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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狼狗总是追我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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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周鹤年声音不稳,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男朋友?你的意思是, 楼下那个白脸小个子?”

“嗯。”周猝神情阴翳下来, 眉头拧紧,“我看不见他的气运。”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见, 就是没有。

无论气运好坏,只要是活人, 就不可能没有。

除非, 这人气数已尽, 是个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装了一盘子草莓过来,张嘴轻轻一咬, 红色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张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 看这一幕,心头发痒,“哥, 我记得没错的话, 那小子就是之前总缠着你那个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随口应道,“嗯。”

张胖子摸着三层的下巴,眯起眼睛, “吃起来怎么样?”

周丞:“没吃过。”

“没吃过?!”张胖子惊讶, 上次听说他哥把人从会所带走, 众人还暗中打赌周丞一夜能干几次。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带了,张哥您看上谁了?”

“你右手方正吃东西那小子,今晚试试他。”

周丞在神游,没听见,直到看见跟班走过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颗白色片剂放进果汁杯里。

药片在里面连个泡都没冒,眨眼间分解完毕,方灼没发现异样,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刚咽下去,就看见周丞疾步走过来,打掉他手里的杯子,“吐出来,杯子里有药。”

方灼当即脸就绿了,拔腿就往卫生间跑。

周丞也气得不轻,扭头指着张胖子说:“回头跟你算账。”

他一路跟着方灼走进卫生间,掐着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让他自己想办法吐出来。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作响,方灼把手指伸进喉咙,没几下就吐出一滩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点恶心,正想避开,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别走,待会儿给我指是谁干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干净口,拽着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乱喧闹的大厅,一片安静。

周猝跟在周鹤年身边,站在大厅正南方的阶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寻许久未果的人,正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从卫生间方向走来。

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太过鲜明,方灼第一时间就把手松开。

周丞不明所以,揉着被捏过的地方发脾气,“拽什么拽,别拿你的脏手……”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人已经走到离他四五米开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周鹤年在台上侃侃而谈一番,像在场的人致谢以后,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决定收周猝为关门弟子,并且刚刚在楼上已经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场下一片哗然。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凭什么!

周鹤年微眯起眼,扫视着众人,“大家若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然而下面的人再不爽,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周鹤年在周家有绝对的话语权,别说是私生子,他就是选个瞎子聋子掌家,也没人敢反对半句。

曾经有人公然反对过上一位被选定的接班人,结果第二天,那人在街上走,一辆车子横空而出,把他的脑袋碾得稀巴烂。

无论是不是巧合,这都让人心生恐惧。

大厅里鸦雀无声,没人再敢闲话,以后怎样暂且不谈,至少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需要表面要顺从。

——

回程的路上,方灼觉得特别压抑,周猝的脸一直绷紧,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两人到家,周猝直接上了二楼。

方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太想理,如果周猝直接问他为什么跟周丞凑到一起,他一定会解释,结果这人给他甩脸子!

呵呵呵,他方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掏出手机开始抱怨,“真是难伺候,这么点事情也能跟我闹。“

233难得没玩儿游戏,回复很快,【他是主角,他最大。你要包容他。】

“那谁来包容我!”方灼气愤道:“究竟什么时候结束,老子现在很烦,很想撂挑子。”

无意间的抱怨,触发了“进程询问服务”,手机连震三次。

【外挂使用中。】

【剧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感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第一次知道,233居然有数据播报功能。

方灼看了半天,没看懂,“感情线是啥玩意儿?这几颗星哪儿来的?”

那个医生小哥那次以后再没来过,别墅也没有通讯设备,倒是偶尔会有一两只鸽子落在阳台上……难道是两人背着他飞鸽传书。

【据监测,从你第一次偷亲开始,周猝已经和你成功建立感情线。】

方灼:“……”

三颗星,感情线已经到了中间阶段,非要具体点的话,他和周猝现在正处在热恋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热恋??

“阿三哥,打个商量,改成兄弟情行不行,一定要是男男爱么?”

【抱歉,这是由宿主决定的。】

方灼:“之前亲他全是为了任务!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愿意,等这具身体死后,你会以灵魂的状态永远飘在任务世界。】

“凭什么?”

