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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太子挑眉:“慕容离亭做了皇帝,迎娶成国公的嫡亲孙女为后,你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赵重熙真是快给这一位仙人岳父跪了。
他苦笑道:“父王,凰儿是带着记忆重生的,您口中的九皇弟慕容敏修年纪比她还小。
让她嫁给慕容敏修的重孙,您觉得可能么?”
昭惠太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最初的打算只是让凰儿应天命做大宋皇后。
至于她的夫婿……
若是个好的,他就全力扶持。
若是个孬的,他也有的是办法把他变成好的。
没想到大宋的皇长孙竟对凰儿这般痴情,而且还这么有意思。
赵重熙的后背还湿着呢,哪儿能笑得出来。
他暗暗扯了扯贴在身上的衣裳,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话。
“父王,我听凰儿说……她的重生已经是第二次了?”
昭惠太子道:“是,第一次因为某些原因失败了,所以才有了第二次。”
“那……第一次失败后,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那些事,您都知道么?
“知道。”昭惠太子回答得很干脆。
“知道?”赵重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委屈。
仙人岳父上下嘴皮那么一碰,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他们悲苦无尽的一生。
昭惠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想什么呢?凰儿重生失败,其他人不得继续活着么?
你逃不了,我同样躲不过。”
赵重熙的委屈瞬间散去不少,可脑子却有些迷糊。
“父王,上一世的我死了,其他的人……他们现下都在哪儿呢?”
这下轮到昭惠太子哭笑不得了。
活了近一百年,各种各样的人他都见得多了。
可像女婿这么执着的,还真是不多见。
你都重生多少年了,日子过得也非常不错,还去想上一世的那些破事做甚?
他打趣道:“听你这意思,是想求我把你再送回去?”
“咳咳咳……”赵重熙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就是让他再想一万次,他也想不到昭惠太子会是这个样子的。
昭惠太子如何看不出女婿在想什么。
“重熙,人活到为父这个岁数,如果不懂得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快乐,是不是太惨了?”
赵重熙也笑了起来:“父王说得对,人不能总是纠结于过去,否则永远都活不好。”
昭惠太子道:“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是你小子身上最大的好处。
尤其是作为一国之君,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谏言,这一点尤为难得。”
赵重熙心念一动,抬眼看着他:“父王,其实我和凰儿最需要的是您的提点。”
昭惠太子靠在椅背上,须臾后才道:“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学过的东西不仅多,而且还非常杂。
琴棋书画武功骑射,都是十八岁之前学的,后来为了复仇,这些东西就算是扔下了。
为了让凰儿重生,我花了大量的精力研究佛法、道法,甚至是巫术。
这些东西讲究天分,更讲究传承,学起来着实不易。
凰儿重生有望后,我的时间就变得富余了。
琴棋书画早已经失了兴趣,武功骑射都教给年轻人了,自己也懒得再练习。
于是就开始研究医术药理,再后来又对排卦生出了兴趣。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记性变差了,反应也慢得很,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学的。
只能寻些凰儿她们小姑娘家喜欢的那种邪本打发时间。”
赵重熙险些被口水呛到。
邪本和昭惠太子,两者真的能往一块儿凑么?
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荡:“所以您对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
昭惠太子捋了捋长须:“我的意思是,这辈子为父因为活得太久,所以学会了许多的东西。
可这些东西里面,并不包括治国理政。
而你方才所说的提点,指的恰是我没有经历过,或者说没有学过的东西。
所以你们的路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走。”
昭惠太子不懂治国理政?
这绝对是赵重熙听过的最可笑的说法。
不过,昭惠太子的态度却一点也不可笑。
他的确是再也不愿意掺和政事了。
赵重熙抿抿嘴,不再说话了。
昭惠太子笑道:“咱们俩说了这么半天,我最想同你说的话还一个字没提呢!”
赵重熙无奈道:“那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昭惠太子又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你对凰儿的心意我全都知晓了,那些话就不提了。
我估摸着她也该起了,咱们俩去落胭湖湖心的那座亭子里等她。”
赵重熙暗暗抹了一把汗。
合着仙人岳父今日本来是想警告自己一番的,后来看自己对凰儿是一片真心又放弃了。
他身边就凰儿一个,俩岳父也算讲道理,应付起来都如此艰难。
真不知那些今日爱这个,明日宠那个的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小妾虽然不比妻,她们的父亲也不能称作岳父,可一旦爱妾的娘家有什么事,那些男人会不管?
赵重熙忙伸手扶起昭惠太子:“凰儿时常提起落胭湖,我们就去那里等她。”
至于昭惠太子出现在东宫一事会不会泄露,他真是一点也不担心。
有夏侯伊那个牛人在,世上根本不会有意外发生。
昭惠太子的年纪毕竟是太大了。
虽然看起来精神矍铄,其实行动远不及年轻人灵活。
书房距离落胭湖并不算特别远,二人却足足走了近两刻钟。
待他们在湖心亭落座,凤凰儿却已经赶到了书房。
见书房中根本没有人,她气鼓鼓地瞪着身侧的夏侯伊。
“夏侯统领,是你告诉红翡圣上在书房会客的,贵客呢?圣上呢?”
为了不让红翡脑子迷糊,她并没有挑明贵客的身份。
可能在燕国皇宫进出自由,而且还能支使得动夏侯伊的人,不是父王又是谁?
夏侯伊难得脸上带着笑容:“属下方才打听过了,圣上和贵客去了湖心亭。”
“什么?”凤凰儿真是快被气死了。
湖心亭距离朝露殿比书房可是近多了,她却舍近求远走了冤枉路,最后还落得一场空?
夏侯伊笑道:“圣上和贵客大约是走的另一条路,所以同小主子走岔了。”