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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尽量放慢自己的动作,避免发出一点声音。耳机内,柯本的声音却在提醒着他,“这个庄园内外有两层守卫,外层的守卫带着护卫犬。你的运气很好,只是阿拉伯猎犬,而不是德系杜宾。不过这种猎犬的嗅觉依然可怕,他们是潜伏者最危险的杀手。”
“谢谢柯本,你成功吓到我了。”林锐低声轻笑道。
“不必客气,等你进入院落之后再联系。”柯本切断了通讯。林锐拿出了一个类似手雷的东西,拉开之后扔了出去。这是一种麻醉性气体,无色无味,当然只是对人类嗅觉而言。
人的嗅觉细胞只有500万个,覆盖着鼻腔上部黏膜的一小部分,面积仅有5平方厘米左右;而狗的嗅觉细胞大约为~万个,有的品种数量还要多,例如一种牧羊狗的嗅觉细胞竟达万个,这些嗅觉细胞在鼻腔上占的面积达150平方厘米左右。
狼狗的嗅觉灵敏度比人高出40倍以上,而且其鼻孔长而大,适合于分析空气中的微细气味,有的嗅觉极为灵敏的品种,其嗅觉甚至比人灵敏100万倍以上。
这种麻醉气体是专门用来对付犬类的,这种气体虽然不致命,但是能够使得犬类非常困惑,反应迟钝。越是嗅觉敏锐的猎犬,越容易深受其害。
林锐匍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仔细看着时间。等待着这种气体对周围的护卫犬产生效用。一边用夜视仪警觉地观察着周围。
这地方距离费里萨小镇有两百多公里,这个原来有着近几百户人的镇子已经全被简加韦得武装控制,现在里面驻扎着阿卜杜勒的私人武装,由三叶丛林佣兵公司负责提供警戒。
林锐悄悄摸过去,实施了近距离观察,这个庄园的结构和兵力以及布防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
天色处于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当中,夜空中的星星也晦暗无光,就在这个人的身体最疲乏的时候,庄园外悄悄出现了一条幽灵般的身影,林锐终于行动了。他先是躲在暗处观察着庄园里的动静,并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利用墙角和墙根的掩护,偷偷绕到了一个哨兵的背后。
林锐闪电般地贴到了一名简加韦得哨兵的背后,他有力的右手随即用力捂住了对方欲大叫的嘴巴,简加韦得哨兵报警的喊叫变成了可笑的“支吾”声,他的手掌顺势托住哨兵的下巴,使劲往外一带。人体脆弱的颈椎禁不起这样的剧烈折腾,“喀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折断的轻响过后,刚刚还拼命挣扎的哨兵变成了面条一样绵软,无力地靠进了林锐的怀里。
林锐警觉地把人拉到了隐蔽处,如狸猫般轻捷,悄悄地进入了这个庄园。刚一进去,他就迅速蹲在隐蔽处,观察了各处比较有利的地形,然后悄无声息地奔向了里面。
在避过了一个三人巡逻小组之后,林锐继续往里闯去,他的目标是庄园内的主建筑。因为白骆驼阿卜杜勒有可能就在那里。那栋建筑外围设置了多名哨兵,而一直监视着庄园动静的林锐,观察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候,那里都有人来回走动。一群明显不是简加韦得武装的人。
林锐由此推断这里应该就是白骆驼阿卜杜勒所在的地方。但是这栋巨大建筑的周围基本没有什么掩护,一旦接近将很有可能被哨兵发现。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锐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mp7收了起来,从背后拿出了一张滑轮复合弓。作为印第安人,疯马那手出神入化的弓箭射击技术,一直让林锐很是觉得佩服。所以他有空的时候经常跟他学习,这张复合弓就是疯马送给他的。他有心试试自己的箭术。
由于害怕枪声会暴露他的踪迹,只有通过一些比较原始的冷兵器手段。而这个时候他的这把复合弓也到了用得上的时候了。林锐掏出了随弓携带的箭,装配起来。分解后便于携带的复合弓很快就在他的巧手下重新组合在一起。
弓箭曾是人类最原始的武器,但现代科技却赋予了这原始武器前所未有的杀伤力。高强度的弓片和滑轮组合,使得射出的箭初速极大。合金箭头也是特制的,锋锐的多棱箭头能够在射入目标体内瞬间张开,造成非常可怕的杀伤。
甚至林锐一直认为自己宁愿被子弹击中,也不愿被这样的弓箭射上一箭。
林锐装上弓弦之后,悄悄地没入了黑暗之中。他先从背包里取出箭支,然后抽出黑色的战斗刀咬在嘴上,利用低矮的绿化植物遮挡,小心地匍匐着接近目标建筑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两个简加韦得哨兵正百无聊奈地走来走去,活动着因为久站而有些僵硬的脚。林锐觑准两个哨兵背身而行的机会,将复合弓瞄向了面朝自己的那个哨兵快速拉动了弓弦,箭矢带着劲风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脖子,发出“扑”地一声闷响,中箭的哨兵哼了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他身体触地的声音惊动了另外一个哨兵,他刚刚转身就看见了同伴倒在地上,正想过去查看下究竟。另一支箭已经扑面而来,林锐在射出弩箭的同时就象只扑食的黑豹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快速冲向那名哨兵。
箭矢入体时的巨痛,让那名栽倒在地上的哨兵忍不住想要放声惨叫,林锐见势不妙旋风一样冲到了哨兵的面前。他取出嘴里的战斗刀,手起刀落闪电般地横向挥出,锋利的刀刃切进了对方的喉管,刀锋划破肌肉的瞬间,血溅当场。
一抹血痕从哨兵的脖子上的伤口里渗出,很快变成一条血线,然后哨兵身体里的血液开始从那条逐渐张开得越来越大的伤口里喷涌而出,重伤的简加韦得哨兵竭力想发出警报,但已经被切断的喉管只发出一阵的粗重喘息声。哨兵挣扎了两下终于没了声息。
林锐反手又对地上的哨兵补了一刀,但是看了一下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些多余,因为那一箭已经造成了足够的伤害。箭矢头部张开的锋刃,已经切断了这个人的喉管,也完全毁掉了这个人所有的生机。他的脖子几乎成了一团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