回家的路已经迈出,剩下的路再难他也要走下去,要不他爹妈要哭死的。

其实要拿下周猝很简单,周猝缺什么,他就给什么,总之就是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

做到这三点,狂犬变忠犬。

落地窗外,几个保镖挤做一堆,惊恐的看着青年的脸,愤怒、丧气、抵触、平静,最后是神采奕奕,充满希望。

伴随着这些表情的同时,他们还看见青年对着一个老旧,并且没有信号的砖头机自言自语了将近两分钟!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阵凉风吹过,几人吓得跳起来,倒退三尺,生怕屋子里不干净的东西跑出来,沾到他们身上。

方灼调整好心态,接受了现实,顺便对送菊花这件事有了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动物,要让他的感情达到顶峰值,不是柏拉图或者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就行的,菊花迟早要送。至于他本人,呵呵,身体弯了怕什么,内心笔直就行。

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他的,肛就肛吧,怕个屁。

这么一想,对周猝身下那条蛰伏的龙也没那么抵触,害怕了。

——

二楼,卧室。

黑色修长的人影背对着门口,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很高大,一路延展到门口,像只安静趴伏的巨兽。

方灼已经摸到灯开关的手缩回去,他有点怂,害怕看见周猝阴沉的脸。

“二少你还生气吗?”

周猝正在解衬衣扣子,闻言手顿了一下,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跟周丞是在卫生间碰到的,他精力不济,顺手扶了一下。”方灼跟在后面解释,说完眼转一转,开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体消耗过度,一脸肾虚,站都站不稳,我爱心一泛滥,没忍不住就同情了他一下。”

卫生间的空间不算很大,一下子挤进去两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更显小了。加上周猝无声无息的威慑,方灼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你说句话啊。”

“是吗。”

仅仅两个字,就让方灼暗暗松了口气,说明周猝开始软化。

周猝把衬衣扔进脏衣篮里,露出精壮颀长的身躯,他皮肤瓷白如玉,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浓黑的睫毛下,被灯光打出一片阴影,遮掩了他真实的情绪。

方灼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尴尬地挪开目光,“要我帮你搓澡吗?就当是赔罪。”

周猝准备解裤子拉链的手顿住,说:“出去。”

方灼厚脸皮往上凑,“我搓澡手艺很不错。”

周猝突然直起腰,转头直直看过来,“你还帮谁搓过。”

“我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他大少爷一个,哪会搓什么澡,不过是想到周猝肯定没被人伺候过,自己要当他的第一次。

周猝拧紧的眉并未舒展,突然提议,“把衣服脱了,我也帮你搓。”

“你说啥?”方灼掏掏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点,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岭之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帮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我们一起洗。”

“想要?”

嗷呜嗷呜。

方灼笑了,大手一挥,“赏你了,走,放你狗窝去。”

德牧连跑带跳跟在后面,像只基因突变的小鹿斑比。

方灼弯下腰,正准备投放就觉得后脑勺一凉,下意识回头往上看,男人穿着一身黑,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

德牧像被按下开关,不跳也不嚎了,见站在高处的大魔王打了个手势,扭头,张嘴夺下方灼手里的东西,撒腿就跑。

不到半分钟,方灼就看见那只蠢狗把袋子叼到周猝面前。

周猝还破天荒的摸了摸它的狗头,德牧忘乎所以,高兴地在地上打滚,完全忘记楼下还站在狗窝前的老父亲。

方灼:“……”

儿砸,你知不知道你周爸爸裆里藏了一条龙!这不是送我去死吗!

“上来。”周猝留下话,进屋。

方灼假装没听见,不多时,不孝狗儿子又跑下来,仰头咬住他的t恤使劲拖。

周猝不在房间,在影音室,里面关了灯,投影幕被拉下来,已经开始播放电影。

方灼看见了那个罪恶的袋子,袋子敞开,旁边还扔着光碟包装纸。那一刻他的心脏猛跳,两腿发软,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周猝将屏幕光调了一下,画面柔和很多。

两个男人一起那种钙片,没问题都能看出问题。

方灼怵得心里发紧,“我不看,你自己慢慢看吧。”

说着转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拽回去,牢牢扣在怀里,“跑什么?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要学会适应并且享受。”

“……”你怕是对享受有什么误解。

方灼索性闭上眼睛,打算把电影睡过去。

周猝掐着他下巴,手指揉着唇瓣,当初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下一些白色印记。

“你这表情是希望我亲你?”

