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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修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弱点,辰魁也有自已的弱点,而我正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他一时是夜家的狗,终身也是夜家的狗,应该说他是我夜千幽的狗。在你的心目中,所有的夜冥宫弟子都是自傲狂大又无脑筋的,夜家身为夜冥宫的四大世家之一,必然有它存在的原因。”夜千幽丝毫不在意凌天云那种阴阳怪调,平静的说道。
“唉,都说了你们这些古武世家,个个都不简单,我都要被你们玩死。话又说回来,这一次你准备怎么做,揭穿魏子修的阴谋还是任由他肆意妄为下去,要知道你可是下任宫主的人选啊。”凌天云毫不在意夜千幽那从骨子里流露而出的自傲和那种高人一等的高贵气息,他悠悠的问道。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魏子修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自然是由宫里来处理。我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圣女,找到朵儿。凌天云,此时像你这情况你拿什么去救朵儿,又凭什么跟我斗,现在你简直就是废物。”夜千幽周身凝起的寒冷气息越来越浓,泛出的寒气向那跳动的篝火扑去,使得那从地底钻出的篝火一阵忽明忽暗,几乎有熄灭的迹象。
“夜大公子,别认为全世界就你们夜家的人聪明,装疯卖傻的事相信你去了外界之后,你一定会发现别人所做的不比你们差。我凌天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如果连这点难关都渡不过去的话,那么我这些年就算白活了。”凌天云一听到夜千幽那趾高气昂般的话语,语气不禁的一沉。
“哼,凌天云此时的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个简单,你的内力被封印,现在的你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不要企图我会救你,我夜千幽秉承的信条就是什么都要靠自已,除了自已,谁都靠不住。我可是要去找朵儿了,你就在这时好好做你的俘虏吧,不要以为赢了我一次就真的认为比我强。”夜千幽一摆衣袖拂却嘴角边的血迹转身便向那石门外走去。
凌天云摇了摇头,他知道此时的夜千幽什么都听不进去,狂傲自大是夜千幽的本性,但这丝毫不否认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待夜千幽的身影消失在了凌天云的视线中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自语说道:“唉,夜千幽,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如果我的内力真的被封印的话,哪里还会在这里跟你这么多废旖。”
夜鹰王冷冷的望着魏子修,此时的魏子修身边多了几人,老狗、花七娘与无罪僧。他的目光从魏子修的身上向其他几人的身上转移而去,这几人都是名震极寒之城的大人物,就算他实力再强悍,却远不是那几人之敌。要知道老狗与花七娘的修为与他不相上上,特别是花七娘,手里握有能刺破人体真气命脉的七彩寒魄神针,更是不能小觑。而无罪僧本就是来自中州龙隐圣殿,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让他忌惮不已。
“你身为夜冥宫的大弟子,居然勾结外人欲对夜冥宫不利,其后果你可想过。”夜鹰王冷冷的向魏子修说道。他忌惮于其他三人的实力,但是他身为夜冥宫的执法长老,对魏子修却是厉言喝声,而且他知道这一次魏子修是有备而来,自已多次容忍,却没有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夜长老,弟子并没有背叛夜冥宫,弟子只不过想让夜冥宫的规矩改一改而已,就这么简单。夜长老此言就有一些重了,夜二公子成为这夜冥宫下一任宫主不也是你们夜家吗,再说了弟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夜长老。要知道夜二公子的事一旦被宫里其他的人知道了,那么夜二公了的性命可是堪忧啊。所以夜长老一定会支持夜二公子的,不是吗?”魏子修并没有在意夜鹰王的厉言严色,他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这一切都飞羽的计谋,他已经成为了夜冥宫万众瞩目的少年天才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争夺这宫主之位。以他的天资,必然在武道上臻至化境,他成为这夜冥宫的宫主会有很多的琐碎之事缠身,到时他将在武道上再无任何的建树。我不会支持他的,千幽一直以来都是下一任夜冥宫宫主最好的人选。”夜鹰王双目厉色一涨,向魏子修摇了摇头否决道。
“唉,软硬不吃,真拿你没有办法了。”魏子修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无奈般的说道。而他的话语一落,老狗手中泛出了一抹幽光如寒般的长剑,花七娘手里更是七彩光芒毕现而出,唯有那一身破旧僧衣的无罪僧双手合什低声一句佛号。三道人影化作了三道幽光向那夜鹰王扑去,顿时,夜色如幕,寒气逼人,夜鹰王脸色微微的一变,他身上气息疯狂一涨。
