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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遥站立在远处,并没有受到那道耀眼的光芒的影响。
他清楚的看到那道光彩夺目的光华卷着一条身影从那棺柩中直射而出,那耀眼夺目的凌厉光芒直向那中年文士的前胸刺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以至于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却见那坐在马车前辕之上的那张家之主张澜之暴喝一声,身子猎豹般跃起,卷着一股强大的劲风直向那中年文士的后背扑去。
此时的张澜之哪里还是那个懦弱得被人欺凌到头上不敢吭声的人,原来他将所有的憋屈都隐藏着,承担了所有的耻辱。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待那躲藏在那棺木之中的人,那致命的一击。
那中年文士微微的一怔,前方那股凌厉的气息已经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向自己的前胸激射而来。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股如猛虎下山般的气势,快若惊鸿般夹带着雷霆万钧般的呼啸之声向他的后背袭去。
好一个绝妙的安排,好一场完美的刺杀行动。
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张澜之就示弱,并没有做出什么强硬的反抗,毕竟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至于对方将那乌篷马车给毁了他们还是表现出愤懑的神色,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行动,至到这一刻,当中年文士拍开了那棺柩的棺盖时,他们这才暴起偷袭。
李逍遥不禁的对那张家隐藏的实力而感到吃惊,他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从棺木中射出的身影全身如死水般寂静,但这并不代表对方毫无修为,相反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表现。而那张家之主张澜之却也是被他看走眼了,他以为对方也只不是普通的世家老爷而已。
没有想到今日他却是大开了眼界,他还是小看了这天下间的奇人异士。
那中年文士也是只是一怔之即,便立刻恢复了过来。
那道刺眼的光芒瞬间即至,却是一柄锋利极至的长剑,那长剑带着嗜血的狞意将剑身之外的气息划破,带着尖锐的嗞嗞的声响。
就在这电闪石光之即,那中年文士衣袖一拂,右手伸出,修长五指化作大爪向那锋利的长剑抓去。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左手化掌迎向那张澜之攻来的双拳,仿佛他身后长了眼睛般。
那撑剑之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对方的血肉之手掌怎么能与他那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
如一泓春水般的长剑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向前刺去,此时那中年文士的右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那长剑。
一阵刺耳的尖锐之声从这剑这手相接触的那一刻时,骤然间响起。
那血肉之之躯的手掌竟然与那精钢而制的锋利宝剑擦出了一阵星点火花,那嗞嗞的声音久久不息。
“砰,砰”两声,那中年文士的一左掌挡住了张澜之的双拳,他只是一掌便将攻向他身后的双拳给挡了回去。
张澜之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身子一阵晃动,这才稳住了身子,只需再后退一步,自己便要跌落下去。
之后,他胸前一阵血气翻腾,一股热血直冲他咽喉而去,他再也压制不住。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同时他一阵头晕脑眩,自己与那中年文士的差距太多了,对方也只是仓促间一掌,就给他造成了不轻的内伤。
就在那中年文士刚击退了那张澜之后,那撑剑之人的长剑在对方手中激起了一阵电光火花,依然还是没有阻止那长剑刺向前方的去势。
中年文士也没有想到那剑居然如此的坚韧和锋利,自己的右手一抓之下居然没有挡住那剑刺来的去势,反而将自己的右掌划破。
那刺来的长剑去势不减,自己右手中一道血红的痕印,几欲滴血而出。
那中年文士只能后退,否则他必将被那长剑刺穿前胸,虽然他还有其它的办法逃开那刺来的长剑,但他的身后还有一名正欲再次扑来的张澜之。
只见他一个诡异的飘身,身子已然落地,正好落在了那破烂的马车之外三丈开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待众人睁开了双眼,发现那四分五裂的马车之上立着两人。
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出来的那人身着一黑衣,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三尺长的宝剑,那剑发出嗜血的光芒,直接众人的眼睛晃得好一阵眩晕。
他们坐下的骏马感受到那股嗜血的气息,不由得一阵乱动,几乎就要迈开前蹄直向前冲将出去。
他们一边紧紧的勒紧了手中的缰绳,一边打量着这多出来的那人。他们心里也在疑惑,这多出来的那人竟然与他们的家主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人神色冷峻,手持长剑全身散发出寒冷刺骨的冷意,仿佛如一杀神般傲立于那寒风之中。
张澜之与那人并肩而立,冷冷的望着立在他们三丈之外的那中年文士,双方的目光顿时交织在了一起,在这灰蒙的天空之下迸出几点耀眼的光芒。
“你们先回去,呆在这里也是添乱。”张家之主张澜之立在马车前辕处大手一挥,向那些惊呆如木鸡的张家之人沉声喝道,说完他还解开了那栓在马车前方两匹骏马的缰绳。
那两匹骏马一声长嘶,迈开前蹄直向前奔驰而去,瞬间便没有了踪影。
而呆在那马车之后张府之人,个个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纷纷的调转头,朝张府方向行驶而去。
就这一刹那的时间,该走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立在山坡之上的小胖子道士,还有那冷冷的盯住张澜之二人的中年文士。
“没有想到,你们张家倒是隐藏的极深啊,终日打鹰没有想到今日反被鹰啄了眼去。如果某家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张家那位隐藏的不世高手张瀚之,‘刺天盟’里的天阶金牌杀手。”
那中年文士的语气越发的寒冷起来,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是冷冷的望着那再次并肩而立的两人。
