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杜府老宅,杜如庭看到杜晖归来,儿子那般憔悴模样让老家伙心疼不已。
“那些个混账,竟然如此大胆作弄你,老夫必定饶不了他们!”
“爹,儿无大碍!”杜晖道:“既然儿子已经出来,爹爹就不要再生纠葛了!”
听此,杜如庭顿时气涨三分:“算了,你怎能说这话,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个竖子!”
言语不过三章,话锋已然转向,但杜晖仍旧恭恭敬敬的冲杜如庭说着:“爹,儿这京兆阁一行,只怕不像眼前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来人,送少公子回去歇着!”
杜如庭不想听杜晖的弱身话,直接开口,于是管家匆匆进来,冲杜晖拱手拜声:“少公子,您府上的家奴已经来了,请公子移身回府歇息!”
“爹,儿真的不想爹爹再因权风争斗…”
杜晖还想说什么,可杜如庭已经转身离开,那般坚决让杜晖心里伤感不已,出了门庭,在街道边,贺兰文早已驾着马车候在近前。
看到杜晖,贺兰文小跑过来:“少公子,请上车驾!”
杜晖扫了贺兰文一眼,不知是不是上官清明的提点,他对贺兰文的兴致越发沉厚,那不是欣赏,也不是厌恶,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路上,贺兰文关心问候,杜晖一言不发,贺兰文语断片刻,才再度开口:“少公子,在下说句不尊的话,您劝不了老爷的!”
对于这话,杜晖闭目的双眼骤然张开,直直看向贺兰文:“你说什么?”
闻出话音味道不对,贺兰文将车驾停下,转身躬拜施礼:“少公子,老爷权心深重,已经深入泥潭不可出,您身为杜府少子,未来的继承者,理应尽儿之孝心,为老爷分忧,而不是反其道行之,劝慰老爷放弃抵抗,不然要不了多久,东宫旧臣系的那些人就会欺负到老爷头上,那时您被刘勋纠察刁难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放肆!”杜晖本就心烦,此时听到这些心存不恭的话,如何能够不怒。
一声怒吼传来,贺兰文当即跪地,杜晖车驾两旁的家奴则快速冲上,拿下贺兰文。
“说…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居心?为何频频示意我权风之为?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口才就足以让人倾心相用,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在杜晖怒斥时,街道两旁的巷子中,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来,其中孙寿海已经变了脸色,不觉中,他的手按在腰间的臂弩柄上,结果身后一只手压住了他,孙寿海转头一看,乃是庞万春。
“不要轻举妄动!”
庞万春盯着街面上的情况:“少公子行事有度,那杜晖是他怂恿杜如庭深入权风,搞乱朝堂的关键,若是此刻出手,少公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可杜晖那孙子似乎想杀了少公子!”孙寿海怒声:“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
“不会的,杜晖绝对不会杀少公子,他不是那种恶人!”庞万春很是肯定。
车驾前,贺兰文被杜晖的家奴按在地上,此景惹来周围不少行人注目,可是杜晖身份使然,并没有人敢上来多事,就连街口处的几个巡街衙差也绕道离开。
“你到底是谁?为何频频说出事关朝政的话?谁派你来的?”
杜晖步步紧逼,可贺兰文纵然身临险境,他也不乱丝毫,哪怕面上所显露的一丝惊慌,也不过是他本色演出下的刻意作为。
“少公子,你救了在下的命,在下明白知恩图报的理,现在你心善退步,可刘勋有过一丝饶你的意思?若不是老爷力压朝官,面见陛下,你现在能够出了京兆阁?谁都知道你没有杀刘骥,更与刘骥火案没有丝毫干系,可刘勋为什么揪着你不放,难道仅仅是刘骥死前与你街面相遇?狗屁,那刘骥死前见得人多了,为何偏偏盯住你?不过是你身为老臣系的长子,他们要处你而决后患…”
一番话说完,贺兰文也是面红目睁,那模样倒把杜晖给震住三分,他可没有想到贺兰文竟然有此洞察力,也正是从这一刻,杜晖有十足把握断定。贺兰文绝对不是贫人百姓出身,他和自己一样出身世家大族。
“少公子,怎么办?杀不杀?”
“少公子,此人无礼至极,留他何用?”
家奴从旁怒声,但杜晖却迟迟不下那句话,最终,杜晖缓了一口气,呵声:“将他押回府邸!”
看到贺兰文被杜晖带上马上,重新离开,孙寿海的紧握臂弩柄的手才缓缓松开。
“接下来怎么办?少公子必定被杜晖带回府中审问,我们若是不管,少公子只怕…”
“无碍!”
庞万春沉声截断孙寿海的话:“贺兰氏的继承者不会那么懦弱,若是些许罪罚皮肉之苦就能为贺兰氏寻来公道,那又有何妨!”
这话入耳,孙寿海、胡利深、邱喜龙、童宝战四人不再说什么,庞万春思量片刻,冲四人道:“从现在起,我等四人务必要严密监视杜如庭、蒙铄、刘勋三家动向,如有变化,立刻来报!”
在老臣系与东宫旧臣系交锋愈加激烈时,张祁反倒在自己的府邸安稳许多,至少近来无人再关注请柬什么北人河西两方调派驻防的事了。
“小公爷,老爷来信,说北安军林仲毅接到中都诏令,已经来都受封!”
“不是说好开春过后才来,怎地提早到现在?”
张祁疑声,蒋济道:“小公爷,您说会不会和中都势力变化有关?”
“嗯?”
蒋济这话引来张祁沉思,细想就会发现,自河西秦王来都觐见陛下,臣服拜安,河西将领上百人已经归入吏部、兵部调职,这么些人必定会成为一系,而老臣系杜如庭一力谏言河西北人调派互驻,以平四海,这本就破坏了朝堂平衡,现在东宫旧臣系也因火案牵扯进来,连中立从龙的太府阁蒙铄都沾身,鬼知道这朝堂风流会变化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