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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上山了，还以为你是替我给猪摘树叶子呢。”
老汉就跟在他身边转悠，林凡看一棵树，他也看一棵树，林凡看一朵花，他也看一朵花……
烦的林凡实在忍无可忍，吼道：“我现在没空陪你胡闹，我要去救人！”
“救人？救人你跑这救干什么？”老汉任然不厌其烦的围绕在林凡身边。
“她中毒了，我找一些药材。”林凡有气无力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
老汉忽然笑的前仰后合，林凡在他的眼里宛如一个长得英俊的sb。
“这里每天都有正一派弟子搜刮，你要是能找到一根有用的毛就算你机缘好！”
的确，林凡一眼看过去，满目都是杂草和野花，连一棵像样的药材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座贫瘠的野山头。
林凡失力的坐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抛下去，刚好砸到一只正满头拱食儿的长白，那长白慢悠悠的抬起头，不满的嚎叫了一声，然后又埋头拱食儿。
“你个死小子！”一巴掌落在林凡的后脑勺上，林凡疼的直流眼泪，但现在比起疼痛更心急。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现在下山去大师傅的药院子里摘吧，回来之后猴年马月了。”
老汉忽然顿住，问林凡，“你所说的大师傅，可是那太一道观的玄机子？”
“正是。”
林凡点头，没想到喂猪的老汉还知道自己师傅的名字呢！
“你和玄机子什么关系？”老者又问。
“我是他的徒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汉忽然神神颠颠的重复着四个字。
林凡已经决定要下山了，不能再耽搁下去，太乙神针只能暂时的延缓毒素的蔓延，相当于把毒素扩散到全身的时间变慢了而已。
如果耽搁的时间再长一点，夜笙就没救了。
或者说请大师傅直接上山医治，他无能为力的疾病，大师傅总能想出辙来。
尽管大师傅曾说林凡已经将他全部的医术都学习到手了，但是几十年的治病经验是无法替代的。
“这样吧，你现在下山也确实不现实，不过正一派可是也有着一座数千年历史的药院子，我可以带你过去。”
老汉笑眯眯的瞳孔里，似乎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让林凡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这老家伙太鸡贼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坑到每天给几千头猪上山摘树叶。
“在哪？”林凡问。
“走走走，我领你过去！”老汉笑嘿嘿的拉着林凡从一条满是荆棘的从来没人走过的路拖过去。
痛得林凡直捂住嘴不敢叫，因为老汉特意叮嘱他，是偷偷的去药院子，如果被发现，不但采摘不到药材，还会被正一派关了禁闭，到时候就算是玄机子来了都没有用。
这种深山老路也只有老汉知道，很多林凡一看根本不能走的路，偏偏老汉就毫发无损的如履平地，但就是苦了他了。
来正一派之后心情就没好过，明明是第一次去别人家的门派参观，但受到歧视和白眼也就算了，还得受肉体上的折磨。
当初真是特么的瞎了才会放弃好好的大别墅不住，来这种鬼地方受罪！
昏天黑地的，就像一只深水倒钩老鼠，钻洞爬杆，让他忽然想起三毛流浪记的那段艰苦时光了。
如果此时有一个纪录片道眼，直接让黑白两色的镜头，用默片的形式把他的遭遇拍摄进去，最后谢幕的时候加一段白色字幕：
一个小傻子和一个老疯子的逗比时光。
光是想想林凡的鼻尖已经酸了，人活着何曾不是一场炼狱。
噗。
林凡正弯着腰，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钻着，忽然前面的老汉喷出一股浑浊之气。
辣的林凡眼泪都冒出来了，吃死人肉长大的吧，几天没拉屎了！
“脸都被熏成蜡黄色了！”
林凡捂着鼻子抱怨，这口屁吞下去，堪比毒药！
“嘘！”老汉让林凡禁音。
林凡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急忙禁音，屏息凝神，仔细用耳边听外面的动静。
噗。
林凡脸都绿了，胃内容物不断的向上翻腾。
真是忍不下去了，让自己禁声就是为了安静的憋一个屁！
一记穿膛掌把老汉轰出去，自己爬出洞口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就好像从发酵池出来一样。
“活过来了！”
老汉一边揉屁股，另一只手不断的摆手，让林凡别说话。
“还想让我上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林凡不屑。
老汉戏做更认真，竟然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是想让林凡相信自己身后有个吃人的大怪兽。
见林凡不相信，老汉悲痛的捂上眼睛，已经开始为林凡祈祷往生，吐吐口水就当是敬过天地了，右手还不断的话十字架，仿佛在呢喃着哈利路亚。
“老头子有完没完，这里要真有怪兽你不早就跑了，林凡不耐烦的说道。”
啪嗒！
忽然从天而降一滴巨大的口水，落在林凡的头顶，就好像一坨粘稠的树脂，但已经发了腐臭味的，黏黏糊糊的包裹在他身上，恶心透顶。
林凡抬起头，只看到一个黑压压的身影，遮蔽了头顶的一方的阳光，无比的巨大！
粼粼发光的牙齿十分渗人，呼哧呼哧的鼻息声就像是火车汽笛，林凡绝对熟悉！
这头巨大妖兽，正是他在上山前和柳若烟一起遇到的那头古老恶龙！！！
林凡连呼吸都忘记了，虽然已经死里逃生过一次，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了解此兽的恐怖之处。
有古老的龙族血统，能把巨力尧当做甜点瞬间撕成两半，只要它出现，必定会让一方山林中的妖兽亡命的逃窜。
“啊！！”
林凡本能的拔出巨剑，将真气凝结在剑刃之上。
架起铁剑十八式的姿势，天地间除了古老恶龙的鼻息声和他的剑气环绕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吼！古老恶龙当然也不会忘记把它重伤过的林凡，极力的咆哮了一声，林凡脚下的大地都被震荡出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