“尊驾过誉了,只是尊驾倒面生的很,不知可否告诉我兄弟俩大名。”那黑衣张瀚之并没有张嘴,声音却是如此的怪异不已,尖锐刺耳。
李逍遥远远的听到这声音浑身不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确信没有看对方张嘴,却能发出声音来。这声音虽然难听刺耳,但对方又是从哪发出来的声音,这使得他不觉得又细细的打量了那人好一会儿。
“某家只不过山野之人,粗姓之名何足挂齿,只不过你们张家这次摆了好一道暗渡陈仓之计,如若不是某家,换做其他人等,恐怕早已成了阁下的剑下亡魂了吧。”
那中年文士依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姓名,反而赞叹起这张家使得一手好计谋,语气中却是带着无尽的森然之意,全身的气势猛然之间一涨,那气息何止是用磅礴二字来形容,简直就是如深海发怒般,滚滚而出。
李逍遥一凛,他知道对方是真的发怒了,恐怕这中年文士还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算计,他怎么可能不发怒。
而他此时却不知道是上前还是逃走,毕竟那张家两兄弟的气势也不弱于那中年文士,自己此刻逃走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但他又想弄清楚那人单单想留下自己所为何事,对方也是个不善的主,看起来亦正亦邪,显然找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逃走之后万一这张氏兄弟没有将对方留住,那以后自己可能就要过上被那人追杀的日子。
当然对那张家,他此刻没有了什么好感,这张氏兄弟之一的那躲在棺木之中的张瀚之竟然是“刺天盟”的杀手,而且还是天阶的金牌杀手,可见对方在那杀手组织里的身份一定不低。
只不过这两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李逍遥决定先留下来等他们两方火拼之后,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或许这个渔翁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当,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立在那被中年文士毁坏的马车之上的张氏兄弟见那中年文士聚起了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双人不禁的露出了凝重的眼神。刚才的这次算计很有可能恼怒了对方,所以对方明知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这里,却还是留了下来。
那中年文士此刻就是想让这张氏兄弟刚才的那一算计付出代价,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一向自傲而又自负的他怎么可能让人算计到他呢。
双方将全身的气势聚到了最佳状态,相互间遥望着,
两股强劲的气势相撞而去,化作了无数的气旋在他们的四周转动着,
这阴沉沉的天空也似乎感受到了这剑拨弩张的气氛,不住的有乌云从他们的头顶滚滚而过,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
双方死死的相互望着,他们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天空更加的灰蒙,彻骨的寒风更加的肆意胡乱的吹拂,只是那风轻过他们的四周时,被那相撞后产生旋转的气劲狠狠的撕裂着,化作阵阵怪异的声响,响彻在这天际里。
那想着坐享渔翁之利的胖道士也站立在那寒风直呼啸的山坡之上,也一动也不动,任意那凛冽的北风肆意的拂弄着他那挽发的发丝,一副胖胖的圆脸因紧张变得涨红了起来。
中年文士大步向前一迈,他那身虽旧却倒也整洁的长衫随着他的步伐也是一阵起伏。
“嘣”的一声,他头顶之上那挽髻的发簪因两股相撞的气势,应声断了两截,随即在那几股气旋之中化为了一抹木屑。
此时的中年文士没有了那飘逸洒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妖艳的诡异,他乱发飞扬,一副精致的面容上尽现妖艳的诡异,一双寒目闪烁出如妖般的邪邪光芒。
他顶天而立,他傲视群雄,他如绝代妖王般,双眸里妖邪的目光越来越浓了。
他虽是一文士打扮,全身却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他的身形如在不断的高大起来,这只是别人眼里的一种错觉,但那种错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如真实般发生在眼前。
李逍遥见状,心如被针扎般,狠狠的一阵刺痛,他已经猜出了那中年文士的身份了。
他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不禁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不得不要做出重新的打算了,但他真的能逃脱他的手掌心吗。
那中年文士就是那亦正亦邪、既善又恶、仅凭个人喜好行事,江湖上难不能惹的也是最难缠的南山老妖。
李逍遥只听说过此人,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些人,此人也是武林之中除了四大古武门派之外最神秘的人物之一。此人羁傲不驯,却也是最为护短,此人及他座下众子也是江湖上最不能惹的执力之一。
他目视着那正欲怒火滔天的南山老妖,心里也莫名的颤抖着,他才想起来在那湖口县的那酒肆里发生的事,对方肯定知道了他们在那里呆过了,肯定也认定了自己等人就是杀害那修罗童子的凶手。
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不觉的焦急万分,此时退又不能,上前也不能。
那南山老妖此时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他对面的那张氏兄弟身上,一股股翻天覆地般的气息直向那两兄弟狂涌而去。
他大喝一声,全身散发出紊乱而又凌厉的的气势直向那张氏兄弟扑将而去。
张氏兄弟相视一眼,并无过多表情,他们早已将自身内力提升到了巅峰状态,随时应付对方的攻击。
而就在此时,两股庞大的气息朝此处飞奔而来,那两股气息夹带着奔雷般的气势,由远至近,瞬间便到了此处。
而那即将发起攻击的南山老妖最先感受到了有不速之客的到来,他收住了身势,暂停了进攻。
与此同时,那张氏兄弟后一步感觉到有人飞奔而来,他们也静观其变,不能确定来人是敌是友。
那两条由远至近的身影卷着浓烈的雄厚气息,带着股股凛冽的寒风落在了南山老妖的左侧两丈之外。
迟来的两名不速之客,气势傲天的南山老妖,还有那蓄势待发的张氏兄弟,五人分成了三个不同阵营。
此时他们所立之处,如三足鼎立般,谁是敌,谁是友,敌又或是友,友又或是敌。
加上站立在山坡之上想坐享渔翁之利的小胖子道士,此处的情形却显得越来越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