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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仰起脸, 手指拂过男人利落的颚骨, 摇头赞叹,“还挺帅。在这儿等着啊, 爸爸跟人聊会儿天。”
周猝:“昂。”
方灼憋着笑躲进浴室,坐到马桶上, “说吧, 需要哪种特定场景才能派送。”
这会儿周猝喝多了,又这么听话,想让他扮演何种角色配合自己,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方灼有信心,今天就能把外挂派送了。
233:【请自行回忆小说内容。】
“工作太忙, 没来得及看。”方灼心虚,谄媚地说:“好兄弟, 你就通融通融呗。”
【我跟你物种不同, 没得通融。】
“……”
【苏文接吻场景, 你就挨个试吧。】
这条信息结束,手机画面直接从聊天界面切换成了贪吃蛇!那条蛇在迷宫里转来转去, 每次都直击目标,吃得特别欢。
方灼:“……”
很好, 你可以的。
愤怒的将手机扔进黑漆漆的柜子里, 关它禁闭。
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 他绝不会遇到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洗了把冷水脸, 走出浴室, 周猝还站在那儿。
方灼站在原地酝酿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将周猝推到墙上,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为了营造气氛,他还刻意冷脸,平添了点霸总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诱拐智障儿童的死变态。
他用手遮住那双眼睛,恶声恶气的说:“不许看,脑袋再低下来一点,让我亲一下。”
因为身高差距,方灼只能踮起脚,闻到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时略有停顿,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还是义无反顾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碍,伸出舌头舔了周猝的嘴唇,便松手落回地上。
同一时间,楼下的座钟敲响,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着一起震颤。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他声音干涩,紧张的盯住周猝。
周猝还沉浸在一触即分的亲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烫,比起身体里被酒精焚烧的血液还要炙热。像是一个星火,瞬间就能将他的一切燃烧。
“你……”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惊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过高大,方灼废了老大劲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经验,再看见周猝的异常,他已经没那么害怕。并且今晚也不准备继续舍己为人,当人体暖炉。
他打算让周二少自生自灭。
四周的温度,明显开始走低。
不到半刻钟,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气成了白雾,冷得直哆嗦。
活了二十多年多年,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病,方灼心里好奇。他撑着下巴,每隔三五分钟就按住周猝的手腕,测一次脉搏。
意外的是,脉动竟然都在正常区间。
方灼一边观察周猝的情况,一边猜测,“他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周猝身上的谜团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学的方向想。
然而手机安静如砖头,依旧是贪吃蛇的画面。方灼一气之下断电关机,让233体会下暗无天日。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方灼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猜对。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刚刚那一下,白亲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体依旧暖得像火炉,说明外挂还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闹腾,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兴许是昨晚抱过方灼,身体记住了他的体温,昏迷间一直将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在方灼眼里,那样子特别像嗷嗷待哺,找奶吃的小狗。
他冷漠的转开视线,呵呵,管他去死。
可转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齿就那么一丁点,能有多厉害。像昨晚那样,摸着狗头安抚两句,说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静了呢。
退一万步,哪怕不安静,难道他还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过神,人已经钻进被窝。
男人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四肢颤抖着把他缠住,颈侧是灼热濡-湿的舔咬。
方灼干巴巴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又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中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给揪下床的。
周猝的脸色很差,眼底是风雨欲来的阴霾,看着方灼的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没有断片,这小子说的话,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有分悸动。
方灼被他看得心虚,多少猜到点什么,他强装镇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语气有点凶,“干什么你?”
周猝薄唇抿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难以启齿的问:“昨晚为什么要亲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方灼有点羞耻,打死不承认,“难道不是你按着我亲的吗?”
周猝五指收紧,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脸看了片刻,可怕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也不想再究其原因。像他这样被阴暗滋生出的人,不该奢求情感这样温暖的东西,会被灼伤,也会玷污对方。
自嘲的轻笑一声,将方灼丢出房间。
方灼心里有鬼,屁都不敢放一个,默默在走廊里站了片刻,下楼找饭吃。
接下来的日子,他再也没见过周猝,以至于周父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他一问三不知,被臭骂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像在刻意在避开他,别说用餐时间碰不到面,就连被子也被陈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觉得自己像被恶婆娘轰出门的小丈夫。
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寂寞的度过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时候,周父突然来了,带来的保镖比上次还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周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抽着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方灼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方灼向后退,被背后的两个保镖给架住了。
“你在骗我。”周父很笃定。
周猝性格喜怒无常,又阴沉。以前送来的人,不是被他变着法弄走,就是被这座一到半夜就鬼气森森的别墅给吓走的。甚至有两个胆小的,被吓进了精神病院,至今还没出院。
这小子是现目前为止,停留时间最长的。
方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话语一顿,想了下措辞,“我们最近在闹别扭,我都一周没见过他人了。”
“哦?是吗。”周父站定,从嘴上摘下烟头。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开脸。
周父脸上带笑,眼底阴森,“既然这样,留你何用,倒不如早点换个人来。”
“你说是不是?”
