噌地坐起,耷拉着眼皮,不耐烦道:
“什么案子?!我问你,你为何来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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