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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使不得!”高柔急声:“禁军是中都最后力量,动不得!若是元子期将军抵挡不下蜀军,不如一封诏令于北疆。令北安军再度南进,以其之利,绝对可以…”
“北安军…”
夏景帝喃喃自语,半晌,夏景帝摇摇头:“风传北蛮已乱,东林生事,而北疆乃大夏北门,绝不能有失,就算朕把这个位子丢了,也绝不能让那些蛮子、东林人进入大夏的地界,所以…北安军不能动!”
当中都在战火权风中接连摇曳时,河西,秦王的兵锋已经在西鞑靼威胁下,亮出锋刃。
兆阳镇,秦王麾下先锋将许元龙、曹云金已经各率本部兵士进驻此地,之所以这般,全因入秋以来,西鞑靼风起东侵大夏的情况愈发浑然,让人很难猜测,这个西域邦国到底想要做什么?
由于大夏三年来皇争内乱,损耗过大,看似强盛的帝国骨架实则干枯,秦王秉承心性,拒绝杨茂东进问鼎夺位的计策,反倒各安将领,率先出击,以备西鞑靼兵祸。
“娘的…这几日风沙愈发沉闷,老子张口就是一嘴土沙的涩味!”
兆阳镇西堡墙头,许元龙怒声叫骂,身旁,曹云金眯着眼睛只听不言,他细眼观望,可是望不到尽头的荒丘阔野并无什么情况,末了许元龙近前靠身,道:“我说兄弟,你听说那消息没?”
“什么?”
“中都勋贵小世子,南宫保那小子近来痴呆了!”
听此,曹云金瞥了许元龙一眼:“你听哪个混账放瞎屁呢?要老子说,他南宫保要是变成痴呆种,你我这些人还有几个正经货?别拿旁人的遭际当笑谈,若是让秦王殿下知道,小心你的口条!”
“嘿嘿…”许元龙大条粗声,笑声自顾,不再说什么。
陇城,秦王府。
“殿下,兆阳来报,近几日并无西鞑靼异动的消息!”
金静水低声,身前,秦王景禹寅盘坐于伏案前,细细察看着案上的地图,半晌,秦王才道:“传令许元龙,曹云金,务必严加警惕,不得大意丝毫!”
“属下明白!”金静水躬身得令,可秦王起犹豫未决,手中一支令箭来回撺掇,不落不起,让金静水不明。
“殿下,还有何令?”
听此,秦王探指于图,冲金静水道:“你看咱们河西地界,与西鞑靼交界线过长,可是便与进攻犯界的地方只有三处,兆阳镇独一遏制其二,后有陇城、月城为根,随时出击驰援,暂且无忧,而余下一处便是兆阳以北的抱罕,那是方圆七八十里的湿地,四处无坚可守,虽然通行有危险,但以西鞑靼的性子,倘若真如风言那般,内乱饥荒严重,现在大夏潦倒势弱,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就是用人命填路,他们也能在抱罕填出一条路来,因此我欲以良将率兵五千,前往抱罕边界,以游骑军驻守,来防不测,可这人选一时拿捏不准…”
“殿下,这人选应该无忧…朱高佑、魏大中、常玉川皆有将才之风,可以统掌…”
“他们…若是过去,还算可以,只是现在…朱高佑年事以高,魏大中勇将中沉,可战可退,军略计策,欠缺三分,常玉川,守城治理良将,出击迎外族…我不敢确定…”
秦王三言两语道出金静水谏言将领的疏漏处,末了,金静水拱拱手:“若照这么看,唯有中都退来庆亲王之子…南宫保将军!以他勋贵将门之才和战场操控之力,绝对可以应付下西鞑靼!”
“南宫保…”提起这个名字,秦王稍稍晃神:“他现在情况如何?”
“不怎么妙!”金静水摇摇头:“自他逃出中都以来,南宫老帅战死燕军兵锋之下,南宫保要么酒醉沉迷,要么怒声哭啸,执刀东进,寻夏武帝的罪责,为老子报仇,若非其妹南宫燕和庆福晋劝阻,只怕南宫保已经废了!”
“荒谬!”
秦王顿时怒声,他一巴掌落案,旋即,案脚断裂,金静水心里一怵,赶紧躬身:“殿下息怒!”
“身为勋贵将胄,命途波折,此为天道注定,若是受挫命运不公,就沉迷堕落,那本王初心救助南宫保,还有什么意义?况且南宫老帅虽死,可他忠义奉恩,为上尊人,但凡将者,谁人不敬,就算是本王,也从心中敬仰万分,可以说,大夏秦懿、南宫庆宇都是先帝时代的英魂豪杰,没有他们,就没有大夏的今日,现在外族风起蠢蠢欲动,他却沉醉堕落,揪扰于罪恨之下,当真非汉种尔!”
撂出这般怒言,秦王当即起身出庭,向南宫保暂住的府邸奔去。
南将府,此专为南宫保一家而落成的府邸大气典雅,比之中都的王府也错不到哪去,只是这般衣着外身的华贵却遮不住南宫保由身释放的堕落。
后庭,几个下人正在打扫院落,细眼看去,那破碎的酒盏,翻到的桌案,无不表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喧闹。在院落东面的湖庭下,一仅仅着内袍于身的醉人歪到在庭栏上,且这醉人嘴里还嘟嘟囔囔不断,细细听去,大致为‘该死的中都权风什么的…’
待醉人打着酒嗝翻身滚落庭栏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当初威风凛凛,能够战场独战秦王的将胄之后南宫保。
“世子…地上凉…”
几个家仆赶紧上前搀扶,饶是一声刺耳的叱喝从后面传来。
“别管他!”
几个家仆听之回身,乃南宫燕快步走来,瞧着哥哥的模样,南宫燕眼目通红,气冲满腔,自中都逃罪以来,秦王对南宫家当真不错,可是南宫保却如烂人一般,笑啖满城,若是大街上问话中都南宫一族将胄英杰为谁?无人知晓,凡问南将府的醉鬼是谁?只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以说…这一年来南宫保已经用实际行动把老子当年创下的威名全都给消磨掉。
这南宫燕立身南宫保身前,南宫保缓缓抬头,醉眼相望,让后苦笑相加道:“妹子…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爹怎么那么愚蠢?一辈子给皇帝家拼命,到头来却落得这般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