猩红的烟头戳到方灼的锁骨上,发出“滋”的一声,皮肤烧焦的臭味飘进空气里。方灼疼得牙都差点咬碎,硬是没吭声。
周父挑眉,“年轻人,有点骨气。”
方灼喉头滚动几下,抖着嗓子说:“大周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灼不敢相信。
轻轻一动,周猝的身体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全部中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勒紧的胳膊却没有丝毫松懈。
“周猝,你怎么了?”方灼哑声喊道,不是主角吗,主角怎么可能死?!
“周猝你给我醒醒!”
没有用,无论他喊多少次,周猝都没有回应。
方灼拿出手机,“为什么会这样。”
233,“这是他的选择。”
选择冲进火海,选择放弃生命和现有的一切,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233停顿片刻,提醒道,“你也该走了。”
方灼红着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他攥紧男人的衣服,踮起脚用脸蹭了蹭对方还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希望下辈子,你能生在普通家庭,拥有很好的父母,和一段平淡惬意的人生……”
……
消防员破门而入的时候,由于吸入了大量的有毒烟雾,两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但奇怪的是,他们抱得很紧,怎么也无法分开。
陈嫂当场泣不成声。
命运弄人,让人深恶痛绝,无法反抗。
南城风头正劲的周先生和他爱的青年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一栋残破的房子。
一半还屹立着,一半成了灰烬。
——
方灼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混乱,死亡和离别的压抑感还在,堵在胸口很难受。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空气中飘着隔夜酒的味道,就是一个宿醉现场。
下意识去兜里掏手机,掏到一手瓜子,嫌弃的丢开,继续掏,卧槽,阿三哥不见了。
方灼慌忙爬起来,不小心把脚边的人给踩醒了。
那人揉着眼睛坐起来,“老大啊,怎么起了?不是说咱们今天不开工吗?”
方灼看了那人一眼,想起这人是赵七,原主的左膀右臂。
现在是星际3400年,原主名叫宋岩,脾气暴躁蛮不讲理,因一起特大盗窃案被判重型,在押运途中,拼死逃脱到了一号矿星。
说是矿星,其实资源早就枯竭,由于地处三个星系相交界处,地理位置特殊,属于三不管地带,无论是星盗还是逃犯,都爱往这里扎堆。
这颗贫瘠的星球上,到处都充斥着暴力和掠夺,只能拿拳头说话。
原主从小在街头长大,拳脚功夫过硬,逃过来不到两个月,就成了街头一霸。
赵七把捡起的瓜子放到桌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方灼摆摆手,能不大么,唯一的联络人阿三哥不见了,简直要命。
“我平时用的通讯设备呢?”方灼问。
“不是被摔坏,送去维修了么。”
方灼拉着人就走,“快快快,咱们去把小祖宗接回来。”
修理铺离得远,两人赶到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方灼刚摸到通讯器,233就发来红色警告:
【主角生命值数过低,请立刻救援。】
“你总要给我个方位吧。”刚醒来就整这么大的事儿,心累。
233:【无法具体探知。】
方灼:“……”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劲儿,跟谁说话呢。”赵七突然问。
方灼面部微僵,这里没有法律可言,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必须得捂好马甲。
“快春天了,我精神亢奋,爱自言自语。”
说白了就是发-春呗,赵七坏笑,“反正也出来了,带你去看个新鲜玩意儿。”
方灼没什么兴趣,满心都是主角你在哪儿,我来派外挂啦。
见他不为所动,赵七又说:“前几天涛哥他们半路抓回来个奴隶,脾气贼硬,被抽了个半死,今上午要当众拍卖。”
方灼看猛地扭头看他。
赵七:“你之前不是说晚上冷,想要个暖床的?这不正好。”
方灼被围困在周猝和墙壁之间,像只夹缝求生的小蚂蚁。他背后冷汗直冒,汗毛炸开,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周猝的眼神为什么让人发毛了。
这人之前看他的眼神总是深沉,辨不出情绪,现在不一样,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还有另一种黏腻的情绪。
是暧昧。
好像一夜之间,周二少突然开窍,爱上了他。
方灼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大兄弟你的官方西皮那位医生小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