夜鹰王如黑夜中的飞鹰般,拔空而起,他衣袂飘飘宛如那飞鹰的双翅般,他的身形极快,他的一双眼眸更是射出凌厉般的寒光。他的身形刚一离地,一道人影瞬间便至,随着那人而来的还有一道划破这夜穹的剑光。老狗那猥琐的身形此时变得无比的敏捷起来,周身涌出的气息更是磅礴飞涨。
头顶之上一柄长剑凝着森然的寒光劈将而落,那一道剑芒可斩天断地,夜鹰王腾起的身子被逼落。他身形一落地之后,便疾速后退,老狗的那一剑激荡而出的剑芒匹练无敌,剑气已经化作了实质锋芒,他唯有避之。而就在他的身子后退之际,只觉眼前一道七彩光芒向自已激射而来,那是那花七娘手中神针发射而出。
凝起周身森寒的气息,夜鹰王脚下用力一蹬,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在自已的身前不住的拍出数掌。雄厚沉悍的掌风卷着道道旋涡般的气劲向那七彩光芒而去,只是那雄浑的掌劲一触到那七彩神针时,只听见一声嗞的轻微之响,那七彩神针势如破竹般的从那旋涡的掌劲之中穿透而过,疾速向夜鹰王射来。
长剑寒光劈斩而下,老狗的身影一掠,手中的剑气凝起一道万丈剑芒向夜鹰王扫去。而夜鹰王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无罪僧人影一晃,只见他那身破旧的僧衣一拂,刚猛的气劲从他的僧衣之上迸射而起,只见无罪僧的人影早已经落在了他的身前,扬起一个硕大无比的拳头向他的胸前狠狠的击来。
剑光如匹练,拳威如山岳,七彩寒光更是凝着索魂光泽,夜鹰王的脸上更是泛出了一抹绝望的表情。他想退,却是不能再退,因为他的身影已经退到了那石屋的墙角之上。他疯狂运转内力,一道道宛如夜苍的掌劲从他的双掌间喷涌而出,他双目凝起的寒厉光芒也是越来越浓郁。
最终,七彩光芒一闪即逝,没入了夜鹰王的身体之中,接着一声骨骼破裂之响在沉闷中绵绵不绝,唯有那一道凝着死亡气息的剑芒在他的咽喉前定格住了。夜鹰王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死灰之色。他的体内一阵低鸣如爆炸的声音使得他全身的骨骼根根断裂而开,周身的气劲更是如泄气的气球般一泻千里,七彩光芒在他的身体里定格住,将他体内的真气尽数摧毁。
夜千幽突然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从那石屋里奔出时,无尽的夜幕已经将整个大地都封锁了。此时的极寒之城里笼罩在一片冷凝的压抑之下,石屋之间的小径还有那城中的小街都看不到一名行人,甚至从那石屋的窗子里都看不到一点光芒,四周处里更是漆黑一片,这种无形的压抑之感却是越来越浓郁了,让他心中的那种不安也变得强烈起来。
记忆里,他朝着极寒城的某处角落而去,他记得北冰云朵就被囚禁在极寒之城的某一处角落的石屋里。那是一处很不显眼,很普通却最是让他忽略的石屋,他默默的算着步子与时间,他将这一切都强行记了下来。只要能够顺利找到北冰云朵,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不要说受那辰魁一掌,就是再受多掌,他也觉得值得。
心里的那种隐隐的不安虽然越来越强烈,但还是被欲见到北冰云朵的那份喜悦给淹没了。他奋力推开了那石屋外的石门,他的身形疾速的冲进了那石屋之中,当他看清了那石屋里所有的一切时,那热切的喜悦仿佛被淋头浇下了一盆冰水。眼前哪里有北冰云朵的踪影,只有一道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石凳之上。
他虽然有能看见那人的背影,但是他从那人的背影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顿时心里一名无名之火迅速上窜而起。再遇北冰云朵的喜悦被化作了泡影,夜千幽的心里莫名的升出了一阵滔天怒意,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那愤怒的目光化作了两道锐利的长剑直向那静坐不语的背影射去。
“夜飞羽,我说过,宫主的继承人你可以拿去。我也不在乎这夜冥宫的宫主之位,但是你不该将这一切牵连到朵儿身上。没有想朵儿果真是被你掳走了,今日我们兄弟俩恩断义绝,有你没我。”无尽的愤恨充斥着夜千幽的大脑,他狠戾的声音在这石屋里回荡着。而那静坐的背影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但是夜千幽知道,夜飞羽就是这样的性格,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无知。
美好的愿望被眼前的这个人破坏,夜千幽已经将夜飞羽恨到了极点,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夜飞羽了。他凝起周身的气息,滚滚寒潮般的真气萦绕而起,他双眼里仇恨的目光更是越来越浓烈。扬起双掌,一道寒意逼人的掌劲从他的掌心处凝起,他身子一掠,双掌卷着幽寒的掌气并向那静坐着的背影拍去。
“砰砰”两声,夜千幽自已都没有想到自已如此轻易的击中了那背影,他那雄厚的掌劲直接将那人拍飞而出,重重的撞击到了那石屋墙壁之上,然后又重重的摔落下来。此时他心突然涌出了那种心神不宁的紊乱感,他呆呆的看了看自已的双掌,然后他又看了看那被自已双掌击飞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