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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曾经的同桌,言京同学还趴在课桌上睡得直流口水,傅颜只好问陈悦:“……怎么座位都换了?”
陈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傅颜边上,她的新同桌笑道:“这么惊讶,是多不想和我同桌?”
这个声音。
羽毛一样挠的人心里痒痒的,偏偏还有一点少年才有的喑哑。
语气又亲切温和的不得了。
嗯,很耳熟……
傅颜下意识地开始在数据库里就进行人脸搜索。
对方却已经站起来,让道让她坐进去。
傅颜脱口而出一句谢谢,抬头就看见了新同桌的脸。
不出意料果然是秦淮。
想了想前几天秦淮确实问过她在什么学校,也知道了她在一班,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傅颜挑了挑眉,冲他一笑,顺势走进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举止自然地开始从书包里往外拿下午要用的课本。
倒是陈悦看得一脸懵,他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吵醒身边酣睡的言京:“这是刚转来的秦淮同学,海市的会考状元,老鱼头让他和你做同桌。”
班主任这样的安排,傅颜也不意外。
老鱼头最喜欢的就是把成绩好的学生放在一组,上课被几个刺头挑生气了就往他们这一组看看,顺顺心气,既能看的开心,也能让好学生们互相激励,最好明年给她考个好成绩出来。
傅颜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好她有很多事要问秦淮。
比如他怎么会在这里,阿尔泽怎么样了,元首被自己拒绝以后,d计划最后到底有没有成功等等。
但是一下午两人除了交流学习都没怎么对话过,班里倒是有不少同学都跑过来找新同学说话。
傅颜偶尔从题海里抬头看见座位边上围着秦淮找话题的那几个女同学,不由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秦淮同学大概现在很可以理解她刚转学来时的心情了。
当然看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傅班长的微笑实在是再乖巧可亲不过了。
直到倒数第二节物理课下课前,秦淮才光明正大地推过来一张纸条:“和家里说一声,放学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颜看完,顺手收进笔袋里,讲台上正在写板书的秃顶的物理老师写了一半正好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两个人“认真求知”的目光,满意地又转过头去了。
课间傅颜打电话给家里的大总管凌女士,凌女士听说是和秦淮一起出去写作业居然没有反对,反倒是很放心地叮嘱她:“早点回来,到时候让你哥哥去接你。”
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两个小朋友自己在外面。
傅颜收了手机狐疑地看着秦淮:“我妈怎么好像很信任你似的。”
打发走了几个“问题目”的女同学,秦淮勾唇笑道:“你上次见过我母亲吧?”
茶室那次?
傅颜点了点头。
少年修长的手指敲着干净的桌面,分外赏心悦目:“那其实是我大伯母。”
傅颜歪着头想了想,再结合了一下数据库里最近收集到的信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道:“所以其实你虽然过继给了秦夫人,家里的事却还是能自己做的上主?”
秦淮笑的越发欢快:“一一妹妹真聪明。”
呵。
我本来就聪明。傅颜立马也欢快地笑起来:“秦淮哥哥过奖了,今天的小测我也只是比你多对了一道填空而已。”
刚走进教室的老鱼头看到两个人交流学习相谈甚欢的样子,十分满意地推了推镜框。
坐在边上一组的同学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测卷子,郁闷了。
他记得这次班长好像是满分吧,这个刚转学来的秦淮同学也就只错了一道填空。
这两人是不是人啊,现在是高二又不是小学,满分和只错一题什么的,要不要这么夸张。
还是说转学的都会比较聪明?
没有名字的这位同学陷入了沉思。
下课之后,言京高高兴兴地收好书包在边上等傅颜。
小姑娘一点也不想换座位,下午的时候看见傅颜回来几乎都要哭了,闹得一旁的陈悦摸了摸鼻子,顿时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嫌弃了。
这会儿她看也不看转学来的新同学一眼,自顾自地和傅颜说话:“……我们今天要不要去吃正阳门那边的豆腐花,听李铭说很好吃……”
傅颜拍了拍她的肩膀:“言小京同学,我今天没法陪你了,你乖乖地去校门口等阿姨来接你,不许乱跑。”
言京睁大了眼睛:“啊?傅一一你要干嘛去?”
“她要和我一起去市立图书馆做题目。”站在傅颜边上的秦淮笑着替她答道。
傅颜也没反驳。
言京本来打着和她一起去的目的,一听是去图书馆,还做题目,瞬间就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她瞪了抢走了她同桌的秦淮一眼,真的乖乖地自己往校门口去了。
“走吧。”眼看着陈悦慢慢地跟在后面也离开了教室,教室里只剩下要关门的傅颜和等她的秦淮。
锁好了门,两人才一起走出去。
少年少女都容色过人,在这样春衫薄的季节里走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交谈着,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不少目光。
作为一班的名人,傅颜很快就被认出来了。
八卦的同学都在猜测她旁边的人是谁:“……也是一班的?”
“以前好像没见过?”
“不会是男朋友吧!”“不可能的……”
“我今天早上看见了,家里开着一辆路虎揽胜送来的。”有对车颇有研究的男同学道。
“你确定是揽胜不是极光?”
“那哪能看错,再说就算是极光也很贵了……”
……
而议论中心的秦淮正在和傅颜说话:“……一会儿到了那里,你大概会有点失望。”
傅颜侧头看他,黑水银一般的瞳孔里干净清澈,眨眼时晃着水一样的暗光:“为什么?”
为什么?秦淮意味深长地含笑低头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知道的。”
呵,还装。傅颜看着那双狐狸眼在心里腹诽,表面上却也不动声色的憨笑道:“一一不知道,秦淮哥哥在说什么?”
她眼神清亮,一双眼睛弯弯的,长睫毛小扇子般一颤一颤,走了一会,犹带着点婴儿肥的两颊红扑扑的,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秦淮插在口袋里的右手虚虚握了握。
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