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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水渡口前,远远地,南宫保、吴范看到一些中都巡防卫正在设卡盘查。
吴范皱眉:“世子,瞧着态势…咱们怕是不易走脱了!”
“走不脱也要走!”
南宫保一脸坚定,在他心里,中都就像沉沦之地,到处弥漫着权力锋刃的漩涡,他虽然身为勋贵之后,颇有将才,可在庆亲王府的名位勋爵消磨中,早已丧失自我,说是像野狗崽子一样被皇权使唤也不为过,倘若现在不反省抽身,闹不好那天死在中都城下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些,南宫保示意吴范、王藩想办法,尽快离开,不然越拖危险越大,在几人观望情况时,王藩忽然看到几支商货队走来,而那商货队的旗标正是自己掌控的寅记商货行。
王藩眼睛一亮,道:“大人,属下有个法子,能够避开这些兵士!”
“什么办法?”
“那几支商货队是属下所在商货行的货队,咱们可以混在货队里,装作随船的挑夫,走商船过渡口!”
王藩说罢,向商队跑去。
“都快点!”
寅记商货行货队把头张白正冲一众挑夫们叱声,这些凭着力气过活的挑夫虽然不悦把头的叱声,可人在活命饱腹前,也只能憋足劲,把一袋袋百十斤重的商货往拖车装。
这时,一人来到张白身后,张白正在盘账,被人打搅,他很不耐烦:“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没看到爷正在忙着,赶紧滚开!”
唾骂之下,张白发觉身后没声,他余光扫去,顿时吓得一颤,连带方才的盛气模样也消散不见。
“王掌柜的…您…您怎么在这?”
“张白,月余不见,你脾气见长啊!”
听出王藩的愠怒,张白额头蒙上一层汗水,他强笑道:“掌柜的,这不都是那群贱民闹得…眼下四野兵荒马乱的…劳力不好雇,雇来了也不好好干活,得厉害点才能震住脚!”
“废话少说,爷有紧要事…你与我来!”
王藩带着张白来到南宫保、吴范二人身前,瞧着两人及身后青汉的模样,张白这个跑了半辈子货路的人精也能猜出些门道,但他并不直言。
“掌柜的…要做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但小的能力多大,您心里也有数…”
“滑精鬼!”
吴范斥责一声,张白只顾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而王藩眼见吴范和南宫保二人应允,便冲张白细细交代,结果张白面色果然一愣,旋即煞白,可王藩是他的东家,管着他在中都的好日子,故而张白愣了片刻,狠声憋劲道:“全凭掌柜的吩咐!”
半刻后,南宫保、吴范、王藩及十余命风翎卫装扮成寅记商货行的挑夫,混在搬运队里,张白抄起老爷的嗓音,一通嗷嗷,百十个挑夫推着板车来到渡口前。
“站住!”
巡防卫小校叱声,拦下这些糙汉子,一众挑夫缩手缩脑,根本不敢应。
不消片刻,张白从后面挂着褡裢跑来:“官爷,何事?”
“哪来的?到哪去?来者都是何人?货都是什么货?在何处衙门落印?”
听得质问,张白嘿嘿一笑:“官爷,咱们是老交情了,您怎能不认识小的…小的是寅记商货行货运把头,这不赶着一批货前往三和庙么…”
“少废话!”
巡防卫小校冷声,张白只能赔笑,让后从褡裢里掏出一巴掌大的麻袋包递给小校:“官爷,这点意思…您收着,全当后面弟兄的酒茶钱!”
有了银子铺路,巡防卫小校脸色好一些:“张老儿,别怪爷没提醒你,一刻前中都军令旨传来,要严搜来往商货船只,你寅记商货行也在其中,来人,把他们押到一旁,仔细检查!”
听此,张白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在挑夫队里,王藩见状已经慌脚,结果南宫保低声:“稳着,这些人检查的是货物…无碍!”
十余名巡防卫来到挑夫队里,把装好的货物翻的乱七八糟,张白围着小校急声:“官爷,小的月月从这运货,绝对不会有问题…再说了,小的就是一商人,若是敢整幺蛾子,早就被官爷您捏死了!”
张白好言恭敬,可巡防卫小校根本不开面,不多时,那些兵士奔回来:“大人,货物没什么问题!”
张白借着这个话头道:“官爷,您看,肯定没问题!”
“没问题?”巡防卫小校沉笑:“货物没问题,就得查查这些随船的挑夫,现在四下懒得很,一些贼人强盗浑水摸鱼的事也不是没有!”
这话入耳,南宫保眉目一紧,手已经按在麻衣下的横刀刀柄上,吴范身后的那些风翎卫也都是一脸警惕,可是若此刻露馅,不消须臾功夫,就会有百名以上的巡防卫奔来,那时他们根本走不脱。
危机中,王藩咬牙憋劲,冲吴范低声:“大人,事已至此,唯有属下去引开这些人,您和世子寻机上船!”
话落,王藩冲几个手下示意,那些青汉相互点头,待巡防卫走到跟前那一瞬间,王藩这些人当即动手,抽刀砍上,几个巡防卫不慎,直接被砍翻在地。
“贼人…贼人…”
不明情况的挑夫们纷纷躲闪,巡防卫小校立刻压下张白:“你这混账,胆敢欺骗老子,这些刀客怎么回事?”
“官爷…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张白没有料到王藩会干出这事,一时间吓瘫在地,眼看巡防卫奔来,南宫保、吴范趁乱躲到一旁,在巡防卫小校只顾捉拿王藩几人时,吴范与风翎卫护着南宫保偷偷上了货船。
船夫看到这些人,刚想开口,一名风翎卫箭步冲上,压住他的吼颈:“少废话,立刻开船!”
于庄南向旷野。
赵源部与戴良部搏战在此,李虎贪功,趁着戴良前锋校列退去溃败之际,仅率本部数百骑兵追去,结果直接被戴良的本部围住。
混乱中,李虎连冲数次,均被燕兵打回来,只把他气的心毛燥乱。
石坡上,戴良也觉察到李虎这支独军的情况:“那家伙竟然蠢如猪狗,妄想以数百人的力量击溃我部,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