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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告诉你,老子可是都府衙的,你们这些贼人如此胆大,我家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眼看秦亮到这种地步还耍气硬撑,足以证明他是嘴咬驴蛋挨踹的命。全崇、丁尧二人听之,相视一笑,作为林胜这个疯子的亲兵队正,二人与林胜一样,性情起来全然不管你什么来头,目盯秦亮的损样脸,丁尧冷笑甩臂,“啪”的一巴掌抽上,直接把秦亮打的脑袋发蒙,跟着吐出一嘴碎牙。
“你他娘的还敢给老子耍威风,信不信老子把你阉了,当知无根狗!”
与此同时,林胜枪锋横扫,几步外,当即有两人倒地亡命,秦亮见了,方才的硬气顿时消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杀我都府衙的人?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面对惊声的质问,林胜甩臂,就那么一用力,枪锋上的血迹便溅了秦亮一脸,让后他阴冷的脸皮上彰显出让人心畏的笑意:“留下这只杂碎狗,其它人,宰了!”
听到这话,秦亮的手下顿时哀鸣求饶,可骁骑甲士令下即行,根本不理会,当周围没有惨叫之后,林胜血淋淋的枪锋再度顶在秦亮的下巴上:“怎么样?爷的话,你回答么?”
“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这才对!”林胜戏声一笑:“说吧,陈定铄那狗杂碎给了你多少俸禄?让你这样为他卖命!”
“没…没…没多少,也就月俸十几两银子…”
听到这话,全崇一脚踹上去:“他娘的,你一个狗腿子就能月俸十几两,老子这些人在北疆搏命,也不过赏赐百贯大钱,日他祖宗西皮子的,气死老子了!”
听到北疆搏命,秦亮瞬间猜出眼前悍人的身份:“你们…你们是骁武皇?”
“怎地?”
“爷…别打…别打…”此时秦亮已经心虚,他不住哀求躲闪,奈何丁尧死死按着他,只能硬着身子接下重踹,当自己面皮肿胀,满嘴鲜血以后,林胜退下全崇、丁尧二人,舍了铜银枪,伸手端起秦亮的脑袋:“瞧你这模样,和你商量个事…可否…”
“咳咳…”秦亮重咳几声:“爷…我就是个狗腿子,所有事都是陈定铄指使的,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嗯,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林胜故作思索,将秦亮搀起:“那你为何揪着骆家人不放?非要把人家绝根灭口?”
“爷…那是陈定铄下的令,骆平安怀疑他暗中作祟,更何况骆平安是太府阁的人,一旦他发力陈定铄,陈定铄罪身难保…为保自己,陈定铄只能先下手…爷…我只知道这么多…”
林胜看着秦亮弱如贱狗的模样,道:“本来呢…爷是要杀你,因为我这人喜欢行事干脆,不愿留尾巴,但是现在呢…爷想留一条命,但也是有条件的,比如…你做爷的狗,怎么样?”
“爷,只要留我一命,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我让你杀陈定铄,你敢么?”
一言呵之,秦亮先惊后怕,跟着跪地:“爷…你还是杀了我吧…”
庆王府。
南宫保忙于所部千牛卫的皇城操演,在赛前一日,他得空回府歇息,不成想南宫燕闻听消息,从城外庄园奔回前来呱燥他。
“哥,听说林秀的骁骑营也参加了皇城操演,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南宫保胡乱应声。
“那明日操演盛会,你也带我去吧,我想看!”
“胡闹!”南宫保呵斥一声:“为兄可是操演者之一,如何带你?让爹带你去!”
闻此,南宫燕顿时不悦:“爹肯定不会带我去!”南宫保听了,知道不打发了眼前的闹人精,自己怕是不能休息,故他晃动着脖子,直身道:“燕儿,你给哥说句心底话,你到底怎么看待那林秀?”
“不要你管…”
“你….唉….”南宫保叹息:“这可是天造弄人…”短暂的无奈后,南宫保道:“为兄明日要参加操演,无论如何都不能带着你,既然爹不带你,那我让宫卫所的一个部下前来接你如何?只是你别让爹知道,不然我就有的受了!”得到南宫保同意,南宫燕当即一喜,连个谢字都没有便没影了。
东昌州,城北二里坡,赵三带着几个骁骑弟兄与骆狮、骆虎将骆平安护送到此地,只是此地的破旧让等人惊讶。
“东昌州好歹是中都下辖的直属的郡城,相隔不到二百里,怎么这般贫穷?”
赵三疑声中,骆狮拨马上前:“有一群剥皮的狗官,一税三分帐,就是蚊子都能轧出二斤血,不穷才怪!”
“穷不穷的与我们无关,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郎中!”骆虎急言,赵三想了想:“少监大人不能再颠簸了,你们先在此找个安稳的地方歇着,我们带人去寻,若是寻得眉目,就回来告知你!”
骆妙欣很感激的冲赵三谢道,只是赵三却说:“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我家校尉!”
皇城,演武场。偌大上千倾的武场内,除却当中的演武台,四周更有一丈高的看台环绕,在东向位,三人环报不过来的六根浮雕腾云柱华丽气派,好似囚龙般拱卫的皇御阶,从寅时开始,在内侍总管黄安的叱令下,成群的小太监们好似蚂蚁一样将皇御阶清扫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一丝疏漏。
当操演武场布置的差不多,在王公台、朝官台上,一张张伏案铺垫、遮阳御风的华盖也都立起,辰时一过,那些大臣勋贵便通过当阳门,转至中御道进入演武场,让后在太监的带领下,按照官阶地位寻到自己位置,静静等候。
皇城校场。
林秀在寅时就集结本部骁骑,等候监察使的命令,校场内的御林军、千牛卫、巡查卫三支参演的军行甲士也都同样,寅时末刻,校场监察使派人来告,林秀独骑来至监察台上领令,此时的台上除了监察使,还有其他三支军行甲士的将领,除了殷破他认得,其它二人却是陌生面孔,但从甲胄瞧去,依然是宫卫所和禁军阁下辖的御林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