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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秦王爷突然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回来之后随后又纳了一房妾室,徐氏,原来这妾室的父亲曾对秦老王爷有恩,带着秦老王爷的信物上门。
请求秦王爷照顾他的这个女儿,说自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只希望有个人能够让女儿衣食无忧。
秦王爷没有拒绝,纳了这房妾,秦老王爷的恩情欠得恩情,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还的。
不得不说,这徐氏的父亲也是精的,早不来,迟不来,偏偏秦王爷一回府就找上了门.
南氏也去世了,府上没有一个女人,只有秦珉之一个小世子。
这徐氏父女也是瞧准了时机,来的是时候。
秦义纳了徐氏之后,徐氏在秦府里一直低头服小,善解人意,温柔懂事。
小家碧玉,秦义后来也是与之圆了房。还添了两个庶子,给秦珉之添了两个庶弟。
自从秦义重新回来之后,而安平大长公主就对秦义是淡淡的,不复当初的母子亲情。
就算是后来纳了徐氏,还生了两个儿子,对徐氏和那两个庶子也如同秦义一般是淡淡的.
眼中只有秦珉之这个孙子,秦珉之就是安平大长公主得眼珠子。
秦珉之从小被安平大长公主教导,自小就不与秦义亲近,且秦义还纳了妾室。
这就更加让秦珉之所不喜了,本就不喜欢秦义,这徐氏就让秦珉之加倍厌恶秦义。
徐氏进入了秦王府,十几年如一日.
一直低头服小,做好一个妾室的本分,从不逾越,对秦珉之也是宠爱有加,比对她自己的那两个儿子都要好。
只是徐氏的这份宠爱,秦珉之从未领过情罢了。
秦王府的秦世子八岁才民满天下,也就在他八岁的这年,她的祖母安平大长公主也是在这一年去世了。
秦珉之也在这一年被人毒害病倒了,而秦义对于安平大长公主的逝世,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八岁的这一年,对于秦珉之来说,无疑是最为沉重的。
在世上最疼爱的他的那个祖母在这一年离开了他,再也没有人会像祖母那样对他好。
虽然说他的父亲在世,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他的父亲对他有愧,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了他。
在母亲刚过世一年,他刚刚满一岁,他的父亲又纳了一房妾室。
而他从小又没有生长在他父亲的身边,自他懂事以来,他的父亲与他之间就有一道跨不过的沟壑。
秦珉之自从八岁那年病倒了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秦王爷对于秦珉之,总是想给予他最好的,尽一切努力弥补他。
而这些对于秦珉之来说,却都是可有可无的,他本就不在意这些。
尽管秦珉之是一个病秧子,但还是不乏有女儿家喜欢他,且不为少数。
秦王府,秦珉之的院子。
这是一座清幽的院子,院子里常年弥漫着药香。院子里的人也是极少的。
秦珉之早就以自己养病为由,将这座院子布置得十分严谨,外人想都不想进入这院子。
秦王爷也由着他,毕竟秦珉之是在自己的眼下被人毒害的,好好地一个少年郎,本该鲜衣怒马,却日日与药为伴。
秦王爷也曾试着喊秦珉之搬去离主院近一点的院子,但是秦珉之直接就拒绝了,理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秦王爷也是拿他无法,他爱住这个清幽的院子。
他就隔三差五的往秦珉之的院子送东西,虽说秦珉之从来没有当回事儿。
但是秦王爷还是乐此不彼,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往秦珉之的院子里送。
他对于他的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天,秦珉之缓步走进了书房,走到书桌前坐下,拖着下巴,出神地在思索着什么。
一个小厮端着一碗青色的花纹的瓷盅,推门而入。
“世子,徐姨娘炖的红豆薏米汤,听说是研究的新品种,要送来给您尝尝鲜。”小厮道。
徐姨娘也时常送东西来秦珉之的院子,就如秦义一般无二。
盅子里飘出来阵阵香气,闻着十分舒服,红色汤比较稠黏,薏米漂浮在汤面,一看就非常美味。
“倒掉。”秦珉之头都没抬一下,冷声说。
秦珉之对于秦义的送来的东西也好,徐姨娘送来的东西也好,态度一直都是如此。
小厮转身就退出了书房,动作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已经习以为常。
待小厮出去后,秦珉之又继续拖着下巴低头发呆。
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直在秦珉之身边的那个墨衣少年。
秦珉之头抬起来,看着这个刚刚进来的墨衣少年,摸了摸下吧,问道:“清楚了?”
墨衣少年对着秦珉之拱手行了一礼,沉声说道:“世子,她是谢将军府上谢忠的女儿,谢姝,年芳十四。”
秦珉之听罢,揉了揉额角。
这秦王府与谢将军府,一直都不对盘,在朝堂之上一直处于对立面。
虽说秦义自从秦珉之的娘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还是掌握着一部分兵权。
每逢与谢将军争辩之时,几乎每每都落了下风,与秦王爷只要在同一诚,那是必然伴随着争吵。
两家之间的争吵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两家互相交好的家族,自然也同谢秦两家的关系一样。
而秦家与谢家,虽说不和,但是又有许多利益上的牵扯。
秦王府与宋侯府一直都是交好的,是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家与谢家在对立面,也就意味着宋家与谢家也是在对立面。
而谢姝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突然对宋家这般相帮,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忠远在边关,莫不是二房的谢明,那谢明与安王之间的勾搭,也是极其有野心的。
当下的时局,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谢姝这一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一个闺阁女子,作出此等举动,究竟是作何?
“不简单,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秦珉之思索道。
“世子,那……”墨衣少年问道。
“墨竹,继续查。”秦珉之吩咐道,“秦家与谢家向来对立,谢姝突然如此,必然有所图谋。”
“是。”墨竹低头应道。
墨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秦珉之又恢复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