方灼猛地睁开眼,用力瞪他。

电影已经开始,两个美少年男主在沙滩上你追我赶,笑得阳光又恣意,但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不和谐的画面。

这应该是一部同性故事片。

方灼放松警惕,投入剧情,直到画面切换到了烛光晚餐。

画面里的两人吃着西餐,你喂我,我喂你,很快就喂到了一张椅子上,最后又从椅子上滚到地毯上。他们把刀叉一扔,相互撕扯,融为一体。

这样撩人的片子,比单纯的表现男人间的肉-欲,更能让人接受。更何况方灼自己就演过这样的电影。

画面并不色气,反而很隐晦,只是气氛暧昧到极致,像是一枚火星飞入空气中,连带着画面之外的现实世界也被点燃。

影音室的音效很好,四面八方都是电影里纠-缠的申吟。

方灼面红耳赤,背后的男人呼吸开始急促,灼热的气息全数喷进他的领子里。

“反感吗?”周猝声音低哑。

“反感不至于,就是怪尴尬的。”方灼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你小兄弟对怼到我了。”

“……”

气氛陡然从尴尬变得怪异。

方灼抬高屁股,也觉得自己太过直接,为了缓解气氛,他决定谈点严肃的话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周猝:“……”

周猝:“没有。”

方灼难以置信,“你不想跟周丞争夺财产?不想成为周鹤年的关门徒弟?不想掌控整个周家,成为人上人?”

“你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周猝的下巴搁在方灼的肩上,偏头看着他。

青年的下颚线条柔和,睫毛很翘,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扬,每当他笑的时候,眼睛能弯成月牙,嘴唇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并不是惊艳的姿色,却让人很舒服。

见他发呆,周猝勒紧手臂,“回答我。”

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周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回神,讷讷说:“希望啊,到时候你吃肉,我就跟后面喝汤。”

周猝眼神微黯,不是没有听出其中的敷衍,惩罚性的咬住青年柔软的耳垂,用牙齿研磨,沙哑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糖,“如你所愿。”

方灼心慌慌,隐约觉得事情发展方向似乎不对,但又纠不出错。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身体异样的感觉击溃。

周猝的手指细长有力,带着薄茧,轻易就能挑起并掌控他身体的欲忘。

方灼顽强挣扎,“我真的不行,我他妈喜欢女人!”

“我算过你的命,断子绝孙,你只有喜欢男人的命。”

“二、二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很毒。”

“就你说过。”

青年的身体很青涩,眼睛被欲-望沾上潮湿。周猝神色阴沉,死死盯着他,腮帮子咬得鼓鼓的,因为克制,浑身肌肉绷起,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硬是把身体里出笼的野兽拦下来。

方灼寡欲,在这方面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整颗心像陷阱羽毛堆里,哪哪都痒得难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离的手拉回来。

好在他清醒,及时打住。

周猝身上,衬衣西裤依旧一丝不苟,就连表情也是克制禁欲的,唯独眼睛里黑压压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脚乱,连裤子拉链都没拉,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掏手机的时候手在颤抖,就在刚才,不,甚至现在也是!三两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说,他居然还觉得周猝的手让他很舒服!

这怎么可能??

他难道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这一晚,方灼没有上楼睡,他抱着德牧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发呆。

窗外风雨飘摇,雷电大作,每一次劈下来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地平线的时候,方灼将脑袋从德牧肚子挪开,身上不知被谁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许先生。”

背后传来粗哑的男音,方灼吓得连清晨反应都没了。

一名黑炭脸的保镖,正站在他背后,手里举着卫星电话,“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过。

“今晚八点,让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语气恶劣,“让他穿正式一点,别到时候丢老子的脸。”

方灼说:“你跟周猝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你以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齿,“老爷子前几天放话,让所有20岁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点前必须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别点名让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个快30的老腊肉,去跟一群20岁的小鲜肉混在一起干什么?”方灼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对周猝会不会太过残忍?”

说完就看见保镖正对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脸部扭曲了下,画风突变,“不过,老腊肉有嚼劲,而且越嚼越有味儿,百吃不厌。”

周猝走近,似笑非笑的问:“喜欢老腊肉?”

方灼僵笑,“当然。”

“百吃不厌?”

“……”

“嗯?”

“当然。”

周猝轻笑,微俯下身和他平视。方灼被突然靠近的气息逼得倒退,又被男人截住去路,“那我亲自喂你吃好不好?”

这下子,别说方灼,就连站在一旁的保镖,黑炭脸都变成了高原红。

他心想,这二少看着一本正经,嘴巴好骚啊,以前看他病恹恹的,还以为那方面不行,结果是他想错了??

保镖结结巴巴:“许许许先生,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后一给字还没落下,人就跑没了影。

方灼心里揣的那只兔子,被吓得七上八下,不停乱跳。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说:“昨天才吃过肉,今天就算了吧,肉吃多了影响消化,不如改日?”可想到昨晚被男人握住时的滋味,心里又有点发痒。

周猝站直腰,手指从滚烫的脸上划过,“改日?好啊。”

方灼:“……” 总觉得哪里不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灼坐立难安,有几次还想逃跑,都被保镖给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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